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温暖吓懵了。
“别走。”他双臂撑在她的身边,头慢慢地低下来,嘴唇扫过了她的头发,落在她的额上,轻轻地贴着,喃喃地说道:“哪里也别去,就在这里……”
温暖还没听过哪个男人用这样磁性和温柔的声音对她说过话呢!
她楞了会儿,小声说:“我不是楚菲,我是温暖。”
他沉默了几秒,身子弯下来,嘴唇继续往下,贴在了她的嘴唇上,喃喃道:“就是你……”
他到底清不清醒啊?温暖大胆地用手指在他的额头上戳了戳,“我是温暖,楚菲在外面,不然你可以打电话找你的心上人过来。”
“心上人……”他的额头抵在温暖的额上,沉默了好一会儿,低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让人琢磨不定,听不出喜怒。
温暖往下蹲,想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但他真像视力3.0,她才蹲下一半,就被他给拉了起来,整个人都被他揉进了怀里。
“嘘,别动……”他紧紧地箍着她,呼吸越来越急。
“喂……池景深,你快撒手。”温暖慌了,他的体温很高,她都怀疑若再高一度,就能把她给烫化了。
池景深不仅不撒手,还把她给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大床前走。
“池景深,我要叫人了……”温暖真被吓到了,她和他一起倒在了大床上。
房间里没灯,只有一缕淡光从窗口透进来,冰凉地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有火苗,吻上她的唇。
“别这样,池景深……”温暖挣不过他,累得满头大汗,拖着哭腔说:“你先别急,你要是真不喜欢楚菲,我给你想办法,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她最后软软地一个疼字,让池景深的力道减轻了,双臂慢慢地撑了起来,但还是不给温暖逃走的机会。
温暖急了会儿,软软地央求他,“其实我有病的,别传染给你了。你的手最靠得住,永远不会背叛你,还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池景深嘴角颤了两下,反握住她的手往上一摁,随即覆身而上,“我从来不用手。”
“那你找她们去,别碰我……”温暖又开始挣扎了,她可千万不能成为他万千女人里的一员!
“你再动一下,我就不会停了。”他眯了眯眼睛,哑声说道。
没人能不承认池景深的魅力,他有一副好皮囊、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悍霸气,还有眼角眉梢天生的淡漠,总让人忍不住去看他,去猜他,去读他……
他生来是天生的发光体。
现在瞎了也是。
温暖在楞神的时候,他又吻了下来!
她脑子里嗡嗡地乱响,就像有窝蜜蜂炸开了,脑子里空白了几秒,又开始死命换挣扎。
两个人在角逐,从这一头追到那头,又从这边滚到那边。她一点力气也没了,精疲力尽地被他扣住了。
“池景深,你别碰我……”
她急得落了泪,一声比一声软。
他最后深深地吸气,沉沉地压着她。
“池景深……”她往外爬了两下,没能爬动。
“给过他吗?”他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问她。
“谁?”她吃力地转过头,泪眼模糊地看他。
“你说我说谁。”他拧拧眉,面色有些不悦,又要低头吻她。
温暖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池景深你还是人吗,你未婚妻在外面呢……”
“谁是我未婚妻?”池景深一口就封住了她的哭声,把她的眼泪和控诉一起抵了回去。
突然,他眉头皱了皱,停了下来。
空气里有血腥味儿!
温暖感受到了一阵阵的腹痛,紧接着,她楞了一下,伸手摸床单,手指沾上了红艳艳的血色。
“池景深……你怎么能这样……我、我还要嫁人的!”她脑子里嗡地一炸,守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就这样没了?
她哭得厉害了,用力推他打他。
池景深继续拧着眉。
温暖的哭声突然噎住了!猛地反应过来,是……是她亲戚来了!
就给她几秒的功夫反应,她的亲戚开始使出绝招折磨她了,在她的小肚子里撕拉拽扯,啃咬狂抓。她脸色煞白地挣扎起身,想要去箱子里拿姨妈巾。
真的太痛了!她坐起来一点,又倒了下去。
池景深按住了她,手在她的肚子上捂了捂,沉声道:“要什么,我去拿。”
温暖颤颤地挤出两个字:箱子。
她眼睛都在发花,朦胧中看到他正往外走,声音隐隐传入她的耳中。
“女孩子肚子疼……”
他在和谁说话?
她娇小的身子缩得更紧了,感觉体内的洪荒之力全化成了鲜血,一涌而出。
晕晕乎乎中,他的手从她的脖子下面钻过来,把虚脱的她给抱了起来,有点烫的玻璃杯口凑到了她的唇边。
很烫,很甜,是红糖水。
她很意外,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他。
他垂着眸子,神态平静。
“把你的床弄脏了,我明天给你洗。”她自己捧过了杯子,难堪地说道。
“洗干净。”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她楞了几秒,抗不住肚子疼,又躺了回去。
他抓着枕头一倒,手落到她的肚子上,安静地捂着。
他的掌心很烫,烫得她很舒服。
温暖的理智让她想推开她,但她最后什么也没做。她想,女人真的不能脆弱,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让人趁虚而入。就像现在,他一杯红糖水、一只滚烫的手,就能让她想投降,就想这样依赖着他掌心的温度好好睡一觉。
真的,好累!
这大床真的好舒服,比她那沙发宽敞舒服。
还有他的呼吸,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响,像催眠曲。
只有楚菲叫他和翻滚的声音不时钻过门缝,让她心慌意乱。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她居然和别人的未婚夫躺在一起……
可是,他是别人的未婚夫吗?他不是和她在结婚文件上签了字,他还拿回了两本结婚证的吗?
她到底……算池景深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