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怕是来错地方,四皇子找人,来本宫的长乐宫做什么?若是让外人看见了,只怕是会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
她虽然淡定,可是看着自己心里心心念念的男子来自己这里,竟是为了别的女人,心里到底也是不太好笑的。
顾临寂可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就硬闯进了长乐宫内。
温汀郁无奈,跟上前去,“四皇子如此做法有些不妥吧?”
“不妥?”
顾临寂回头,那张举世无双的面容之上满含笑意,几个大步到了温汀郁的跟前,“只怕是长公主如此作为,才算是不妥吧?”
他话音刚刚落下,鼻翼之间便传来一阵血腥味。
他低头一看,而那个紧跟在顾临寂身边的莫更还有二月也急忙上前。
“这就是郡主的血,这发簪也是郡主的。”
二月不顾温汀郁那杀人一般的眼神,将地上的发簪捡了起来。
顾临寂素来有些洁癖,就在莫更以为自家殿下绝对不可能会伸手去拿那发簪的时候,顾临寂就正好伸手将那一支发簪夺了过去。
于是,莫更的眼珠子差一点就要震惊得掉下来了。
这发簪确实是蔚妙言的,他见她一直都有戴在,于是,顾临寂将手中的发簪还给了二月之后,便接过了莫更递过来的一块手帕,一边擦试着手中的血液,一边一步一步的朝着温汀郁的方向走去。
温汀郁像是被吓到了,一步一步的往身后退,“顾临寂,本公主可是南邑长公主,你当真敢为了一个小小的南邑郡主对付本公主吗?”
“所以,阿言是去哪儿了?二皇子府?”
他虽然是在质问温汀郁,但是他的语气却很是肯定。
而且他也已经不想与温汀郁多说什么了,将手中的手帕丢给了身后的莫更,便直接出了长乐宫。
……
二皇子府内。
从越看见自家殿下手中抱着一个女人,不必多想也知道是谁了,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加派人手,今夜不论是谁,若是敢闯入二皇子府,格杀勿论。”他的语气很冷,即便是在谈论那些生死攸关的事情,也依旧是面不改色。
“是。”
从越一直都知道自家殿下究竟想要什么,所以他定当竭尽全力。
而温存凛抱着蔚妙言直接就去了他自己的卧室,在蔚妙言惶恐的神情之下,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榻上。
也在这个时候,温存凛才看见了蔚妙言手心之中的血迹,那双一直都没有任何神情的面上,终于是多了一抹担忧了。
“手怎么了?”
说罢,他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仔细查看。
而蔚妙言却由始至终都不敢去看他,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手从温存凛的手中抽了出来,没有开口说话。
只听见温存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方才坐到了床延边上,而蔚妙言也开始警惕起来,往里面挪了一分,与他保持距离。
“你当真这么怕本宫?”
温存凛的唇边颓然的多了一抹苦笑,他皱着眉头,虽然很想听听蔚妙言会如何回答自己,可是他也清楚,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会听到她的答案了。
“你不要过来……”
她终于是开口了,只是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不想听的。
听见她语气之中的哽咽,温存凛本该生气的,只是从前在戍边,林铖霖就三番四次的告诉过他,面对女子,一定要温柔,一定要收起他的暴脾气,不能对她生气。
温存凛眼下虽是不悦,但他还是强行的忍住了心中的熊熊怒火。
因为他不明白,自己对她难道还不够温柔吗?为何她还这么怕自己?
僵持之下,他抬手,准备看看蔚妙言的伤势。
只是他刚一伸手,蔚妙言便怯怯的又往床榻内测缩了缩,更是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
“你别过来……我根本不想见到你……我恨你……”她低着头,喃喃自语,虽说声音已经是低得不能再低了,但是却还是让温存凛听见了。
他黑眸微眯,眉间也是深深的折痕,冷冽的黑眸锁在她那绝世的容颜上。
他知道她是恨他的,可是以往她不管怎么恨他,她都只会藏在心里,不会挂在嘴边,这一次,她竟然直接说出来。
“从今以后,不管你心里怎么恨着我,你都只能承受着,因为我要拖你一起下地狱!”
此话一落,蔚妙言心底的惧意便更深了,她甚至在全身发抖,更不敢去看他。
然而,她却猛的被身前之人抓住了她的脚踝,那一道强大的力度直接将她给扯了回去,还未来得及挣扎,或是说些什么,她便被温存凛牢牢的禁锢在了身下。
她惊恐万一,直接对上了他的那双黑曜般的眼眸。
“你终于敢直视本宫了?”
