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意吧。”里正随便应了一句，他并不觉得苏小沫能帮上什么忙，就当她过去看热闹。
他们到了秦大牛家里，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乡亲，一看到里正过来都让开一条路。
苏小沫跟随着里正进去，看到苏二叔和秦大牛在说话，房间里面传来大牛媳妇惨叫的声音，听着声音，感觉有点虚弱。
里正一进来就问到：“大牛，这是怎么回事啊？”
秦大牛焦急地说到：“里正，我媳妇难产了，这稳婆没办法，苏大夫给开了汤药，可是喝了还没有生，苏大夫就不乐意进去看看。”
苏二叔分辩到：“这催产就是这副汤药，喝了不好也没办法，我能怎么办？这产房那么晦气，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进去？”
秦大牛生气地说到：“你不是不进去，是嫌我们的银子不够吧，那天李员外家的夫人生孩子，你多积极啊，争着去给那个夫人做针灸。”
苏二叔哼了一声，“这怎么一样，人家那是十分焦急，你这个就先等着吧，我就是进去扎了两针，人家就给了一个十两的大红包，如果能有个红包给我驱邪，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秦大牛骂道：“你看，他就是想要红包，我刚才也给了红包，你还是不进去。”
苏二叔不耐烦地说到：“你看看你给了多大的红包，就那么几个铜板，我去庙里求个府都不够。对了，刚才那些铜板也就够那副催产的药，根本不算是红包。”
秦大牛指着苏二叔的鼻子，斥到：“里正，你看看，他就是嫌我银子不够，你也知道我们家，这吃饭都吃不饱，还怎样给你银子啊？那些铜板已经是我们家里所有的东西了。”
旁边的秦大娘跪下哀求到：“苏大夫，你就行行好，你先给我的媳妇看了，我们回头再慢慢还你的银子，这可以吗？”
苏二叔背起药箱，不屑地说到：“别闹了，哪有人给红包是打欠条的，就你们这些人打欠条，能还得起吗？”
秦大牛也扶起他娘，“娘，别求他了，人家苏大夫就是那么铁石心肠，我们穷，就不配看大夫了。”
秦大牛又气又恼，更多的是伤心，眼眶都红，就为了那么一点药费把堂堂男子汉都逼急了。
里正急忙劝到：“苏大夫，这人命关天，你就行行好啊，帮帮他们，这红包少一点，可以吗？”
苏二叔不悦地说到：“里正，我家里也要吃饭的，我总不能白干活啊，我这大发慈悲，也起码要一吊钱啊。”
秦大牛骂道：“你这是打劫吗？我到镇上请大夫也就这个钱，你不过是村里的大夫，你凭什么要那么多。”
苏二叔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到：“那你就到镇上请大夫好了，镇上的大夫恐怕就不止要一吊钱了，人家过来还要租马车呢。”
他们争吵不休，趁着大家没注意，苏小沫偷偷溜到房间里面，看到大牛媳妇躺在床上，痛得直冒冷汗，再看她的脸色有些紫暗，村里唯一的稳婆急得团团转，只知道喊大牛媳妇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