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异能人士

发布:01-06 09:28

难怪那人要除掉她……

昭月去了大燕,必祸国妖民!

李紫琳如是思忖,却见温庭晚唇边的笑意更甚,双手也被她轻轻拍了拍。

“放心,只要有我在,苏孟德不会为难你们李家。”温庭晚柔柔说着,朱唇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而不久的将来,木兰会诞生一位女帝,对不?”

话落,李紫琳浑身一个激灵,心脏如打鼓般跳动。被戳中她深藏不露、只能偶尔幻想的野心……

废帝自立!

连李家都不会容她所想,更别谈苏孟德和文武百官。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挑开此话题,昭月却敢?这女人何意?

忐忑不安,却又心向往之,这是种欲罢不能。

以至于接下来的途中,李紫琳迟迟未能下军令。即便这一路她已占优势,昭月都在她马车中做人质,还怕苏孟德不成?

所以说,人往往不是败给对手,而是败给自己的心魔!

温庭晚正是抓住了这点,才会在这个“月黑风高杀人夜”,游刃有余的化险为夷,还收获了两股政治势力:苏孟德与李紫琳,都成了她的提线木偶。

堪称……

翻云覆手弄朝政,闲庭信步笑红尘!

——

直至鸡鸣时分,一败涂地的李紫琳才忐忑回宫。刚迈进寝宫大门,便见桌边一道黑影,被窗外的月光照亮。

男人侠士装扮,着一身夜行衣,气定闲神的举杯品酒。动作轻缓优雅,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让李紫琳的春心,着实撞了几下。

深深吸口凉气,她将复杂的情绪隐藏,淡淡对身后的婢女道:“都退下。”

待闲杂人等离开,男人方才开口,举着酒杯不阴不阳。

“哟,这不是木兰的长公主么?啥时候改行做了保镖?”

得知这颗棋子沉不住气、带兵去了苏王府后,他在恼怒之余,也果决调兵。坐等苏家军和李家军两败俱伤,他来收渔翁之利。

前提是,昭月必死!

岂料李紫琳竟如此不争气,给温庭晚做了一路的“保镖”……

他可算体会到,什么叫“不怕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卿又何必挖苦?”

李紫琳已疲惫不堪,走上前叹口气道,“你我皆知,这女人不易除掉!”

话落,男人眉间蹙了蹙,继而将手中酒杯“啪“在桌上,怒气冲冲瞪向她。

“昭月就在你车里,唾手可得。你居然跟我说,不易除掉?!”

你特么是没长手,还是没长嘴啊?随便叫两个手下过来,把她一刀抹脖,不就得了?

李紫琳委屈垂眸,顿了顿后,轻言怼道:

“既是如此,卿何不自己出手?”

“……”男人顿被噎住。

对啊,他干嘛不自己出手?千里迢迢来木兰,不就是为杀昭月吗?到底是什么乱了他的心思,挡住他亲自下手的勇气?

秘密压在心底,不可能对任何人提起。男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继而勾唇冷哼:

“哟,好像话中有话嘛!”深幽如古井的眸中,闪过一丝阴戾。

不用问他也能猜到,李紫琳被那个深不可测的女人给套路了……

果不其然!

李紫琳蹙眉思索了下后,一脸认真的问:

“若今晚我杀了昭月,卿真能保我做大燕皇后?”

男人不作答,站起身凛凛盯着她:“你在质疑爷的能力?”

不,我在质疑卿的诚意!

这话李紫琳说不出口。

“贵派言出必行,无所不能,诸国皆知。但卿可知……”颦眉深皱,心绪烦乱。她抿了抿唇,含情脉脉看向男人,“紫琳不愿嫁赫连宸,紫琳只愿……”

“不嫁拉倒!”男人无情打断,嫌弃的瞪她一眼,“又没人逼你!”

说罢,暴躁离去。

留身后的李紫琳肝肠寸断……

——

与此同时,苏王府。

母亲回府,女儿即将远嫁,本是母女促膝长谈之夜,却没聊几句就结束。从母妃寝宫里出来后,温庭晚在走廊上踱步……

缘何这一路白氏的态度如此冷冰?对她和苏孟德皆如此。

被秦氏欺压多年,今晚女儿替你报仇,拿下她们母女,让苏孟德风光接你回府。你不该欣慰、夸我有孝心吗?为何只感受到你的抵触?

温庭晚深感不解,这两年在水榭她没少上清心庵探望母妃,哪一次白氏不是难舍难分,和蔼慈祥?

也许,母妃是在怨她多此一举吧!毕竟一朝入佛门,四大皆空,皆不愿再回红尘。

正想着,就见苏孟德迎面而来……

“和你母妃聊完了?”

“嗯。”

见她略有伤感,苏孟德拍拍她的肩:“别太记挂!你远嫁后,为父会好好照顾她的。”

唇角微扬,明明是慈祥的微笑,却隐约透着奸诈。

温庭晚如梦初醒……

原来,苏孟德之所以爽快答应接白氏回府,是要将她母亲捏在手里做人质,以制衡她远嫁后的政治立场。难怪在清心庵得知“让她回府”是女儿的主意时,白氏就态度大改。

终是太了解丈夫的薄情,白氏一眼看破。却没想到女儿也主动把母亲奉上,给父王做人质?

母妃定是寒了心!

想到这里,温庭晚忧伤转身,朝长廊外的庭院踱步。徐徐夜风扑面而来,簌簌树叶摇动,顿感心底的孤寂更甚……

上一世她就母爱缺失,生母早逝,在温婉婉的娘亲身边长大。虽与之个性相投,却终是隔着一层,彼此只能相敬如宾。

算起来,也就重生的这两年在白氏这里得到些许母爱,不曾料到竟弄成这样……

“对母妃仍放心不下?”身后苏孟德跟了过来,轻声问。

温庭晚颦眉摇头,将内心的唏嘘隐藏:“回父王,儿臣是在想……李紫琳恐通敌!”

一句儿臣,让苏孟德敛眸冷哼。

心想:算你识时务,知进退。

但对于李紫琳通敌,他还不曾料到,顿也来了兴致。

“哦?此话何解?”

温庭晚没回答,从袖中取出陈骁的画像递给他,淡淡道:“父王可暗中查下此人,如猜不错,他便是李紫琳背后的靠山。”

这是那次银杏树下偶遇后,她在水榭画的。并非寄托相思,而是方便水镜先生和童仆三儿帮她找人。

水榭一老一少寻觅十几天均未果,这厢苏孟德瞧着画像,像是有了思路?只见他皱眉喃喃道:

“此人……”有点眼熟。

“父王认识?”温庭晚瞳眸一亮。

苏孟德迟疑了下,最后轻蔑将画像还给她,“本王与歩卒小兵,从无交集!”

“只恐他真正的身份,并非歩卒。”看出对方有所顾忌,温庭晚便认真把话说开,“实不相瞒,他名陈骁,与我有一面之缘,是个……异能人士!”

“异能??”惊讶中,苏孟德茅塞顿开,“你这么一说,为父倒想起个门派。”

“愿闻其详!”温庭晚满含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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