他的话让人一时间听不出喜怒,但是蔚妙言此刻却没有半点心情去分辨这些。
反正不管如何,在蔚妙言的心里,他永远都是一个性情残暴之人。
“你为何不爱我?”
她没有想到温存凛会突然之间问这么一个问题,而且,她一点也不想回答他。
还没等到蔚妙言反应,温存凛一张灼热的薄唇便狠狠地覆上了她的樱唇,在她的樱唇上肆意辗转,肆意掠夺。
“唔……”
蔚妙言不停的伸手推着温存凛,然,却被他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不正是两年前……
她不敢再继续往下去想,因为那就像是一潭很深很深的沼泽,她越是去想,便越是深陷其中,难以脱身。
“嘶——”的一声,温存凛放开了蔚妙言,一阵血腥味飘进了两人的鼻翼,温存凛的黑眸中带着嗜血的味道,看着身下惊魂未定的蔚妙言,沉声开口,“你与两年前相比,没什么长进,倒是胆子大了不少,还敢咬我?”
蔚妙言却没看他,想要躲避他的眼神。
温存凛嗤笑一声,强硬的拉过她的手腕,旋即精准的扣上了蔚妙言那纤细的腰枝。
“你真以为本宫舍不得对你用强吗?对你,本宫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你大可以去喜欢谢寒烛,也可以去喜欢顾临寂,你不喜欢本宫没关系,但是本宫却要你的身体永远都记住本宫,你只是本宫的人。”
蔚妙言闻言,那头却更加倔强的偏了偏,她极度的怀疑自己面前的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实在是不好,而温存凛心中的怒气就更加的忍不住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蔚妙言,你说话啊?”那黑眸中已然带着戾气,他最害怕的就是蔚妙言对他爱答不理,而在这一刻,温存凛的眼底也出现了一抹杀意。
蔚妙言冷笑一声,就算是冷笑,到了温存凛的眼里,也觉得这笑容很美。
蔚妙言真的不明白,他一直都在让自己说话,他到底要让自己说些什么?
“我恨你。”蔚妙言被他强迫的看着他,心中虽是害怕,但却还是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实话,她不喜欢他,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恨我?”他低声的重复她的话,看见她眼底闪着恐惧与坚定,他知道,她说的一切都是实话。
他的话音落下,却久久的不能听见蔚妙言的声音,随即一吻便再次印了上去。
“唔……”蔚妙言不停的摇着头,想要避开他的吻,然而,下巴被他捏着,动弹不得,于是,最终避不开那令她反感的吻。
温存凛的手更是在蔚妙言的反抗之下,移向了她的腰带上,一个用力,她的衣襟便被他扯开口。
“不要!放开我!”她尝试着要将他推开,可这一举动,似乎更加的惹怒他了。
蔚妙言的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她恨他!她恨他!
忽的,感觉到屋内多了一道内息,这屋里有其他人……
“谁!”温存凛眸色一凝,没想到每一次到嘴的食物都能飞了。
他不高兴了。
而一把折扇猝然的飞入,被一股强劲的罡风驾驭着,直击温存凛门面。
一见这折扇,蔚妙言还有温存凛就知道是谁来了。
蔚妙言慌忙将自己的衣襟整理好,不敢起身,只好坐在床榻上看着。
温存凛一个回头,便看见那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衣的男子,面若冠玉,长发披肩,他的嘴边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好整以暇的扬手,把玩着那回到了他手中的折扇。
“没想到,堂堂南邑二皇子,竟需要对女人用强?唉……本宫可声明一下,本宫只是路过,本宫什么都没看见,但本宫呢,却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要是说了什么二殿下不爱听的话,还请二殿下恕罪了。”
顾临寂那张嘴永远都叫人生厌,若不是蔚妙言知道他是来就自己的,她差点也要被他这话气吐血了。
“碍眼的东西!”温存凛黑着一张脸,恨不得将顾临寂给撕碎了。
“人家不喜欢你,你就别强求了,要不还是本宫来教教你该如何讨女孩子的喜欢吧。”
顾临寂说罢,便从那张太师椅上站起身,缓步朝着那坐在床榻上惊魂未定的蔚妙言走去。
“她是本宫的人。”温存凛冷着脸,开口警告。
“还不是呢,她现下是本宫的未婚妻。”顾临寂笑着开口反驳。
而后,便直接当着温存凛的面,将床榻上的女子横抱抱起。
温存凛没有阻拦,见着顾临寂经过自己的身侧,冷声说道:“妙丫头,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