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上天眷顾女儿,给我重生一次的机会,我会牢牢抓住这次机会,娘要做的就是在家照顾好时年,我安顿好了,就带你们离开,我们去镇上过日子。”
“……知道了。”
陶水叹口气,在她看来,这个女儿不是魔怔了是什么?
去镇上住?
怎么可能。
……
次日一早,恩晴准备出发去镇上。
才走到半路,就见陶大山急匆匆的跑出来。
“陶恩晴,你那个哑巴弟弟掉河里了,赶紧跟我去看看。”
陶大山呼哧带喘的,看来是追了她一路。
“时年?”
恩晴一怔。
陶大山巴不得时年出事,怎么会这么好心?
可牵扯到时年的事情,恩晴不能赌。
“知道了,我跟你回去。”
恩晴点点头,让陶大山在前面带路,自己跟在后面。
一路上陶大山都在催着她,走着走着就到了河边僻静的小树林。
陶大山突然跑了两三步,转身,一脸坏笑的看向恩晴。
“陶大山,我弟弟呢?”
“陶恩晴,你跟我好,我以后就不打你弟弟了,我还让你吃肉。”
陶大山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衣服。
“你先回答我,我弟弟怎么样了?”恩晴冷声发问。
陶大山见已经将恩晴骗来了,而且这里还有他设的陷阱,陶恩晴肯定跑不了。
“那死哑巴跟你娘一起干活呢。你别那么多废话,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陶大山说着,突然拉了下身旁树干的一根绳子,恩晴脚下,树叶弹开,一张渔网就在脚下。
“嗖!”
渔网收起来的一瞬间,恩晴突然朝一侧翻滚过去,来不及爬起来就冲到了陶大山身侧,将他手里的绳子三下五除二的绑在了陶大山手腕上。
恩晴一直防备着陶大山,再加上以前来过这附近,刚刚就看到了地上的树叶有些厚,就觉察到不对劲。
“陶恩晴,你……”陶大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恩晴绑了。
“你不是喜欢脱衣服吗?脱个够吧!”
话落,恩晴将陶大山手腕的绳子打了个死结,趁陶大山挣扎的时候,跑到渔网那里,用力拽着渔网朝山坡下滚去。
山坡的石子树枝划破了她的衣服和面颊,恩晴也顾不上,一切就在电光火石间,决不能给陶大山逃脱的机会。
呼啦!
陶大山有些肥胖的身躯被钓在了半空中,恩晴将渔网用力缠绕在身侧的一颗树干上。
“啊!救命啊!”
“陶恩晴!你想死是不是?放我下来!”
陶大山的愚蠢跟汪大琴不相上下,以为凭借体力上的优势一定能搞定恩晴,愣神的功夫就被恩晴吊了起来。
“这里这么偏僻,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陶大山,你自己作死我就成全你!”
话落,恩晴转身离开。
地方是陶大山选的,用来对付他再适合不过。
自作孽,不可活。
恩晴拍拍手,快步离开。
她还要去镇上衙门报道呢,若是误了时辰,李呈见那张毒嘴能吃了她。
被吊在树上的陶大山,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被找了他一天的陶江和汪大琴救下。
陶江解开绳子的时候因为陶大山有些胖,陶江没抓住绳子,陶大山狠狠摔在了地上,小腿骨折,当即疼出杀猪叫。
“爹!娘!是陶恩晴干的!是陶恩晴!”
陶大山哭着嚎着要陶江给他报仇。
村长也带着一些村民赶来,一听陶大山喊出了陶恩晴的名字,村长就头皮发麻。
这整个何陶村,现在他就打怵听到陶恩晴的名字。
他还不知道李呈见何时跟自己秋后算账呢。
“村长,快派人去把陶恩晴抓回来!决不能放过那小贱种!”
看到自己儿子断腿躺在地上,汪大琴大呼小叫的喊着。
村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还去抓陶恩晴?他都快让陶家人害死了!
“我看到恩晴姐一早就出村了,她说今天去镇上见李大人不能迟到。”
铁锤小声嘀咕着,其他几个看见恩晴出村的村民也纷纷点头附和。
村长眼珠子一转,当即大声呵斥陶江。
“陶江,管好你婆娘的嘴!陶恩晴如今在李大人身边做工,你说抓就能抓吗?况且她一个姑娘家的,怎么有力气把你这大小子吊上去?你要抓人,就自己去衙门找,但我事先声明,这是你陶家人自己的决定,与何陶村无关,与本村长无关。”
村长话都到这份上了,陶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如今还是响起昨天一幕都后怕,也没来得及嘱咐大山避着点陶恩晴,谁知一早就出事了。
“别嚎了!丢人现眼的破落户!还不把儿子背回去!”
陶江有火,不敢朝村长发,就一脚狠狠踹在汪大琴腰上。
汪大琴惨叫一声,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疼的爬不起来。
看热闹的村民捂着嘴偷笑,汪大琴就像个泼妇一样趴在地上又哭又嚎,热闹不已。
村长则趁机溜走了。
……
何陶村的热闹恩晴没看上,她只顾狂奔赶路,等她气喘吁吁的跑进后院,差点撞上准备去前厅的李呈见。
“你这臭丫头!赶着投胎吗?”
李呈见张口数落恩晴,却在看到恩晴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这又是被谁欺负了?不是告诉你了,不要丢本官的脸吗?”李呈见气哼哼的瞪着恩晴。
真不明白令墨骞是抽的什么风,留下这么一个大麻烦在身边。
“回大人,我赶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没大碍。”恩晴轻描淡写的带过。
“没事就赶紧干活,后院那么多杂活,自己长点眼力价。”
李呈见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恩晴在他背后做了个锤他的动作,谁知李呈见突然转身,恩晴举在半空的手立刻在眼前挥来挥去。
李呈见:“你有毛病?”
看着恩晴的动作,李呈见一脸嫌弃。
该不会找了个傻子回来吧!
“回大人,有只虫子在飞,已经被我赶跑了。”
“不知所谓。”
李呈见黑着脸走了,恩晴松了口气,转身开始在后院忙碌。
衙门在前厅,前厅后面还有前院,中院,后院基本都是卧房,其他卧房的门窗都开着通风,只有最里面的一间门窗紧闭,里面隐隐传出药草味道。
恩晴走过去,抬手正要推门,冷不丁的一声厉喝在身后响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