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将妹妹哄睡后,刚出来,别墅里就来了位气势汹汹的女人。
“贱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来的正是傅家二房太太,也便是傅娅傅然的亲妈李凤芝。
李凤芝上前拖拽住姜暖的长发,啪啪就甩了两个耳光下去,边打边骂,“谁给你的胆子打我儿子啊?不知死活的东西!”
显然是傅然又去跟她告了一状,李凤芝这才来找她算账的。
姜暖仍由着她厮打,她真的没有力气去反抗了,甚至有那么一刻,她觉得李凤芝把她打死了也是件好事。
门外的佣人们冷眼看着,没有一个人想要上前劝阻,二房太太李凤芝泼辣是出了名的,实在没必要为了姜暖去惹怒她。
“啊!”
疯狂踹打着姜暖的李凤芝突然惨叫一声,摸着脑袋上肿起的小包,大吼,“谁扔东西砸我!”
她转头望去,却见傅淮站在她身后,一张脸冷峻非常,不似以往的痴傻疯魔,如寒潭的黑眸里传递出嗜血的杀气 。
李凤芝看着他那眼神,浑身霎时汗毛竖起,莫名的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感,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后竟转身跑了。
傻子的威力她是见识过的,再不走,准遭殃。
姜暖躺在地上,疼的半晌缓不过劲来,捂着被踢了好几脚的肚子呻吟了几声。
她咬着手,整个人微微抖动起来,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决堤了。
到底还有多久?这样的日子她还要过多久?
她到底该怎么做,那些人才能放过她!
……
傍晚时分。
姜暖坐在露台,白净的脸上分布着几块大小不同的淤青,晚风拂面,丝丝凉意似乎吹散了些许痛感,她凝神静静看着前方的将要落入山谷的太阳,神色很是平淡。
“姜小姐,东西拿来了。”
芬姐急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个精美的瓶子。
“谢谢。”
姜暖接过那瓶子,淡淡一笑。
“您要二房洗衣专用的洗涤剂做什么?您可千万别害了我啊!”芬姐盯着姜暖手中的瓶子,紧张的说道。
“你放心,我只是怕以后二房继续刁难我,想在他们的洗涤剂中放点可持久香气的精油赔罪,你看,好不好闻?”
姜暖从怀中拿出一瓶精油,滴在手背,递到了芬姐面前。
芬姐凑过去闻了闻,确实香气浓郁芬芳,不由赞叹,“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现今像您有这样调香手艺的人实在太少了,您上次给我治疗头疼的香不知道……”
芬姐望着她,欲言又止。
她此次愿意帮姜暖做事,全是因为姜暖一手调香的神奇本领,她一直有偏头疼的病,每每发作就彻夜难眠,然而有一次姜暖给她燃了一种安眠的香膏后,神奇的奏效,自那以后她一直惦念着那香膏,只是不敢开口找姜暖要罢了。
姜暖了然的笑笑,拿出一个密封透明小袋,里面装着十条手指般大小的玫红色香膏,递给芬姐,“头疼发作的时候燃上,保证你能睡个好觉。”
“谢谢!”芬姐接过,如获至宝的笑逐颜开。
“那这个你也还回去吧。”姜暖将精油全数倒入洗涤剂瓶中,递给芬姐,恳切嘱咐,“你先不要让他们知道,我怕他们嫌弃不肯用,等到他们发现衣服上散发的香气后,必然就会知道我的心意的。”
“我知道了,娅娅小姐最讲究这些东西,她一定会喜欢的。”
芬姐一脸喜色,接过瓶子转身送回二房专用洗衣房。
姜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边依旧挂着浅浅的笑,眸光却变得阴冷至极。
如果,无论她怎么忍让,那些人都不肯放过自己。
如果,一味地委曲求全,只能让那些人更加的肆无忌惮。
如果,她连妹妹都无法保护好,那么她又何必苟活……
她走回姜糖的卧室,看着熟睡中的妹妹,喃喃道,“姐姐说过会保护你,就一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