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把这两天晚上的事讲给白薇听,她笑着说我是发骚做春梦了。
我不知道白薇说的对不对,虽然觉得这些事有些诡异,可是却没有什么证据,一切也许真的只是我的梦。
晚上,白薇的男朋友请吃饭,白薇心疼我前天晚上受到惊吓,拉我一起去,我笑着说不想当电灯泡,白薇笑道:“不想当电灯泡?这容易呀,虎宝有个兄弟早就看上你了,我让他带辉子来,这样你就不是电灯泡了。”
我对那个辉子也有印象,一个干干净净的小男生,让人很难生出反感,便没有拒绝白薇的提议。
晚饭是在学校旁边的小吃街吃的,白薇他们每人拿了一瓶啤酒。
就在虎子要给我按惯例要一瓶果汁的时候,我看着桌上的啤酒,忽然生出一股想要喝酒的渴望,让他给我也要一瓶。
白薇笑我:“你家里人让你二十岁以前不能喝酒,现在过了二十岁,你要把以前欠下的全喝回来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喝酒,以前从来没喝过,自然不可能有酒瘾,只是觉得心底有一股渴望。
一顿饭吃下来,白薇他们三个又被我一个人喝得东倒西歪。
我们离开饭店的时候,因为小巷子里没有路灯,我脚下踩歪了,身体一晃,差点摔倒,走在我身边的辉子伸手扶了我一下。
因为王劲松的事,我下意识地一缩身子,辉子开玩笑道:“若离戒心怎么这么重,我只是扶你一下而已。”
喝得有些醉了的白薇笑道:“你不知道,我们家若离,可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可以碰的,明天有个男生拉了一下若离的手,后来自己把手给弄断了。”
王劲松的事,我觉得十分难过,就想制止白薇说下去,可是醉了的她哪里听我的,还是把前天晚上的事给两个男生讲了一遍。
虎子和辉子都笑着说,王劲松一定是撞邪了,要不就是发羊癫风。
虎子和辉子是这个城市另外一个大学的,当天晚上就没有回去,虎子和白薇去开房了,辉子要拉我去网吧上网,我推说身体不舒服,就回学校了。
躺在床上,一直等到熄灯,我还是全无睡意,我不知道自己睡着以后,会不会再做那样诡异的梦。
在我的心里,对那样的梦,有几分抗拒,却又有几分期盼。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可是一直到天亮,也没有再做任何梦,这一夜我睡得十分安稳。
上午白薇没来上课,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中午的时候她才回来,脸色十分凝重,一进寝室就拉着我跑到了洗刷间里。
我问白薇发生什么事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白薇盯着我的眼,半天没有说话,我又追问了一遍,她才告诉我:“若离,昨天晚上,辉子的手断了!”
听了她的话,我的脑袋“轰”地一就懵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在小巷子里,辉子拉了我一把。
我问白薇辉子断的手是哪只,白薇告诉我,就是昨天晚上他扶我的左手。
我的身子一软,靠在墙上,无力地对白薇道:“白薇,你说,他们的手,是不是因为我?”
我想要从白薇的嘴里听到否认的答案,可是白薇却是抿了抿嘴,没有说出我想要听到的那个字。
白薇告诉我,她昨天晚上和虎子在一起,辉子独自去上网,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辉子身上发生的事,是天亮以后,警察给他们打电话,他们才知道的。
据警察告诉他们,辉子在网吧里玩撸呀撸,中间起来上厕所,然后大家就听到有人在里面惊叫。
大家赶到厕所里,看到辉子右手拿着一块碎玻璃,用力地在自己左手手腕上割着,玻璃切断了皮肉,在骨头上发出“嘎嘎”的声音,让人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