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王妃竟然就是我?
所以这两人刚才一番谋划。里面的主角竟然就是她本人?
苏乔微微眯眼,抬头起身踩上脚蹬走向青衫男人。
手腕微转,短刀贴上男人的头皮,“说,那恶心人的谋划是你的左边脑子想的,还是右边脑子想的?”
青衫男人拧眉,想挣扎着起身,终是无法,只能瘫在原地,眼中喷出名为恼怒的火光,嘴边溢出一抹冷笑。
“你待如何?杀了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苏乔贴近他的脸,刀刃往下压,割破皮肉,血珠渗透出来,沿着青衫男人的脸部轮廓往下。
“我何需管你是谁?你既说我是未来王妃,算计王妃是个什么罪名,你一条命怕也不够吧。”
“王妃?”青衫男人忍着疼,面露鄙夷,“你还真拿鸡毛当令箭。”
苏乔脸上挂着笑,手下的力道加重,青衫男人顿时从口中发出一道痛苦的喘息,面皮抽动。
“王妃不王妃的我是不在意,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是谁给你的勇气来鄙夷我呢?”
“你,你竟敢伤我!你可知我是谁?”
青衫男人声线颤抖,极力忍着头上传来的痛苦。
“伤的就是你。”
苏乔手腕横放,顺着伤口平切着青衫男人的头皮。
“你不肯说到底是哪边脑子想出来的恶心谋划,那我就只能自己揭开头皮看看,你到底是哪一边没有长脑子了。”
随着苏乔的动作,男人口中发出痛苦难耐的吼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浑身都是冷汗。
但好在系统的废料在起作用,他虽然有痛感,却没有因为这痛感引起身体其他反应。
以至于,他感觉到很疼,疼到了极点,但却没有因为疼痛超过阈值而昏迷过去。
甚至,他还有力气骂苏乔,“苏乔,你这个怪物!怪物!怪不得苏佩要把你送到山野!怪物!”
苏乔恍若未闻,手很稳,面无表情地揭着他的头皮。
一直到,半边脑袋的头皮连着头发被她一把薅下来,扔到黑衣人的面前。
此刻,青衫男人的声音早已经哑了,整个人汗涔涔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那一双幽暗的眸子里是恨不得将苏乔扒皮抽筋的仇恨。
苏乔垂眸,用她那沾着血的手指,落在青衫男人的眼旁,轻声呢喃,
“啧啧,若我是食人脑的恶鬼,扒开你的头骨只怕都得恶心地吐上它三天三夜,你该庆幸,我珍惜我的眼睛,所以没扒开你的头骨,你这才能用你这般恨不得生啖我血的目光看我。”
勾唇,苏乔溢出一丝轻笑,做下定论。
“你该感激我。”
“感激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青衫男人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却也只能嘴炮罢了。
苏乔不理会他,径直走向黑衣人,和对方惊恐的目光恰恰对上。
“说罢,你是哪只眼睛觊觎我的东西?哪只手打了我的脖子?哪只手给我下的药?”
黑衣人浑身猛地一激灵,闭上了眼睛痛喊,“左手,是左手!”
苏乔哦了一声,蹲在地上,挥倒钉入对方的右手,在对方嘶声尖叫了之后才笑眯眯地道。
“你说谎,我分明记得你是用右手打的我。不过,我是个良善人,虽然你不是好人,但我也仅只打算废你这一只手罢了。”
苏乔嘴上说着温和的话,刀刃却顺着黑衣人手上的伤口,左右用力碾转。
直疼得黑衣人不住抽气。
末了,苏乔一把将刀抽出,在黑衣人的身上抹了抹血迹,归刀入鞘,别回腰上。
随即,她在黑衣人和青衫男人身上搜罗了一通,将一堆瓶瓶罐罐全数踹进怀中。
然后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好整以暇地听青衫男人在那骂她。
周蕴跨进屋看见的就是这般景象。
深潭一般的双眸不动声色地扫过屋中的情况,薄唇微启,“许枕你当真让本皇叔大开眼界,这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么?”
周蕴声线微冷,苏乔不由侧头看去,对方身高九尺,着镶红边白衣,墨发用白玉冠高高冠起,一丝不苟。
脸覆黄金面,只露出一双幽潭似的眼眸和薄削的唇,此刻那唇正微微翘起。
“周蕴!”许枕一双眼睛几欲喷火,“苏乔意欲杀我,你未来的太子妃意欲杀我,你可瞧见了,天子犯法,可与庶民同罪!”
“哦?苏乔在何处?”
许枕噎了噎,气得大喊,“你要当做看不见吗?她就在那坐着,手染鲜血!”
苏乔看了看自己的手,的确是染上了血。
想到这血是来自于许枕,她顿时觉得有些恶心。
嫌弃地蹭了蹭桌布,什么也没蹭掉,倒让自己的手红了。
苏乔连忙起身,三两步奔到许枕的身边。
“你又要做什么?呵,莫非要杀人灭口?”许枕看着她冷哼。
苏乔直接伸手将许枕身侧小几子上的茶盅拎起,倒出茶水,冲洗着血迹。
待冲干净了,她举着那白皙的手,到许枕眼前晃,“你看清楚了,我的手没染垃圾的血。”
“以为洗去了血液就能抹杀掉你意欲杀我的事实?我可还是许家嫡子!平西候嫡子!”
说了这么多遍,苏乔终于知晓了许枕的身份。
但是……
苏乔冷笑,再度抽出刀,“你凭什么说我想杀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的脑子里有想杀你的想法?是左边眼睛还是右边眼睛?”
苏乔那求知若渴的目光摆明了对方只要说是左眼,她就挖左眼,是右眼她就挖右眼。
只要眼睛看不见,他的指控就不作数!
许枕没说话。
苏乔觉得无趣地收回刀,慢悠悠地开口,“许嫡子,你看错了,苏乔该在山野庄子里苟且偷安,怎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会意欲杀你呢?毕竟苏乔都不知道你是谁,没必要。”
还不等许枕开口说些什么,周蕴的声音随后响起。
“许枕,你处心积虑地留线索,将本皇叔引到这里,究竟有什么意图?难道仅是让本皇叔瞧你在此玩游戏?许小侯爷,本皇叔可不同你,日日招猫逗狗,无所事事。”
许枕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地道,“好,很好,是我思虑不周了,这般游戏,十九皇叔应当不感兴趣,毕竟十九皇叔大限将至,自然是没空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