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贵说话也是极不要脸,村长此时脸色也不好看,这李大贵他们哥俩儿明显就是想骗钱来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就偷鸡摸狗,现在更是过分,竟然直接逼迫着他们过来。
要不是他是这头老头,他早就想把人撵出去了,只不过这次是看李大贵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让人看了心里就于心不忍,所以他才过来。
这种丑事,老头子也是者的不想管,一来是丢人,二来是办不好容易让人憎恨,不得当。
思考了一会儿,村长厉声问道:“丁袭人,李大贵,你们两个都把话说清楚,丁袭人你先说。”
好在村长不是个老糊涂没有直接当真,还是给了她说话的机会。
主要是村长是真的不敢得罪白四郎,那白四郎将来可是当官的,他们可不敢,而且这些从骨子里就觉得读书人比较起来,所以从心底开始尊敬。
“村长,刚才李大贵说的话可是冤枉我了,他们说我收了李大胖的银钱,可是您看看我这浑身上下的哪里有闲钱?我就连这嫁衣都是求着母亲给我做的,你再看看我这个头上可有什么首饰,李大贵又说,我与李大胖发生过关系,不如你说说是什么时候?我一个刚刚嫁人的女子,断不能受了这种侮辱。”
“如果今天这罪名我背了,我相公该怎么看我?别人又怎么看我相公?”
丁袭人再次朝面前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们做礼,哭的那是一个楚楚可怜,声泪俱下,看起来就让人心痛。
卖惨虽不会啊,他们赌徒最会演戏了。
白四郎看着自家夫人最骄傲偷偷扬起的弧度,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安慰:“夫人你放心,相公我相信你,我家夫人冰清玉洁,岂是可以让别人玷污的。”
“为夫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丁袭人一愣,这人怎么和刚才突然差了这么多,简直是判若两人?难道是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白四郎看着丁袭人呆愣愣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头发,之前他是因为不太清楚丁袭人的想法,再加上之前那些话,难免有些担忧。
但是现在丁袭人被人欺负,属于读书人骨子里的清高,让他站了出来。
一旁的围观众人,听到这些话,更是都牟足了精神头,只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呆在这里,肯定有好戏看。
嘶……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丁袭人又开口说道:“村长,长老,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说,我要分家。”今天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都已经很让他们吃惊了,没有想到最后的那个才是最厉害的,分家,父母在不分家,一直都是他们这头的规矩,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有人敢分家。
这件事情真是太让人吃惊了。
父母还在就要分家的,这也算是这个小村子的头一个了。
丁大伯也被震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傻了。
“你这话不要太过分了,现在丁大伯,才多大,身体好着呢,你就要分家了?”
还是主事的村长经历事情多、反应快,赶忙严肃道。
丁袭人这事情可比刚李大贵嚷嚷的性质要严重多了,这分家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们可就丢了颜面,别到时候被记上了名号,以后连累了整个村子。
“村长您的意思我知道,我这后母,怕是容不下我了,今天是一个李大贵,只怕我再在这儿,不一定有要出什么人?”
丁袭人深深鞠躬,憋红眼眶,整个人看着就没由来让人觉得难受。
尤其是在听到分家和李大贵h还有些关系,更是好奇。
原本还有些觉得她要分家不孝混蛋的村民冷静下来,有点好奇丁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丁袭人决定分家,难道说丁袭人还真是被人陷害的?
而此时听到丁袭人说话的李翠花,心里咯噔了下。
丁大弟暂时没动,不方便说话,李翠花本来就是个泼辣妇人,自然没有=估计,看了大儿子一眼,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哀嚎。
“天杀的畜生啊,你说要分家就分家,何必说我虐待了你,这事情我可不认,这么多年我辛辛苦苦养了你,你就这么对我的,你说我和李大贵,有猫腻,你今不给我说清楚,我只怕都没脸做人了。”
等李翠花哀嚎打开了场面,丁大弟才出来,表情失望看向丁袭人,
“姐姐,今日你说分家,我们知道你不喜欢我们,觉得是我母亲夺了你母亲的位置,是我夺了你的宠爱,我们心疼你,也不想为难你,同意了你的分家,可是现在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的母亲,你给她道歉。”
“从小到大,母亲最疼你,就连我和二弟都比不上。”
不愧是读过书的,三言两语的就让周围的人天平又偏了方向。
村民听得很赞同,是啊,这几年不管怎么样,李翠花也是养了丁袭人这么久的,怎么可以说分家就分家。
村里人又小声议论了起来,里面数中年以上的说得最欢最不赞同,毕竟他们也是当爹娘的,自然不希望以后孩子有样学样忤逆自己。
“不是这样的,我家大闺女听话的紧,大闺女,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丁大伯听着周围的人议论女儿生气,却除了这句又无其他反驳之语,只能眼眶发红看向丁袭人,肩背佝偻,希望丁袭人能给个他可以接受的解释。
他的女儿他最了解最了解,她老婆他也是最了解的,结合早上女儿的反常表现和模棱两可的话,他不好的预感增加到的极致。
对于丁大伯的态度,丁袭人心里很满意,只要这个老爹站在她这边,这一场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赢定了。
“爹爹,我知道你心疼我,不想分家,女儿不是不懂感恩不懂道理的人,只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不然我怕是死都不能名目。”
丁袭人跪下朝丁大伯磕了头,做足了规矩之礼,才抬头愤慨环视众人,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不是人,不孝顺,可是她吞我嫁妆,却又侮辱我夫君,不让我夫君读书,这事情我不能忍,何况我记得我成亲那日可是被人下了药,那药可如今还在我的房间里,我且要问问母亲,你究竟要把我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