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安安的催促下和白小婉的目光中,林怀瑾还是是试探性的夹了一口白小婉做的饭菜塞进嘴巴里,味道却人出其意料的不错。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东西的?我怎么不知道?”
在林怀瑾的印象中,白小婉要么就是从来不下厨做饭,要么就是做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
根本没有办法入口,而且为人又是嚣张跋扈,很不讨喜,这才使他这么多年对白小婉始终是厌恶不已。
然而如今的白小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主动替家里孩子着想,还亲自下厨做饭,而且味道居然还出乎意料的好,这实在是让林怀瑾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总觉得面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实。
“怎么,你觉得我突然想明白,想改过自新也是不对的了?”
白小婉一边吃着饭,一边挑眉,“我知道我从前是有些不太负责任了,可是就在昨天的生死关头,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想要好好回头待你们,以前的事情你也不要和我计较,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白小婉说的一脸认真,可是一旁的林怀瑾却是一副怎么都不想相信的模样。
白小婉看了一眼林怀瑾的神色,就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但是这也难怪。
这具身体的原主之前做了那么多让人不得不厌恶的事情。
林怀瑾一时半会没法相信自己也是很正常的,改变他对自己的态度可不是一朝一夕一顿饭两顿饭就能完成的事情。
白小婉不像原主,性格是比较沉稳的,就算现在林怀瑾依旧没有给自己好脸色,也没有说不好听的话来反驳。
吃完饭之后,白小婉还很主动的刷洗碗筷。家里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她都洗了一遍,一件一件的晾在衣架上,还特意拿起针线将一些有破洞的衣服都重新缝补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白小婉这才得空休息了一下,站在门口的院子里歇了口气。
然后又端出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拿出了今天刚买回来的那些新布匹和针线包,开始一针一线的给孩子林怀瑾和自己缝新衣服。
林怀瑾就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白小婉主动收拾家里,连家中的一些杂事,也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从前白小婉可向来不是这样的人,自小就在家里被祖父祖母教惯坏了,性格嚣张跋扈。
不管做错什么事情都不知收敛,十分招人厌恶,又不喜欢干家务活,基本上家里的家事都是由林怀瑾一个人做。
平常白小婉厌恶林怀瑾,去外面花天酒地,去戏楼调戏戏子,除了偶尔回家看一下安安,从来不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而今天的白小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主动收拾起家里东西,还难得地做了一次饭,和安安相处的看上去十分融洽,这让林怀瑾多多少少都有些心惊。
她一点也不像之前的那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白小婉,让人感觉自己仿佛在梦中,不由得质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想起昨天白小婉对自己的解释,林怀瑾又不由得开始质疑起来,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在生死关头突然醒悟了,这才愿意好好收拾家里了?
不过以他对白小婉的了解,就算偶尔心血来潮愿意帮家里做一些事情,也只是一天两天。
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的,林怀瑾心中虽然怀疑,却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的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
林怀瑾做了几只短箭,看了看一旁的白小婉,还在安静的缝补衣服。
安安平日里身子比较瘦弱,但是今天看起来精神异常好,一直围着白小婉蹦达,显然很喜欢她。
林怀瑾轻轻皱眉,虽然觉得今天的白小婉十分怪异,但是看到安安这么开心的样子,不管白小婉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他也不想再去管了。
拿着磨好的短剑和一些打猎的器具,林怀瑾直接出了门,连做什么都没有告诉白小婉一声。
白小婉抬起头看到林怀瑾离开的背影,手上还拿着不少打猎的器具,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记忆。
平常林怀瑾没事的时候也会偶尔出去打猎,家里也可以吃上点肉,或者是卖了赚点钱。
但是平常的时候,白小婉经常在外面胡乱玩耍,家里安安身子又很是瘦弱,不能经常到外面跑,所以平常家里的事情大多数都是林怀瑾在操持,能够有机会打猎的时间也不多。
今天看样子是看白小婉这么安心待在家里,这才放心去打猎了。
安安也觉得今天的白小婉有些异常,却说不上哪里变了,但是就是觉得特别的温柔又亲切,很是开心的一直围着白小婉说话,而且还蹦蹦跳跳的,活脱脱的小孩子模样。
白小婉其实心里也很喜欢,这个小男孩生的白白嫩嫩的,性子也很可爱,除了身子有些羸弱之外,哪里都好。
两人所在的位置是一块土地,地上说不上有多么粗糙,但是却也是有些坑坑洼洼的石子,白小婉一边缝新衣服时候,一边会照看着安安害怕他摔倒。
可是没过一会儿,安安还是不小心被脚下的一块石子给绊倒了,裤子上直接摔破了一块小洞,膝盖上也看到破了点皮儿。
安安在地上痛的直吸冷气,却一直强忍着泪水,没有哭喊出声,可白小婉却大惊失色,连忙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将膝盖上的伤露了出来。
地面不平,安安的膝盖微微破了一块小皮,几丝血丝微微的渗出皮肤外面来。
安安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却一直强忍着,看到白小婉有些着急的模样,还轻声安慰她。
“姐姐,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就是摔倒了一点,我是男子汉不怕疼。”
“听姐姐的话,你在这里乖乖坐着,哪里都不要乱跑,姐姐马上回来,一会儿安安就不疼了。”白小婉冷静下来之后,先是让安安不要乱跑动,然后又迅速来到了自己种的那块药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