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的手术费还是要想办法,余慕晚很清楚癌细胞扩散了,就算做了手术也只能短暂的延长生命。
可她就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死,那怕手术后只多活一天,她也要想办法弄钱。
晚饭的时候餐桌上一片喜庆。
唐阅的妻子柳迪二胎查了又是个儿子,自唐宋车祸后因为这则消息,唐家一扫阴霾顿时笼罩在喜悦之中,宋静娴脸上笑的像朵花儿一样。
“老公,迪迪给我们唐家开枝散叶是大功臣,你一定要好好的奖励她才行。”宋静娴眉开眼笑,不停的给柳迪碗里夹菜。
首坐上的唐景皓也很开心,慷慨大方一掷千金,非常豪气的说:“迪迪,你妈妈说的没有错,该给你奖励。球球出生是五亿,这个如果真是男孩子,就给十亿。”
柳迪瞬间高兴坏了,深情款款的看着一脸冷漠的唐阅笑。
柳迪是富家千金,真正的名门之后。人长的漂亮又优秀,还有海外名校留学的经历。宋静娴对她特别的满意,走哪儿都带着,见人就夸夸其谈的炫耀自己的命好,娶了这么好的儿媳妇进门。
饭后,公公唐景皓抱着孙子球球问他喜欢不喜欢弟弟,被逗的哈哈大笑。
婆婆嘘寒问暖的关心着柳迪,一家和和睦睦,余慕晚的存在比佣人还不如。
她故足勇气趁大家心情好,对着公公唐景皓开口借钱:“爸爸,我有个不情之情。我的弟弟手术需要40万,我能不能跟您借着,将来一定还上。”
“蠢货,你就不能改天再说这个事情吗?真是扫兴!”宋静娴瞧不起余慕晚,觉得她就是一块狗皮膏药。
就连高冷的柳迪都冷下了脸,睨着余慕晚的脸,穷鬼就是穷鬼,真会见缝插针。想趁着家里人高兴要钱,想的美。
“大嫂,你看,好好的气氛被你搞成这样了?”言罢,她安抚着宋静娴。
宋静娴气不打一处来,说:“门当户对太重要了,这种市井出来的人,张口闭口就是钱,烦。”
就连向来一脸冷漠的唐阅都不免朝她多看了一眼,深邃漆黑的眸子像古井一般,淡淡的涌动着丝读不懂的情绪。他本来在看手机里的信息,因此关闭了屏幕,饶有兴趣的挑了唇。
余慕晚!
有点意思。
唐景皓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他让佣人把球球抱走,看着孤立无援瘦弱的余慕晚,说:“你弟弟的情况我了解过,就算手术他也没有办法康复。你是个聪明孩子,40万你拿去就等于丢水里了,这样的傻事你确认要做吗?”
眼睛瞬间通红,余慕晚紧紧的咬着牙。
要做!
她在心里呐喊。
救不活也要救,那是她的亲弟弟。
余慕晚再厚颜无耻也能听出公公话里的意思,唐景皓是叫她认清现实,同时也是很巧妙的告诉她不会给钱。
“对不起,爸爸。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弟弟他……”
“你明白就好,剩下的就不要再说了。”唐景皓直接就拒绝了她。
回到房间,余慕晚尽忠职守的打水给唐宋擦身体,眼泪绝望的滴在唐宋的身体上。
余慕晚哽着声音对他抱怨,说:“唐宋你为什么偏偏要撞成个植物人?如果撞成个瘫子、傻子该多好。我想尽办法也要给你生个儿子。柳迪两个儿子就得了15亿,我好羡慕。其实我并不贪心,只给1000万就够了。”
唐宋静静的躺在床上,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听余慕晚罗里吧嗦‘叨叨叨叨’个没完。很多次,他都被她吵的差点装不下去了。
可是听着她哭泣的声音,冷硬的心却隐隐作痛了起来。蠢女人,就为了这点事,有什么好值得哭呢?
在心里无奈的鄙夷,我的儿子又岂止一千万,也太小看唐宋的儿子了吧。
她的手指柔软细腻,轻轻的滑过皮肤,比任何时候都让人难以忍受。神精早已经紧绷拉开,自从试过她的美好,那种还想再要的想法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身体。
昨夜那些美妙的感觉直击脑海,唐宋性感的耳根悄悄的红透,好像被人调戏了一般,心里隐隐有丝期待。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余慕晚说累了才紧紧的抱着唐宋的胳膊睡着。
这是一个依赖的姿势,额头抵着唐宋的肩头,热热的呼吸就烫在男人的膀子上面。
他的手整个在她的怀中,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属于女人的柔软曲线。
唐宋觉得口干舌燥,余慕晚已经睡着了。
欲,就像是泄洪的闸门,更何况是他这样的老C男?
扫了眼床头雾气缭绕的加湿器,里加了足够量的药物,能让人陷入很深层的睡眠状态。
身体因为她的靠近燥热不安,她的身体不知道好些没有,昨晚怕她发现异样给她上了些缓解疼痛的药。
犹豫了片刻,男人低咒了一声,还是翻身将女人狠狠的压住。
余慕晚又做了那样令人难为情的梦。
婉转低吟的声音,粗重的气息,极致的感官享受,还有男人爆发的惊人力量。疯狂的撞击,还有带电的指间……
脸瞬间烧的通红,自己是疯了吗?怎么又做这样的梦,我这也太坏了吧。难道自己太羡慕柳迪生了儿子,所以尽做这样侮辱唐宋的梦吗?
紧紧的咬着唇,余慕晚羞愧的看着唐宋。他完美的脸在清晨的阳光下渡了一层白色的光芒,起伏的五官线条如同上帝一笔一画最完美的杰作。越看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心里对自己更加的是不能原谅。
这样一个男人,自己这么卑微的人怎么配的上?
余慕晚你清醒点,自己心思不纯,怎么可以去亵渎一个植物人呢?暗自咬紧唇,心里羞愧难当,虽然是梦她隐隐有点上瘾的感觉。
那种极致的感觉真的很爽。
打住!
紧紧的咬着唇,余慕晚收回目光不敢再去亵渎唐宋,匆匆下床逃进了浴室里。
‘嘭——’
在关门声响起时,床上的男人缓缓的睁开了蛰伏般的黑眸,唇角有一抹浅笑。真是个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