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京城中不知从哪里流传出了一个大八卦。
那高高在上的文国公府嫡小姐叶书离,竟然孤身与一个男人在崖底呆了三天三夜!
这个大街小巷,饭馆酒楼里,到处都是对这件事议论纷纷的人。
“哎哎……你们听说了没!那文国公府的嫡小姐……听说与一个男人在崖底待了三天三夜!”一个瘦子男人一脸兴奋八卦地说道。
“听说了听说了!还说那嫡小姐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嘿嘿,孤男寡女的,这干柴碰烈火,能不出点事儿嘛!”一个胖子男人猥琐的说道。
又一个麻子男一脸茫然的问道:“啊?竟然还有这等事!”
瘦子男鄙视地看了他一样:“呵呵,这整个京城哪家哪户不知道这事儿!就你还跟乡巴佬似的活在自个儿的世界里呢!”
“嘿嘿……我听说啊,那男人是个瘸子,还丑陋无比!啧啧……真是有艳福啊……”胖子男一脸猥琐的说道。
瘦子男也艳羡地说道:“可不是嘛,听说不仅长得丑,还就是一个臭烘烘的下贱乞丐!要是换成老子来,那嫡小姐也不至于那么可怜,被这种垃圾糟蹋了!”话语中还带着几分不屑和嫉妒。
麻子脸也附和傻笑道:“是啊是啊,要换成是我,那岂不成了鼎鼎大名的文国公府的女婿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胖子男嫌弃地啐了他一口:“就知道那几个破钱!要我说啊美人儿才是最重要的,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女人们也窃窃私语谈论这事儿。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要是我只怕早就没脸活下去,一柱子撞死了!”一个女人忿忿地说道。
“就是……这什么国公府的贵女,也不过如此嘛!骚浪的贱货!”这是一个话中带着酸意和嫉妒的女人。
又又一个心软善良的女人叹道:“唉……其实这嫡小姐也怪可怜的呢……满城的人都知道了,这年头做女人难啊!”
“呵,收起你那慈悲心吧!这富贵人家的腌臜事儿,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要我看啊,那个什么叫叶溪菡的庶小姐怕是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人啐了一口,不屑地说道。
“这……话不能这样说吧,那庶小姐不是温柔贤淑,才艺双馨出了名的嘛!”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表面上一副清纯无害的样子,骨子里怕是不比她那个丢脸的嫡姐差到哪儿去呢!”话语中是赤裸裸的不甘和刻薄。
“啧啧……听说那嫡小姐与武国公府的公子还有婚约在身呢,这下子这亲家怕是要成冤家咯!丢脸丢的真彻底啊!”
……
文国公府上上下下显然也知道了这些消息。
林氏脸色惨白,几欲崩溃:“混账!是那个嘴碎的如此造谣坏我女儿民生,黑了良心的贱人,太可恨也!”
叶天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那日叶书离被送回来时明明是孤身一人,两个儿子和楚潇都没有告诉他还有这么一茬。
于是叫来两兄弟严厉盘问,二人迫于压力不得已说出了真相。
“但是爹,书离虽然的确和一个男人单独的在一起呆了三天,但是绝不像外面所说的那样肮脏!”叶棋让僵着脸说道,心情沉重不已,如果不是他,妹妹怎么会陷入如此恶毒流言中。
叶琴知也一脸认真的说道:“没错!爹,事情没有外面传的那样。楚潇的确还救上来一个人,但那人似乎是他的旧识!楚潇说,但时书离被毒蛇咬伤,那人拖着伤腿背着书离求救也是不得已的事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逾越之事!”
叶天奉脸色阴郁,长叹一声道:“唉……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兄弟俩和楚潇,而是这满城的流言,我们无法堵住众口悠悠啊……”
“老夫人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因为这个流言,现在我们文国公府可是已经名声扫地了!武国公府怕是有要退婚的意向,这武国公府一退婚,不仅我们文国公府脸上无光,怕是朝廷也会有有心之人要参我们一本……另外书离这一辈子算是毁了,连带着菡儿也受到了牵连……以后说亲怕是难了……”
叶琴知脸色发白,冷冷地说出质疑:“但是这件事,除了我和棋让,就只有楚潇和他手下的人知道!楚潇哪边是绝对不会透露消息的,那么我们明明将事情瞒得死死的,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叶琴知说完陷入了沉思,这件事情另外唯一一个知道的就是曾经不小心听到他们谈话的叶溪菡了。
想到叶溪菡对姜寒君的心思,叶琴知微微皱眉,却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会是她。
且不说溪菡心地善良,就凭她也是国公府的小姐这一点,也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叶溪菡不是那等恶毒且愚蠢之辈。
父子三人不听地商量着事情对策,一时间个个愁眉不展。
素馨院内,叶溪菡听到流言刚开心了没一会儿,脸色瞬间变得难堪。
这流言竟将她也编排进去了!
叶溪菡咬唇,眉头紧蹙。
盛安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不会让她的名声受到半分伤害么?怎么把她也说的那么难听!
素菱在一旁安慰她:“菡儿你别怕,一切都有哥哥在呢!这事都是叶书离的错,都怪她太贱,才将你也牵连了进去!”
说着便听到小丫鬟偷偷传来的消息,说是武国公府来人了,脸色很不好看,说是要废除姜寒君与叶书离的婚约。
素菱闻言快意地笑起来:“哈哈哈,菡儿你听,这贱人也有这一天!”
叶溪菡黛眉紧蹙,她早料到会有这一刻。
“只是……现在我的名声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寒君哥哥还能顺利的向我求亲吗……”
烦恼的叹了一口气,叶溪菡眼神阴冷,恨恨地望向清疏院的方向。
叶书离这扫把星!自己犯贱还将她害的这么惨!
怨毒地在心中咒骂着对方,却完全地忽略了自己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