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拷问

发布:01-09 13:38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全都被我吸进了嘴里,又咸又涩,苦得怕人,在这一刻,我才突然想起,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了。

她现在是我兄弟的妻子,我这样做,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把推开了她,连连向她道歉,捂着脸跑了出去,因为跑得太快,腿上的伤口又被崩裂了,疼得我一跤摔在了地上。

我的头刚好撞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但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因为我的心里早就已经痛得无可复加,既心痛自己当初为什么好好珍惜,又心痛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来。

我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抱着头躺在路上痛哭,过路的人都朝我指指点点,最后还是我爹过来了,给了我两个巴掌之后就把我背回了家。

老娘还以为我是受了什么委屈,一直像是小时候一样哄着我,最后还是二叔对他们说:“润土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就让他自己想想吧,想通也就好了。”

老爹也在后面拉了拉老娘,她只能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替我关上了房门。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吴苗苗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一想到我居然做出了那么禽兽的事情,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这一躺就躺到了晚上,我也不觉得饿,只是觉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忽然有人在门外敲了敲门,我也没理,就听到二叔在门外说:“润土,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我应了一声,只觉得喉咙非常沙哑,说话的时候都很难受。

门“吱呀”一下就开了,二叔从门外走了进来,顺手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灯光很刺眼,我就翻了个身,朝向了另一边。

二叔慢慢地走到了床边,对我说:“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也不会问你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只希望你自己心里能想想清楚。”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用手指不停抠着床单。

二叔继续说:“你也知道,现在村子里是多事之秋,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让家人对你有那么多的担心。”

他这句话抽痛了我的心,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问他说:“我妈她怎么样了?”

我知道她从小就疼我,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她比我还难受,一边哄我还一边哭,让我觉得特别对不起她,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让她担心。

“哭了一阵,已经没事了。”

“我没事了,不会再让他们担心了。”

我觉得有些累,但二叔却对我说:“我知道你很累了,但今天你还不能休息,跟我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我有些奇怪地问。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二叔不由分说地把我从床上拖了下来。

他从柴房里拿出一把铁锹,跟我一人一把,就叫我跟在他的后面。

我的腿有点瘸,跟在他后面有些吃力,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他是领着我到了农田上,前面就是被征收下来的四叔那块田。

我拉住他问:“是要上四叔家田里去吗?那边装了摄像头,不好进去。”

二叔朝那边看了看,对我说:“反正都已经快要撕破脸皮了,只要不留下证据就可以了。”

我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跟着他走到了田埂上,他举起手里的铁锹,忽然就扔了出去,他这一下准头非常好,直接就把摄像头给砸翻在地。

二叔一边往那边跑,一边大喊:“快过去挖,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了。”

我稍微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二叔这是要跟他们来硬的,摄像头给打坏了,他们肯定知道了,所以我们要在他们赶过来之前把一切做完。

因为瘸了一条腿,我跑起来特别慢,等我过去的时候,二叔都已经捡了铁锹赶了回来,上次挖出来的坑才埋了一半,二叔跑过来就是一通挖。

我也不知道他是想挖出什么,只能跟着他一起挖,因为时间很紧迫,我们两个都非常卖力,没挖多久,我忽然感觉铁锹好像是挖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砰”的一声。

这好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我和二叔急忙把泥土给拨开,很快就露出了下面的东西,那是一个金属箱子,不知道是铁还是铜。

我们才挖出一个角来,还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大,忽然好几道手电筒的光吵了过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不好,他们已经过来了。”我慌张地看向二叔。

二叔沉声说:“快走。”

他一把背起了我,朝着后山的方向跑去,这些特警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副不抓到我们不罢休的样子。

二叔背着我,跑得也不快,我着急地直冒冷汗,想让他把我放下来自己跑,却怎么也没有这么大的胆气。

林子里不好看,眼看就要被他们追到了,二叔把我给塞进了灌木丛里,小声对我说:“你在这躲着,我来引开他们。”

二叔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危险,我想要阻止他,但话还没说出口,他早就已经跑远了,他一边跑一边故意发出一些声响,很快就把那些人全给引了过去。

见他们跑远了,我才松了一口气,起码眼前是安全了,我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粘的树叶,正想要回家去,忽然感觉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顶在了我的腰间。

我整个人都瞬间僵了起来,我慢慢地扭过了脖子,只见在我身后,站着那个白发苍苍的老首长。

他手里拿着枪,就顶在我的腰间,脸上还挂着微笑,不过他越是笑,我越是觉得心里瘆的慌。

我也不敢先说话,足足沉默了一分钟,他才开口问:“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张润土。”

被他拿枪顶着,我也不敢说谎,他问什么我都只能老实回答。

老首长又问我:“你们村里有一个叫白天赐的人吗?”

我一阵迷糊,急忙摇头说:“我们村里的人都姓张,没听说过什么姓白的。”

他又把枪顶得紧了一些,我也不敢逃,感觉骨头都他顶得有些疼。他凑到了我的耳边,阴气森森地问我:“你在仔细想想,他应该是十多年前来过。”

我顿时就苦着脸说:“老大爷,我是真的不知道,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呢,您还是去问问别人吧。”

“臭小子还给我装蒜。”他忽然冷冷地骂了一句,一下把我给推倒在了地上,我正要站起来,他忽然扣动了手里的手枪。

只听“砰”的一声,一颗子弹顺着我的脸颊划了过去,打在了地上,我感觉脸上都火辣辣的疼,一股硝烟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面钻。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全身的骨头都被吓软了,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真敢开枪,他刚才要是万一没打准,我的脑袋都会被他打爆。

“我再问你一次,认不认识白天赐。”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瞒我也没有用,我早就打听过了,十年前你订了一门娃娃亲,那户人家就是姓白,而且是外来户,你还敢说你不认识白天赐。”

老首长语气发冷,我丝毫不怀疑他会再给我来一枪。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户人家姓白,是不是白天赐我不知道,而且他们家已经搬走了很多年,已经没有了任何联系。”

“不可能,以白天赐的性格,不可能这么一走了之。”

这个老头子显得格外倔强,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不听。

我之前一直在疑惑他到张家村来的目的,原本我以为只是为了那么一块农田,可是现在他居然又要找什么白天赐。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白天赐很有可能就是白莹的父亲,如果让他知道白莹还在村子里,一定会对她有所不利。

我满脑子开始盘算起来,这个老头子实在是太难对付了,哪怕是我二叔,都好几次着了他的道,我想要跟他斗,实在是太嫩了一点,只能通知白莹快点逃走。

我大半天没有说话,老首长却忽然收起了枪,对我说:“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你会哭着喊着来求我。”

他说完之后,就别上枪走出了林子,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惊疑不定,明明他有两次可以致我于死地的机会,最后却都放弃了,我一时之间也捉摸不透,他究竟是打的什么注意。

我还记挂着白莹,就跑到那块被填起来的水塘边,呼喊着她的名字,但我叫到嗓子都哑了,白莹始终还是没有出现,不由让我有些失落。

上一次我请求她帮我,她却直接逃走了,现在更是对我避而不见,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想见我,还是不敢见我。

我低垂着头,落寞地往家里走,身后却忽然传来幽幽的一声:“润土……”

我激动地转过身,但是身后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刚才说话的的确是一个女人,但是语气冰冷阴森,根本不像是白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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