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下次狠点

发布:01-13 16:57

太后瞳孔骤敛,迅速的将那物事捡起。

是一块小小的玉,很薄,晶莹剔透,正反两面各刻了八个字。

将玉紧紧地攥在掌心,太后阖眸,不用看,她已经知道上面是什么了。

入我红衣,神刀为契。

叛教无亲,索命断魂。

十八年了,还是躲不掉吗?

睁开了眼眸,太后恢复以往地雍容和镇定,“你先回吧,这件事哀家会处理的,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可是……”水沁凝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厉声打断。

“你在质疑哀家的能力吗?”

“不,奴婢不敢。”水沁凝急忙叩首。

从凤栖宫出来,一阵冷风打在脸上,水沁凝拢了拢心神,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湿透了。

她是真的害怕,对于那个神秘的组织,她是发自心底的畏惧。

那时候她大概不过七八岁,那些丑陋乱爬的虫子,那不见天日的毒窟,没有一样不让她恐惧。

好不容易跟着她的主子逃了出来,隐姓埋名十多年,终于还是被找到了吗?

在她的大婚之日,在她嫁得了如意郎君之后。

她怕,她怕自己死的很惨,也怕桑行死的很惨。

“人很多,热闹的地方,酒楼,客栈,赌坊,还有……”

“还有清楼!”

桑行站在窗边喃喃自语,正想着叶宁之前说的热闹的地方可能是哪里。

窗边忽然出现一张男人的脸,丰神如玉,英气俊朗,说出的话也让人无语。

啪!

桑行气闷的将窗子关上,转身走到桌边坐下。

司徒毅唇角抽了抽,推门而入。

“本王还以为桑大人会道谢呢?”

“道谢?谢王爷的不杀之恩吗?”桑行没好气的白了司徒毅一眼。

“当然。”司徒毅回的极快,说着,毫不客气的撩袍在桑行对面坐下。

“那真是劳驾王爷了,一掌下去,不轻不重,还给本官留口气儿。”

“砚心和水沁凝双双受伤,你若平安无事,太后和皇上会怎么看?”司徒毅面沉如水,说的云淡风轻。

红衣教的规矩,叛教者,必牵累其九族。

若是不伤你,单凭一把短刀,怎么让水沁凝和太后自乱阵脚。

太后和皇上怎么看?

桑行眼波微闪,下毒的不是水沁凝?不对,水沁凝也受伤了。

“是你。”桑行刷地站起来。

砚心她们两人受伤,她若平安无事,这件事不是皇帝和太后做的,以太后和皇帝多疑的性子,她拒婚在前,必回怀疑到她头上。

而她若是也受了伤,可能性就有很多了,太后和皇帝会更加互相猜忌防范。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告诉皇上?”桑行微眯了眼眸,疑惑于对方的坦白,毕竟表面上她是皇帝的人。

司徒毅一声轻笑,星眸流转,落在桑行的脖颈处,“本王相信,桑大人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告诉皇上,对桑大人没有任何好处。”

桑行眼睫微垂,的确如此,她不会说的。

不管怎样,司徒毅虽然打了她一掌,但也算帮了她,不然她女子的身份被揭穿,别说要给父母昭雪,恐怕她自己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砚心身上的毒?”

司徒毅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俊眉微拢,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能不说,不然日后必定还会造成麻烦。

“砚心并不是中毒。”

“不是?”桑行惊讶,她给砚心把过脉啊!

“嗯,她从小就患有一种疾病,平常与一般人无异,饮酒之后疾病就会爆发,疯狂吐血,陷入昏迷,脉象就像是中毒了一样。”

还有这种病?

“所以,她不能饮酒是吗?”桑行呼吸一滞,那这次砚心旧疾复发岂不是因为自己了?

司徒毅点头。

桑心一时心中发堵,心绪复杂起来。

原来砚心不是被人下了毒,竟然是自己害的。

“你也不必内疚,砚心会没事的。”仿佛是一眼洞穿了桑行的心事,司徒毅开口道,“至于上次的案子,本王会暗中派人去查。”

上次的案子?幼女失踪一案吗?

桑行等着司徒毅继续说下去,司徒毅却不说了,反而转眸凝着她。

“还疼吗?”

男人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桑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注意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脖颈处,桑行耳根子一热,瞬间想起什么。

心里更郁闷了。

早上换衣服的时候,脖颈一侧两排齿痕清晰可见,一圈皮肉外翻,混合着血迹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桑行怕被人看到,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想法,特地选了一件衣领较高的衣服,将伤口上了药遮住。

此刻,司徒毅提起来,桑行又是羞愤又是委屈。

想到自己昨夜被水沁凝下了药,意识不清,可能有点失了分寸,但司徒毅也不能借机那样对自己啊。

又是咬又是亲,简直就是变太。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是一个男人的身份好吗?是有异于常人的喜好?

桑行忽然又想起来前几日去找他,说自己不能娶亲。这个男人的第一反应说她是太监,然后又说她好男风。

就说这脑回路为何这么奇葩呢,原来是他自己有问题。

清了清嗓子,桑行有点尴尬地说道:“王爷的恩情,桑行一定谨记,只是昨晚桑行是被人下了药,若有什么不太好的举动,王爷不要当真。”

这样暗示的够清楚了吧。

司徒毅却不理她的话,仍旧固执地问:“疼吗?”

嗯?意识到对方可能也觉得这种特殊的癖好不好说出来,桑行也不再多言,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疼。

谁知对方竟然冷哼一声,“不长记性,下次狠点?”

下……下次狠点?

桑行僵在原地,直到司徒毅一甩袍袖,将一瓶药扔在桌上,说了一句小心留疤,扬长而去。

桑行还在那句话中没有回过味儿来。

这还上瘾了?还下次?

流忙!变太!

眼梢轻垂,执起那瓶被司徒毅放到桌上的药膏,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明明还是有些生气愤懑,可桑行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默默地将那瓶药收了起来。

反正是他咬伤的,收他一瓶药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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