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们真的能够给我们老爷看出一个什么,所以然来,不然我真的要被他给炒鱿鱼了,”,李管家终于气馁了,看看这两个人这么认真,这么诚恳的样子,他实在是难以去拒绝,而且关键是老馆长都已经开口了,他也就没有理由再去推辞了。
“这个问题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被他炒鱿鱼的!”,老馆长态度终于缓和下来了,“李先生,那里如果是怪罪下来的话,自然有我帮你兜着。”
正所谓与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既然李管家给自己卖了这个面子,那么老馆长也不可能说,就这么让李管家受责罚。
就这样,老馆长带着赵浩他们两个人进去李大林的病床面前查看他的情况,其实这个李大林状况已经非常不好了,因为他的病情已经影响了他的视线,现在除非在他面前他才能看得到远离他有一个手臂的距离,他都看不清楚了。
所以李管家才小心交代要他们保持安静,再说话的时候只用纸笔交流,不能够用语言来交流,这样子李大林才不会产生怀疑。
老馆长先来到李大林的旁边,先给他打招呼,“李先生,我是鑫怡养生中医馆的馆长王直,麻烦您将右手伸出来,我来给您打打脉。”
赵浩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再看躺在病床上的李大林,发现这个李大林气色还是挺不错的,果然所有的事情都是要眼见为实的,他一直在来的路上,在道听途说都说这个李大林现在病入膏肓了,然后起来整个人脾气也变差了。
可是在他看来这个李大林其实还挺正常的呀脸色红润有光泽,并没有一般病人的那种苍白的感觉,而且如果不是说李管家先提醒了他们,他的视线已经收到了,病情的影响看不太清楚了,还以为他的视线挺好的,因为他两个眼睛现在炯炯有神的。
总之从外表上来看这个李大林,看起来比正常人还要身体好呢,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当然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的,现在单单在看这个外表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
“王直,我可终于等到你了,”,李大林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干渴,好像非常的缺水一样,他伸出右手,“这些起来给我看病的没几个靠谱的全部都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而且有些心直口快的还是我快死了,要不是老子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铁定要她吃不消,他连医馆都开不下去。!
原本他们还以为这个李大林看起来挺像正常人的,可是他们忽略了一个重点,这个李大林是盖着被子的。
而且他们现在才感觉到这个空间,其实很闷,根本就没有开空调,也就是说在这么一个夏天里李大林居然盖着冬天的棉被,而且这估计也是棉被的功劳,才让他的脸色看起来这么红润有光泽。
要是一个正常人在这么一个棉被里面盖上几分钟,早就被这个棉被给热死了,而且最恐怖的是他的右手已经不算是右手了,他的右手被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他的手变成了一个白色的棉花糖一样,大概是怕自己的右手会在这个纱布里面给熏臭了,所以包的不是很严实,是那种松散的。
也许也是考虑到方便别人给他搭脉,因为每一次要给他搭脉,都必须要加那已经松散的纱布给取下来,不然是没有办法搭脉的。
“你呀,该修一修自己的脾气了,老是这么急躁?”,老馆长似乎已经听过了李大林这种抱怨,“都已经是个生病的人了,还跟他们较真干嘛?”
“这个年代也就只有你敢这样说我了,你看现在他家人全部都在那里恭维我,看着真是恶心!”,李大林不怒反喜,“现在我相信的人也就只有你了,你帮我看看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赵浩听到这样的对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三分钟之前李管家跟他说李大林的脾气非常差,而且差到可以直接把在他家服务这么多年的管家,直接立刻开除的那种。
怎么现在这个李大林,在老馆长的面前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呢?
