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宋烟岔开了话题,“你刚回来还没吃饭吧?坐下吃点儿东西吧?”
邵沉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都是你喜欢吃的,看来你的上司不仅关心你还了解你,他亲手做的菜,让我吃不合适吧?”
“邵沉辙,你别误会,我们两个之间真的没什么。”
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邵沉辙先去了浴室,呼啦啦的水声响起来,宋烟也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心思。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宋烟在衣柜里挑了件毛衣准备换上。
刚刚将身上的睡衣脱掉,就看到下半身围着浴巾的邵沉辙走了进来,水滴从头发上滴落,在他结实的胸肌上逗留,然后一路往下滑到紧实的小腹。
“你要出去?”
宋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嗯,是啊。我要去……”
话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和邵沉辙说起过将要把这个房子卖掉的事情。
但是想到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居住,她又有些犹豫。
“要去什么?”
明知故问的邵沉辙看着宋烟,似乎是在期待她能够坦白。
“工作上有点儿事儿,我去处理一下,很快就好了。”
邵沉辙的眸子继续黯了黯,他一步步地往前走,宋烟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后背却撞上了冰凉的墙壁。
她一个激灵往前,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未着寸缕的!
邵沉辙将人揽在了他怀中,背后是冰凉的墙壁,宋烟只能往前面邵沉辙的怀里钻。
往日觉得灼热的躯体此刻却让她觉得有几丝凉意,邵沉辙低头,两个人无比贴近,宋烟甚至能感觉到邵沉辙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
想要将人推开,却直接被邵沉辙推倒在侧边的大床上。
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身躯,“你别……我生病了,再传染给你!”
邵沉辙却只是压下身,将自己的额头和宋烟的额头相贴,过了一会儿,他从宋烟身上起来,用被子将宋烟包裹住。
“还是有些烫啊,不过这样,可不会传染吧?”
本来就有些红的脸颊此刻更是红了几分,宋烟将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觉得真的有些丢人了。
“对了,我还要出门啊!”
她看了一眼时间,赶紧起来就要换衣服,却被邵沉辙再次按了回去。
“今天风大,别乱跑,你的上司不都说让你好好养病吗?”
宋烟心想,钱可以让郑淮司代表公司出面赔付,但是卖房子的手续还是需要她亲自去才行啊!
“可是我真的有正事儿要办!”
“什么事儿?我帮你去!”
宋烟看邵沉辙一副铁了心不让自己出门的样子,而她也确实是不想将事情和盘托出,没有办法反驳。
正犹豫心焦间,手机忽然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
竟然是早晨来看房子的那位周先生,他说下午临时有事情,希望能够将过户手续改到明天再去办。
宋烟心中一喜,连忙回复说没关系。
“好,我就在家躺着,可以吗?”
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邵沉辙还是会做好吃的饭菜,甚至更加用心地照顾发烧的宋烟。
但是宋烟就是觉得邵沉辙有哪里怪怪的。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更是蒙上了一层薄纱般,有些诡异。
“不困吗?”
原本为了让宋烟好好休息,邵沉辙也早早关了灯,陪着她在床上躺着,结果就感受到宋烟翻来覆去的动个不停。
“嗯,白天睡的有些多。”
这也是实话,宋烟白天睡了许久,现在脑子里还装着事儿,完全没有睡意。
“既然睡不着,我来帮你吧。”
一具结实的身体附了上来,宋烟刚想说话,就被人堵上了嘴巴,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呻吟。
第二天是一个好日子,冬日的阳光无比灿烂,将整个房间照亮。
宋烟醒来后,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腰,脑子倒是清醒无比,“看来出出汗真的非常有用啊。”
她已经完全不发热了。
摸了摸自己身边的位置,完全没有温度,看来邵沉辙已经醒来许久了。
走到餐厅,早饭刚刚做好,简单的白粥和煎蛋,配上一盘清爽可口的小菜,对于宋烟这种刚刚退烧的人而言,非常有食欲。
本来是想等着邵沉辙上班之后,自己再去过户房子的,谁知道等了许久,都没有见他有出门的打算。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之前出差了,今天可以放假。你不是一会儿要出门吗?”
“啊?你……你知道了?”宋烟一惊,差点儿有些结巴。
“不小心看到了你手机里的消息。”邵沉辙解释了一句,让宋烟松了一口气,却觉得心里面更堵得慌了。
“我,我其实是……”
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邵沉辙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先走吧,一会儿别迟到了。”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宋烟努力地想要起一两个话题,却每次都被邵沉辙简单的一两个字将话题给终结。
终于到了目的地,宋烟告诉邵沉辙的地点是房产局附近的一个咖啡店。
她刚刚下车,就听到邵沉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宋烟,你真的把我当做你的丈夫过吗?”
在两个人领证结婚后,邵沉辙就一直叫她“阿烟”,很少这样认真地称呼她的全名,也让此刻的宋烟感受到邵沉辙语气的严肃。
“你当然是我的丈夫!”宋烟看向男人,有些不解,“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只是觉得,我们之间还不如你和一个外人亲密。宋烟,你是真的想和我结婚,想和我在一起吗?”
邵沉辙看着宋烟,眉头紧锁,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们也好好地冷静一下吧。”
说完,他就直接开车离开了。
宋烟反应过来,往前跑了两步,“邵沉辙!你!我不想和你结婚,为什么要和你领证啊!”
两条腿的人和四个轮子的汽车完全没有可比性,宋烟只能双手扶着腰,气喘吁吁地看着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