兽牙锋利无比带着冷风刮过安溪的长发。
势若雷霆向安溪的额头袭来。
这近乎偷袭的行为,让黄花扭曲的面孔上已经露出了一丝笑容。在她看来,安溪这么瘦弱的雌性,根本无法和自己抵抗,她死定了。
只是可惜,黄花算错了一件事情。
安溪虽然长得瘦弱,却也是在未来经历过无数次基因重组的人,尽管不能和小说里拥有异能的人相比,但是若论起身体素质,这些野人的确不是她的对手。
面对迎面而来的兽牙,安溪勾起嘴角,然后身体腾空一跃,两条腿快若雷霆向后重重弹去。黄花闪避不及,心口重重挨了一脚,吐着血向后飞去。
眼看着黄花就要倒在地上,安溪快速落地,抓住了黄花的手里死死握住的兽牙,兽牙无法前行,也无法后退,在黄花扭曲而惊悚的目光中,安溪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兽牙。
“我错了,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黄花吓得魂飞天外,一边向后倒退一边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
“你再也不敢了?”
安溪露出了温柔到骨子里的笑容,手里把玩着兽牙,兽牙上面覆盖了一层漆黑的光泽,她轻轻的把兽牙放在自己的鼻尖下面,一丝苦涩的味道,缓缓流入了身体。
她紧紧皱着眉头,目光阴狠的打量着黄花,被安溪用那种目光看着,黄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陷入了阴冷之中,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安溪迈着缓慢的步子,然后慢慢的靠近了黄花,一伸出手用力拽住了黄花的头发,右手的兽牙,缓慢的落在了黄花的脖子上。
黄花用力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安溪的力气比之刚才不知道大了多少。
“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别惹我。”
“你是故意的?”
黄花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上当了。
“没错。”
安溪欣赏着黄花的担忧,然后又缓慢的说道:“如果不是示弱,让你以为我不行,你会跟上来么?”
说着她轻描淡写的用兽牙划破了黄花的肌肤。
“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你不仅抢走了王,还要夺走我祖母的巫医之位,我这是为了自保。”
尖锐的疼痛,划破了她的脖子,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黄花,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她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
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你真的是因为王么?”
红色得到鲜血从黄花的脖子上缓缓地流了下来,空气里围绕着淡淡的鲜血的味道。
黄花看着自己眼前一片模糊的景物,头脑却都不太清楚了,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中。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黄花咬着自己的嘴唇开口说道,可是随后她就突然张开了嘴,裂开了笑容。
安溪看着盯着黄花的眼睛,一把推开了她,随后往右方跑了几步。
她靠在身后巨大的树干上,脸色变得僵硬,铁青。
一条黑影掠过,一个脖子上缠着一条两尺长独角黑蛇,光着上半身,死白色的皮肤上纹了数十条毒蛇图腾的枯瘦的男人已经出现在了她刚才的位置上。
“你是谁?”
安溪紧张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枯瘦男人,握紧了自己手里的兽牙,这是她目前唯一可以自保的武器。
男人阴恻恻的笑着纹丝不动,他脖子上缠绕的黑蛇抬起上半身,吐出了鲜红色的芯子。
滴滴答答,蛇口中的粘液落在了地上,发出嘶嘶的野草被腐蚀的声音。
安溪看着刚才还是浓密的草地,突然之间变成了一片光秃,心里吃了一惊,不动声色的往后躲了躲。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黄花,抬头看着男人,雾霾的眼睛里,也浮现出了一丝害怕,身体哆嗦了一下,瞬间跪在了地上,颓然地低下了头,发出一声闷哼。
黑蛇扭动着身体,很快它就从男人的脖子上,缓慢的爬了下来,然后朝着安溪的方向,慢慢的移动,黑蛇‘嘶嘶’喷吐着蛇信子,硕大的头颅上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它所到之处,几乎是片草不生。
很快,它在距离安溪不到一尺的位置停了下来,它焦急的扭动着身体,声音比之前又大了几分,甚至可以感觉到它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男人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安溪,嘴里发出了呵呵的笑声,“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让玄蛇感觉到害怕。”
男人的目光充满恶意的在安溪的身上来回徘徊,仿佛是猎人盯主了垂死的猎物。
安溪回过头看了一眼周围,这里已经距离他们的秘密基地很近了,只要自己大吼一声,一定会人出来救自己,至于那条蛇……
安溪逼近了一步,手里的兽牙发出了寒冷的光芒,黑蛇如她所料的一样,后退了一些,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眼看着黑色无法攻击自己,安溪这才放下心来,冷笑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但是这里是火石部落,在我们火石部落伤人,你不想活了?”
男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淡然道:“火石部落又怎么样,我今天过来只是过来让你带个话,自然没打算和你动手。”
紧接着男人的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黄花的身上,他走了过去,一把掐住了她纤细柔嫩的脖颈。黄花声嘶力竭的尖叫了一声,男人又是一耳光抽了下去,打得黄花满口喷血,却也真是清醒了过来。
“带话?”安溪对这个词很是敏感,安溪看了看男人手里的黄花,然后一步一步谨慎的向后退去:“你让我带什么话?”
男人呆了呆,随后拍了拍手,发出大笑,声音刺耳,安溪皱着眉头,却不敢说话。
“你倒是不害怕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玄鲛。”男人伸出了干枯的手腕。
安溪没有握上去,男人也不生气,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固。
好一会儿之后,男人才突然开口说道:“你帮我带一句话,给我弟弟,就说三年之约已经开始了。”
“什么意思?”
安溪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