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皱,什么叫我怎么在这里,我九死一生才回到高家庄的,但是她怎么会知道我不应该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低声问道:“那我应该在那里?”
二蛋丈母娘脸上流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随即对我说道:“我还以为你回去了,我去给你做饭。”
看着她走到屋子里了,我问二蛋:“你知道你丈母娘叫什么了?”
二蛋点点头:“前几天我问过我老丈人了,我丈母娘叫高翠兰。”
我低沉着眼睛说道:“我怀疑推我下山的就是你丈母娘。”
“怎么可能。”二蛋惊叫一声:“他俩结婚之后就没怎么吵过架,推你下山的人肯定和害我老丈人的人是一伙的,高翠兰又怎么可能害他自己男人。”
我冷哼一声:“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说完这句话,我也不管二蛋想的什么,转身走到给我们准备的屋子里,简单洗漱了下就睡了过去,这两天真的太累了,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上,都已经快到我的极限了。
这一觉睡的我昏昏沉沉的,等我再醒过来时候已经到傍晚了,四下一望,一碗油泼面放在桌子上,旁边还贴心的放了一双筷子和几瓣蒜。
我心里一暖,应该是二蛋放的,除了二蛋之外也没有别人对我这么上心了。我剥了两瓣蒜,两下三下就把一大碗面吃完了,面已经凉了,味道也不是那么好,但是总比张强做的那种完全没有油水的面强多了。
吃完之后,我便想出去看看,不曾想一走到门口才发现门已经不知道被谁锁上了,而且锁子就在里边,锁门的人肯定还在屋子里。
我心里也没有那么慌张,毕竟遇到的事情多了,人也就冷静了。我低声喝道:“出来吧。”
屋子最后的大柜子旁边闪出来一抹黑影,两只手紧紧攥着一把菜刀放在胸口,就好像是我把她锁在屋子里一样。
我定睛一看,勉强才看出这个人的样貌,果然就是高翠兰!我问道:“婶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高翠兰也不回答,只是拿着刀,不知道在等什么,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忽然一阵剧烈的腹痛传了出来,一瞬间就痛得我额头上满是冷汗,身体也痛的蜷了起来。
高翠兰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我在饭里下毒了,老鼠药。”
我向外边喊道:“二蛋!二蛋!”
高翠兰脸上的紧张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二蛋陪着老头子去医院了,别叫了。”
我痛得一下跪在地上,扯着嗓子问道:“为什么?”
这一问,高翠兰脸色顿时变了,快步往我面前走了两步,说道:“你还问我为什么?我还要问你为什么要害我女儿?我们老两口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你还要害?我们跟你有仇吗?”
我顿时有些无语,我什么时候害过她女儿了,她女儿嫁给二蛋之后我为了避嫌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这老太婆真是不可理喻。我问道:“谁告诉你我害你女儿了?”
高翠兰冷哼一声:“你个灾星克死了自己爷爷,又害的村里鸡犬不宁,最近更是让整个村里人都得了怪病,你骗得了别人可是你骗不了我。”
我没有说话,高翠兰脸上的皱纹都因为激动而紧紧地缩在一起,显得有几分癫狂。
高翠兰又继续说道:“怎么?被我识破了不说话了?”
说着高翠兰不知从那掏出来一捆绳子,就要把我捆住。
我直起身子,随手一挥就把高翠兰伸过来的手打飞了,一个老太婆能有多大劲?
高翠兰一脸震惊,声音都有些变形了:“你不是都被我下了老鼠药了吗?”
我站起来问道:“怎么样?演技不错吧?”高翠兰肯定是在饭里下药的,但是村里的瘟疫都奈何不了我,这不足量的老鼠药又能把我药成什么样?也就刚开始时候肚子稍微疼了下,后来疼的跪在地上都是我假装的,我就要看看高翠兰到底想干什么。
高翠兰连问几句为什么,又一把丢掉绳子,拿起菜刀作势就要往我身上砍过来。
我也没客气,一脚踹在高翠兰肚子上,她都想杀我了我也顾不上什么尊老爱幼了,高翠兰被我一脚踹的蹲坐在地上,手上的菜刀也落在一旁。
“谁告诉你我会害你女儿的?”我问道。
高翠兰张了张嘴,又改口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沉默了一会,我冷不丁问道:“是刘成吧?”
高翠兰脱口而出:“不是刘成!绝对不是刘成!”
行了,看高翠兰的样子就知道是刘成了,我也没心思和她在扯皮,一个被刘成蒙骗的棋子罢了,刘成要干什么,我已经猜的七七八八的,但是我还不知道他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想到这了,我问高翠兰:“钥匙在哪?”
高翠兰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自己先跑了出去。
晚上,我整夜没敢关灯,也没敢关门,睡觉更是迷迷糊糊的不敢睡死,谁知道这个疯婆子会做出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我连饭都没吃就跑到班车司机家里,在他家睡了几个小时这才等到班车发车。
坐着班车到了镇上,又买了几个包子填了下肚子,我并没有去医院,而是问了下路人,径直走到了派出所。
报案后,几个民警就跟着我去医院抓人了,果然,在医院随便问了个人就问到刘成的位置。进去一看,几个白大褂正围着徐程志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二蛋也坐在一旁,看到我进来了正想说话,又看到我背后的几个警察,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一个警察问到:“你们谁是刘成?”
还不等刘成说话,几个人就把目光都投向刘成了。
警察又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怀疑你跟一起谋杀案有关。”
刘成恶毒的看了我一眼,就像毒蛇一般,之前我从来没见过刘成做出这种表情,不过也正是这个眼神让我更加确定了那天晚上推我下山的就是他。
进了派出所,警察们有一万种方法让刘成讲出实话。我最后一次看到刘成的时候是在他推我下去的那个坡上。
那时候的刘成已经在看守所里待了七八天了,为了方便还原案件事实,警察也把我叫了过去。刘成满脸胡茬,眼睛也失去了那么多色彩,警察问什么他答什么,指认完之后,警察又问我有没有什么补充的,我摇摇头,警察便带着刘成又走了,听说后来他被判了五年,还在监狱放狠话说出来就要弄死我。
不过五年之后的我已经在祖国的最北方了,刘成自然也不可能跨越千山万水来打死我,所以这件事也就到这里了。
在我们回家几乎半个月之后,二蛋才在闲聊中问我:你怎么肯定是刘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