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看着跪在面前的张伯,脑海中想起当年张伯的帮助。
他微微叹气,弯腰把张伯扶了起来,语气变得柔和许多:“张伯,看你面子,我收下这天狼集团,但你回去告他。”
“终有一天,他会知道,陆家在我的眼中,不过是萤火之光。”
“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浩瀚星辰。”
“少爷……”张伯看着陆飞离开的背影,泪流满面。
他并没有再追随上去,他知道,陆飞的心中有很深的怨气。
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消散的。
“张伯,咱们回去吧。”身边的保镖开口。
“查!查是谁想害少爷!”张伯瞥见身边的车子,脸色冷漠,“另外,既然少爷已经结婚,那我们陆家,理应送上一份聘礼!”
说完。
张伯抬头看着天空,任凭雨水滴打在他的脸上:“少爷,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老爷的苦心,你一个人的拼搏,又怎能敌得过陆家的一根手指呢。”
……
陆飞换了一身衣服,乘着出租车向着沈家老宅赶去。
接受天狼集团,一是因为张伯,二是因为陆飞暂时实力未完全恢复,不方便暴露身份。
有天狼集团,那他在虹州的布局,将会更加顺畅。
不提琅琊阁的身份,光是天狼集团拥有者的身份,也足以让小小的沈家,跪地膜拜。
他已负了沈清音一次。
既然上苍,让他们以这种身份在一起,那陆飞必然不会再负她。
他已经想清楚,如何逼迫沈志军现身。
他要,帮助沈清音,一步步走上沈家的王座,让那沈志军不得不亲自归来。
沈家老宅。
距离虹州市区不过半个小时的距离,位于城郊结合部,足足有五千多平。
陆飞从出租车上走下,望着张灯结彩的沈家老宅,他的眼神带着几许回忆,当年跟沈清音结婚,就是在这里进行的。
若他记的不错,今日是沈老太君出院的日子,沈家特地在这庆祝,同时还邀请了不少嘉宾。
走在老宅之中,很多人都对他视而不见,对此陆飞早已习惯。
沈清音一家的老宅在西边,属于老宅中最差的地势。
还未到门口,陆飞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赵美兰的声音。
“那个畜生!电话关机,人都找不到了,肯定是畏罪潜逃了!要不是何总帮忙,那个女人都跑到我们沈家来闹了,上次那事还不够丢人吗?!”
“妈,陆飞他不是那样人。”
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
陆飞一听就知道是沈清音,心中有几分感动。没想到,都已经这时候了,沈清音还相信自己。
微微侧身,一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今天沈家晚宴,沈清音特意化了淡妆,气质冷清。
高挑的身材,玲珑的身段,站在那里,身姿纤弱,一如出水的洛神,高贵而灵韵,只是一个侧面就足以让男人浮想联翩。
站在对面的赵美兰咬牙切齿,真不明白闺女到底中了什么邪:“不是那样人?!这句话你说出去,有谁相信!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管!我已经豁出老脸求了何总,人家说了,只要你答应嫁给他,那他可以帮忙处理这件事。”
“何总哪点不比那个窝囊废强,他就是个穷保安,连个家人都没有,你是不是疯了!”
赵美兰抓住沈清音的手,把她向屋内拽着:“你给我进去!给我好好陪陪何总,今天就算生米煮成熟饭,我也认了!”
“妈!你是不是疯了!”沈清音奋力挣扎。
“我疯了?!我看你才是疯了!”赵美兰怒吼,“那个臭保安有什么好的!”
陆飞脸色一寒。
丈母娘好面子,嫌贫爱富,他自然知晓。
只是没想到那何胜利,竟敢在他跟沈清音的婚房内!
逼迫沈清音答应。
找死!
他推门而入。
刚好看见沈清音拽着门边,赵美兰推着她的场景。
门内。
西装革履的何胜利,则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就等着沈清音主动送上门。
当陆飞出现时,三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何胜利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陆飞竟然活着回来了。
他不是应该被埋在水库下面了吗?!
该死!
肯定是他的手下不敢做,把人给放了,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他的消息。
可回来,又能怎样?
一个没权没势的小保安,得罪了他,他照样能像捏蚂蚁一样,把他捏死。
“陆飞!你还有脸回来!”赵美兰左右四顾,拿起门旁的扫帚就冲向了陆飞,砰的一下打在他的身上,“你个畜生!你还回来做什么,还嫌害的我们母女不够惨吗!”
陆飞伸出右手,抓住了扫帚。
目光。
却是投向了沈清音。
沈清音盯着陆飞,一字一句问道:“你去哪了。”
“我……我走丢了。”陆飞声音有几分哽咽,忽然笑了笑,“对不起,我回来了。”
沈清音神色恍惚地看着陆飞,此时的陆飞,竟是给她一种错觉。
他不是陆飞。
他是凯撒。
如她生命里的一道光,能让她跟在身后,安安静静做个小姑娘的男人。
“陆飞,你倒是有种,还敢回来,还是说你认为事情已经摆平了?”何胜利左手夹着烟握着酒杯,右手拎着红酒走了出来,冷笑地看着陆飞。
“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何总,你以为我跟清音还能站在这里!”赵美兰丢掉扫帚,指着陆飞的鼻子破口大骂。
“姓陆的,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害了我女儿,又去做这种恶心事,还嫌我们不够惨是不是!”
“老婆,妈,你们听我解释。”陆飞深一口气。
“解释?行啊,既然这样,我们不如给他一个机会。”何胜利把话接了过来,“要不进屋坐下说,顺便尝尝我给阿姨带来的极品红酒?这一箱足足花了我三十万,就你那工资,十年刚好能买得起。”
“哦,不对。”何胜利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个红酒还能保值,十年后,说不定已经变成六十万,你还是买不起啊。”
“好笑吗。”陆飞见何胜利笑的样子,脸上更是冷漠。
“不好笑吗。”何胜利嘴角微微翘起。
“是啊,夜郎自大的人,当然好笑。”陆飞感慨一声,忽然一拳砸在了何胜利的脸上,何胜利痛的蹲下,又被陆飞一脚踹进屋内。
陆飞龙行虎步,径直追了上去,瞥见门边的红酒箱。
他拿起一瓶红酒就砸在了何胜利的脑袋上。
一瓶过后。
并未停歇!
两瓶!
三瓶!
四瓶!
五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