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缝纫室

发布:01-30 13:56

服装设计大赛将至,学校的缝纫机便要忙了起来,白天要用的人太多,荆慕见不得人多的地方,即使她能够忍得住人多,缝纫机也根本不够用,她要是过去了也只有等待的份,所以她只好等晚上没人了过来。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缝纫室里经常不关门,更是在大赛快开始的时候,更要全天开放的,不过那些娇生惯养出来的千金少爷才不会趁着课余时间去做衣服的。

荆慕推开门走进去,摸了摸墙上的开关,灯管闪了几下也就稳定了,环顾四周,一个接连一个的缝纫机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地上有零零碎碎的布条还没有收拾,堆在角落里的布料也有些凌乱。

找到一个光线相对亮一些的地方,荆慕坐下来,拿出图纸,踩着缝纫机的踏板,手扶着衣片开始缝合。

空荡荡的教室里瞬间响起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声音。

……

以白寅这几天对荆慕的观察来说,她是那种不会扎堆的人,所以白天做衣服是不可能的了,那么肯定是晚上了,白寅在家里冲了澡,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开车来到了学校。

只在学校前厅便可以看到缝纫室里亮着灯,白寅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穿了一身运动装走了下来。

在白寅的心里,像荆慕那样有损学校形象,又敢出言不逊的人,早应该离开信承,那么今天就应该给她点苦头尝尝,叫她知难而退。

四下空无一人,所以白寅推开门的声音格外大,回音在楼道里久绝,闻声荆慕抬眸,与白寅四目相对,先是一愣,马上低下了头。

音乐系的人,来服装系干什么?

一步两步……白寅离荆慕越来越近,而荆慕的心快要从胸口跳了出来,夜深人静,只有两个人的教室,而且之前两个人还有过节。

只用耳朵听就知道白寅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了,因为再也听不到白寅的脚步声了,荆慕拿着衣料的手控制不住的在颤抖,咬着樱唇,噤声不语。

“哟,荆慕同学,好巧。”白寅发出听不出情绪的一声笑,黑眸沉静如水。

缝纫室之中如频死的低沉,再加上白寅无形之中的压迫,叫荆慕喘不过气。

跑?

跑!

荆慕的脑子中只有一个字,她抓起还未完成的衣服起身,凳子因为她的离开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听得只叫人牙痒,在白寅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荆慕一股脑冲到门口。

可白寅并没有因为荆慕的逃跑而乱了阵脚,只是饶有趣味的靠在桌上的一角,沉敛的看着荆慕因打不开门的慌乱样子。

门被反锁了……

几近绝望的荆慕顺着门滑坐在了地上,灰败的模样让白寅大快人心,白寅一副倨傲的模样,凌然说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说着,白寅站直身子,走到荆慕身边。

“你难道没有发觉你在信承有多么的格格不入吗?这里高大,奢华,是所有人的梦想,却并不适合任何人,你肮脏,丑陋,真的不配留在这里。”

这样尖酸刻薄的话荆慕很久以前就听过了,她并不知道,时隔多年,依然无法承受,她的心在颤抖,一种名为“害怕”的东西又悄然钻出她的身体,左右着她的理智。

荆慕三千青丝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划过她的肩头,遮住了她因畏惧而变得苍白的脸,也许是因为视线被挡着了,荆慕竟然壮起了胆子,闷声开口。

“你是不是讨厌我?”

灯管闪了闪,像是打雷的前奏,荆慕下意识的紧了紧身子,很快教室暗了下来,不知道是停电了还是跳闸了,或者灯坏了,总之瞬间他们眼前一黑。

白寅还在斟酌荆慕刚才说的话,却因兀然降临的黑暗吓了一跳,控制不住的喊出了声抱着头蹲下。

回忆像走马灯似的在白寅脑中转,过去的一幕幕像万千蚂蚁在一点一点啃噬他的心。

月光如水一样从窗外铺泻进来,洒在教室的地板上,光滑的地板折射的光在白寅脸上,荆慕抬头,看到白寅因惧怕而扭曲在一起的五官,不禁愕然。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灯管再次亮了起来,心有余悸的人竟然变成了白寅而不是荆慕。

看到白寅马上起身恢复往日的样子,原有的窘迫也转瞬即逝,荆慕刚才在黑暗之中伸出的想要安抚白寅的手,因为抬起时间太长而变得麻木,灯亮了她瞬间收了回去。

她不害怕黑暗,她怕光啊……

“你?也配!”白寅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话语无比冷岑。

“讨厌就说讨厌,喜欢就说喜欢,不想让我在这里呆就说让我走,为什么要加那么多前缀?”说出这话的荆慕忍着不知是因生气还是因为害怕而不能控制的情绪,语气之中带着颤抖,却还是愤慨的说完。

听罢,白寅薄唇冷勾,脸上挂了薄怒,毫无预兆的扯过一把荆慕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荆慕头皮一阵发痛,却倔强的不出声。

“对,我就是讨厌你,就是不想让你待在信承,可是你就是不识相的要赖着,知不知道我很不耐烦!”白寅辞色渐严,抓着头发的手一直都不曾松开。

“头……头发……”荆慕害怕的眼神渐渐转为了乞求,启唇嗫喏道。

白寅冷哼一声,看来她极其重视自己的头发了,还记得第一次他给她剪刘海的时候,荆慕哀伤欲绝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会让人心里痛快。

那么……

缝纫室里的剪刀随处可见,白寅硬生生的扯着荆慕走到离剪刀最近的地方,他另一只手拿起剪刀,荆慕侧目看见剪刀上的锋芒,凄然垂泪。

“求你……不要……”

似乎不离不弃的,只有那一头秀发了,荆慕心如死灰,嘴里不停求饶。

果然如此,白寅的动作顿了顿,扯着唇角,“你不觉得现在才求饶太迟了点吗?”

如果……连自己最珍视的东西都保不住,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用?

荆慕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白寅,而她的手臂也被白寅手里的剪刀狠狠划了一道,瞬间鲜血渗出皮肉,染红了整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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