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简骅的话,乐央一直都不懂他在说什么,更是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明明占便宜的人是他,搞得像自己图了多少利似的,只是……
乐央瞥了一眼七零八碎的T恤,在看看自己松松垮垮的衣服,身上该光的地方都光了,乐央把身体蜷成一团,背抵在真皮座椅上,一阵刺骨冰凉随即而来。
还真是演技派!
任简骅心中瞧不上乐央,他讨厌欺骗,讨厌所有人的居心不良,可瑟瑟发抖的乐央,还有刚才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让他在心里恍惚了一下。
比起真的,任简骅更希望乐央是装的。
不然为什么停在路边那么多豪车,偏偏她爬上了自己的车?如果是巧合的话,她怎么不懂得逃?
那么真相就是,她故意勾引天翰集团的首席执行总裁!
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任简骅从后座挪到驾驶座上,一双修长的手缓缓的将衬衣扣子系上,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乐央,冷言道:“你准备赖到什么时候?”
赖?
乐央正在冷静思考自己是怎么跑上这辆车里的,被任简骅这么一问,心中万念俱灰,这个混蛋,不仅夺了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竟然还这样理直气壮。
“强J的话,判几年?”乐央抬眸,泪痕还挂在眼角,神情却如此坚定。
“哦?”任简骅顿了顿,转头凝视乐央,嘴角带有一丝玩味,谐谑道:“你以为谁会信?是路边没有监控,还是我车里没有监控?是谁先送上门来的呢?恩?”
这可能是年度最乌龙的一件事了,乐央懊恼似的挠挠头,她是想离开的,可现在自己这副模样,不就是行走的春*药么?
“算了,怎么也是我玩过的女人,总不至于跑出去丢人,话说你们什么眼光,带个一马平川的勾引我,真觉得我不挑食是不是?”任简骅边说边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到后面,盖住了乐央的头。
一马平川?
开玩笑,自己怎么也是36C好不好,最引以为傲的胸器了,在这混蛋眼里就是一马平川?
怎么,他每天接触奶牛的吗?
乐央在心里不停碎碎念,又把外套从头上扯下来盖在身上,她的衣服被任简骅粗暴的撕碎,没法穿了。
车开到一半,任简骅平静的问道:“说吧,谁派你来的,你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乐央也想知道,要是让她知道谁陷害的自己,害自己贞洁不保,必定要手撕掉那人!
只是说什么都晚了,乐央心里一阵酸楚,现在自己是配不上池千了。
“问你话呢!哑巴了?刚才的气势呢?”任简骅厉声训斥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乐央正了正姿势,笃定回道,其实她现在有点迷茫,应该怨恨任简骅,还是应该怨恨别人,可看任简骅的样子,也跟自己一样是受害者。
乐央一脸的天然无公害,任简骅指尖在方向盘上跳跃,在商场叱咤多年,见过数不胜数的老狐狸,玩心计,处事圆滑,甚至真的假的他都分辨的清楚,可是放在乐央身上,自己实在是没招了。
“那你说说你身上的酒味是从哪里来?”任简骅漫不经心的问道,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酒?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乐央。
对,没错,自己被妹妹和她的朋友们灌醉了,然后出了门以后就没有了记忆,那么自己被扔进车里,是他们的主意?
应该错不了。
“我一定宰了她!”乐央眸中蒙上一层骇人的冰霜,本还以为妹妹乐珊珊还小,现在想来她也有二十了,能干出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奇。
好,很好,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和好的人,自己百般想去呵护的妹妹。
乐珊珊自打一出生,就不喜欢乐央,觉得乐央抢了她的东西,她的玩具,她活动的范围,还多出一个监视她的人,所以乐珊珊很讨厌乐央,讨厌到厌恶的程度。
“宰了谁?”任简骅看向后视镜的乐央,点燃一支烟,疑惑道。
“听着,我不是你口中下套害你的人,我只是被自己人陷害了,所以你欠我的,这件事不能只用对不起和金钱就能解决的,虽然我承认我穷,可这关于尊严和节操的问题。”
乐央仔细想了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也清楚任简骅所说的意思,其实想要什么她也不知道。
任简骅冷哼一声,在东城,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谈条件的,“你以为,你说几句话我就能相信你吗?”
这个不相信任何人是病,得治!
乐央扶额,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任简骅这反应,反倒是全世界的人都欠着他似的,“兄弟,真的是你把我最宝贵的东西抢走了诶!别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是啊,自己才是那个受害的,凭什么不能撒泼、埋怨、歇斯底里?凭什么不能谈条件?
“难道你没有舒服了吗?用力的可是我诶!”任简骅轻描淡写的回答,却是惊到了乐央。
这什么跟什么啊?
羞得乐央是坐着也不好,发脾气也不好,啼笑皆非。
见乐央沉默,任简骅思忖片刻,沉声道:“我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结果?屁啦,能有才见鬼!
乐央在心里腹诽,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关于这件事,确实有很大的无可奈何,她的贞洁被破,是已经发生了的,可是再也配不上池千,让乐央怎么办?
想到池千,乐央鼻子一酸,眼眶炙热,缓缓的流出两行清泪,失声痛哭起来。
“小姐,你这个反应也太迟钝了吧?跟我谈完条件才哭,是不是显得有点假?”其实乐央哭了,任简骅那颗坚守了二十五年的心还是软了一下,只是他还不能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他这辈子都不容许自己同情别人,不容许自己有一次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