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心情不错,在这场战争中我似乎取得了象征性的胜利,傅霆琛被我烦的除了吃饭便是躲进书房,他除了瞪我就没给过我别的表情。
认识他这么久,他只有这几天是清醒的,我决定没事多刺激刺激他,这样对他的恢复似乎也有帮助。
这日上午,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收拾着卫生,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谁啊?”我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
“送快递的。”
就在这时,傅霆琛不知道怎么从楼上下来了,见我开门他赶紧跑了过来。
我二话没说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也猜到了一定是他订的那个二十万的手机到了。
我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争取这个最终主导权,用抢?用咬?
我打开了门,傅霆琛已经站到了我的身边。
快递小哥笑呵呵地递过来一个包裹,说道:“这是……”
快递小哥话还没说完,傅霆琛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盒子迈开腿就像楼上跑去。
我一惊,转身要去追他,快递小哥叫住了我。
“那是你们隔壁庞先生的快递,他电话里说先放在你这里他晚上会来拿。”
我一听乐了,我说:“好的。”
然后快递小哥又递过来一个包裹说:“这是你们的包裹,麻烦你签收下。”
我一听更乐了,我赶紧签收下。
我急急忙忙的拆开包裹,里面躺着一只丑不拉几的手机,不过上面那几颗钻石倒是很闪亮。
就在这时,傅霆琛阴沉着脸从楼上走了下来,他手中不知道攥了一团什么东西。
我吓的赶紧握着手机就跑到了窗边,我冲他挑了挑眉后握着手机就推开了窗户。
他默默地注视着我很久,这种表情以前也有过,但是从来没有这样深刻过!
他将手里的东西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双手抱肩眯着狭长的眼睛问道我:“你想怎么样?”
他语气很清冷,我完全听不出这话语的分量。
但是我能确定,他此刻绝对是清醒的!
我瞪着他说:“你根本不傻!”
他说:“偶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给出的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我抬了抬下巴,说:“你想怎么样?!”
他眨了眨眼:“你把手机给我,我让你留下。”
我冷笑,我说:“我留不留下不是你说的算!你别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
他眸光闪动了一下,然后松开了双手置于腿侧,并一步步的像我走了过来。
他走的很慢,脸上的表情变的越发的邪恶起来,一种恐惧瞬间袭便了我的全身。
我重重地咽了一下口水后不自觉地向窗边又靠了靠。
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在走一步我就将这二十万的手机扔掉!”
他笑了,一种嗤笑。
“扔吧,反正我清醒的时候还可以去买一个。”
他并没有停止前行的动作。
我手里最后一个筹码已经失效,我怕了,我将手机从窗外拿了回来,然后双手握住当做武器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我说:“你……你要干嘛?你不要过来!”
他开始脱外套,狭长的眼里流转着色的光泽。
“你说的对,我竟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我现在要行使法律赋予我做丈夫的合法权利。”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怒吼道:“你敢!就算结婚了不争取我的同意你也不能碰我!”
“婚内强迫吗?你是在教我法律吗?”他蔑笑着。
我这才想起来他是伦敦大学的高材生,我在他面前谈法律确实是在自取其辱。
他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邪恶了,他开始解皮带了。
“我不想和你讨论法律,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只是个傻子而已。”
我崩溃了,他竟到了此时还在和我装疯卖傻!
“你根本就没有傻!”我大吼着,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错了,我只有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才清醒的。”
他说话间已经走了过来,他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露出了一小截皮肤。
我真的怕了,因为我相信了他的话,除了我亲眼见到的这一点我真的给不出来他偶尔糊涂偶尔傻笑的合理解释了。
我几乎哭着对他说:“你别过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停下了脚步,然后平淡地看着我:“手机。”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现在这个手机在我手里就宛如一个烫手的山芋。
我一下就将手机抛给了他,我刚要逃跑,他厉声喝道:“站住!”
我停了脚步回头看他,他说:“还有一个。”
我丝毫不敢怠慢,我冲进厨房从抽油烟机底下拿出了手机。
他跟了过来,皱了皱眉,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把手机藏到这下面。
我赶紧把手机抛给他,他接过了手机后提起裤子转身便走。
我叫住了他,我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你会和我离婚吗?”
他站在原地很久后慢慢地转过了头,我见到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标志性的傻笑。
“饿……我要吃肉……”
他说完后转身就走了。
我傻掉了,我被他突然转换的表情惊的傻掉了,我已经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傻还是不傻了。
又或者说他是在装疯卖傻?他刚刚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算是答案吗?
我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问出那个问题,可能我觉得他已经不傻了所以就不需要我了吧,他既然不喜欢我我就不能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虽然我不知道如果离开了这里我能去哪,但终归这里是不能留。
就在这时,傅霆琛从楼梯的缝隙里对着我大声吵到:“吃肉……!我要吃肉……”
我一惊,赶忙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了。
他既然要吃肉,我就不敢不做,我脑子很乱,我实在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绪,我突然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症?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咧了咧嘴。
我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出门买肉,我不敢惊动他了,反正他现在不傻了又不会烧房子,所以我决定自己出门买。
我刚走到了门口,他突然从楼上叫住了我:“等……”
我老老实实的立在了门口等着,连思考的能力都冻结住了。
没过一会儿,他便穿戴整齐地从楼上走了下来,然后走到我的身边对我傻笑着说:“换药……疼……”
我这才想起来他是该到了换药的时间了。
我像一只小猫一样任由他牵着走,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哪面人格,所以我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