赵浩虽然在别人眼里看来面不改色,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已经翻了几次白眼,他很想问一下自己一直以来的道听途说到底听了是什么东西?怎么跟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用余光扫了一下迈克,他发现了迈克尔突然之间好像被鬼上身了一样,特别的认真一点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好像一旦踏进这个病房之后,他整个人就焕然一新了,根本就没有之前那些让人吐槽的点了。
难道这就是工作的态度吗?赵浩一直都在听人说公私分明,在生活的时候一个态度,在工作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态度,一个是热爱生活的态度,一个是严谨对待工作的态度。
赵浩在心里多了几分对迈克的肯定,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优缺点的,现在看来他在临场的经验非常不足,才会导致自己心不专,居然在这些事情上浪费了自己的精力,并没有好好的在那里查看李大林的情况。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充斥在自己大脑里面的各种想法全部一一排出脑外,接下来他他也要像迈克一样认真的工作。
老馆长慢慢给李大林解开纱布,却发现她的手整个干枯的非常的可怕,已经变成了那样一种皮包骨的状态了,他的手脱水的状态非常严重。
甚至于说老馆长已经很明显的能够看到血管里面的血沾在流动,而且还能够看到它跳动一下的频率,这到底是要怎样的怪病才能够变成这个样子呢?
老馆长心里也没谱,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脱水状态非常严重的病例,按照以前来说,但凡是出现这种脱水状态的,一定是经过火灾之后才能变成这种的,但是在之后都已经烫伤为主了。
他这个完全就像是埃及里面那种木乃伊的状态,能够看见肉骨头,?但偏偏这肉里面的水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是不是觉得很恐怖呀?”,李大林看到老馆长神色非常的凝重,而且一言不发,他就是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个事情大条了,“已经很严重了吗?”
老馆长尝试性的将手搭在李大林的脉搏上,甚至乎他不敢太大力,他怕自己太大力会将他这个脆弱的血管给捏碎了。
等他真正搭上脉搏的时候,却又觉得自己一开始想象的那种脆弱感是根本不存在的,她发现他的脉搏韧性非常好,可以匹配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
而且他的脉象非常的平稳,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有病的人,能够感觉得到来自于他心脏搏动的那一种充满能量的感觉。
“你是不是全身上下都是这个状态?”,老馆长试探性的去掀开他的被子,但是他这个举动被李大林果断的拒绝了。
“不要动我的被子!”,李大林几乎是怒吼出来的,之前那种好态度,完全荡然无存,“叫你把脉就把脉,为什么要碰我的被子?”
赵浩即使是站在旁边也能够感觉到这个怒火是非常的旺盛的,而且他能够看到在李大林的双眼里面燃烧的是熊熊的怒火,足以将整个人吞噬的那样一种状态。
现在总算是有一点是符合的,那就是大家都说他的脾气是非常难以琢磨的说开心就开心了,说生气就生气,完全不知道他会在哪一个时刻突然之间爆发。
他生气了,他身上的皮肤也会随着她这种生气的状态变得泛红,全身就好像过敏那样,完全就像是一个煮熟了被剥了壳的虾子。
“好好好,我不碰你的被子,但是起码你要告诉我你这个是不是全身状态都是这样的?”,老馆长依旧保持平常的心态跟李大林交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种心态是相当的稳呢!
虽然说老馆长不跟李大林着急,但是李大琳这脾气一上来了之后,他就很难消气,他一直都在那里嚷嚷着,叫嚣着要把老馆长赶出去,再也不让他看病了。
赵浩隐约感觉他这个脾气有点像是小孩子在那里闹脾气,根本就不跟你讲道理,或者是说一旦她生气了之后,这个世界都必须要听他的话。
如果是西医在现场的话,那么他们大多数都会是在考虑这个李大林可能因为这个疾病太严重了,进而产生了多重人格,产生这种多种人格来保护自己。
但是在赵浩眼里看来,李大林这个病不是单纯靠发泄情绪来保护自己,这看起来似乎好像还有另外一种含义,他有些可惜,可惜的是他没有搭上李大林的脉,否则他就能够利用《岐黄秘录》里的方法,探一探他脉搏里表现出来的“秘密”。
老馆长临危不乱,直接拔出一根一针,眼疾手快的将银针插进了李大林的穴位,针刚插进去,他立马就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