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汀郁这话说得固然在理,但是既然顾临寂认定了一个人,那么便是绝对不可能会改变的。
只是……
顾临寂那张俊美无俦的面上一时间多了一抹的犹豫,那双摄人心魂的琥珀色眼眸之中,更是满含纠结。
就是这样的眼神之下,让温汀郁恍惚之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她感觉,顾临寂似乎在认真的考虑自己还有他的事。
“四皇子,您是一个聪明人,尽管外面的传言如何,本公主觉得你一定与那传言不一,如若你迎娶本公主为妻,那么,本公主与这南邑便是四皇子的后盾,往后不论四皇子是否愿意去争取北临的皇位,至少看在南邑的面子上,可保你我一生无恙。”
温汀郁的话,越是说到后面,便越发的有道理了,而且这条件还真的是挺诱人的。
“本宫觉得自己还需要考虑考虑,明日午后,本宫约长公主在御花园一见,届时一定给出答复。”
这句话对于温汀郁来说,无疑就是顾临寂已经开始想要给她一个机会了。
而温汀郁自然不可能会就此错失这么一次机会,点头,应下了。
……
南方水灾,而南邑皇帝也特意将这件事情留给温存凛去办了,所以温存凛今日刚一上完了早朝,便已经离开京城了。
这对于蔚妙言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而她觉得自己也终于可以不必日日都躲藏在西院不敢出门。
而温存凛被派离京城的事情,顾临寂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约温汀郁明日见面。
蔚妙言没敢出门,这温存凛一走,太后便在正殿准备好了晚膳,还顺便让李嬷嬷一定要将蔚妙言请来。
蔚妙言受宠若惊,自己本就是晚辈,算不得什么请不请的,太后相邀,更是没有不去的道理,稍作准备之后,蔚妙言便去了正殿。
原本以为就仅仅只有自己还有太后,可是等到蔚妙言到的时候才看见,这顾临寂竟然也在。
看来,太后对顾临寂的喜欢不是一星半点,即便是长公主温汀郁或者是六皇子温存凉,恐怕都未能得到太后的这般喜爱吧。
顾临寂一见蔚妙言来了,举步上前,那双勾人的眼眸之中满是得意。
而蔚妙言也不得不承认,顾临寂这人长得确实是勾人得紧,可是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一看见顾临寂,便莫名的感觉到心安。
“太后。”
蔚妙言直接越过了顾临寂,走到了太后的跟前,而太后更是一脸慈祥的拉着蔚妙言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太后,您与顾临寂方才在谈论些什么?”蔚妙言一脸好奇的问道。
随之,将一双美眸也放大了顾临寂的身上。
顾临寂走到了一边的位置上坐下,毕竟太后是长辈,她未能动筷,蔚妙言与顾临寂都不会动筷,所以便干脆坐着聊聊天好了。
“方才,太后在与本宫说些你年幼之时的趣事。”
蔚妙言闻言,嘴角一抽,虽是不想嫁给顾临寂,但是说到底顾临寂也是多次救过她的,所以她对顾临寂也是礼让了许多。
“丫头,大局已定,你啊必然是要去北临和亲的,正巧的临寂也是爱慕着你,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哀家也就放心了。”
蔚妙言默默地对着顾临寂翻了一个白眼,真不明白顾临寂究竟给太后下了什么迷魂药。
蔚妙言无奈了,也在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咕咕作响,打断了那原本还准备苦口婆心的说话的太后。
太后见此,方才不停的招呼蔚妙言还有顾临寂用膳。
晚膳过后,表面上已经走了的顾临寂却又出现在了西院,久坐在墙头,盯着那屋内,不知在做些什么的蔚妙言。
那被派来暗中保护蔚妙言的莫更头一次看见自家殿下这副模样,真是无奈极了,其实他觉得,这郡主还真的是配不上自家殿下。
但是想想上一次说这话的骁达已经不知道被自家殿下赶到何处去了,所以他不敢说啊!
忽的,“咯吱——”一声,蔚妙言那间屋子的窗户边被打开了。
那屋内的蔚妙言更是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墙头的顾临寂。
心里并未惊讶,因为她早就感觉屋外有人了,所以才将窗户打开,一看究竟。
月色之下,那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衣的顾临寂越发的夺目,不管何时何地,他似乎只要往随便的一个位置一站,便可以直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你看够了没?”蔚妙言很是任性的开口。
顾临寂轻笑一声,倾身一跃,便直接从那窗口一闪而入。
更是将那站在窗口的蔚妙言吓了一跳,往身后退了好几步,蔚妙言方才站稳了身子。
而彼时,顾临寂也已经进屋了,就站在蔚妙言的跟前。
“这大半夜的,你来作甚?”
顾临寂好整以暇的走到了一边的位置坐下,就好似只是来寻她谈天说地一般,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更是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前些日子得一瓶上好的胭脂水粉,本宫看着正与你相配,送你了。”
顾临寂说罢,便很是随意的将手中的一盒脂粉丢给了蔚妙言。
蔚妙言扬手一接,就直接接住了他丢过来的脂粉。
说实话,她对脂粉倒是没你什么感兴趣,只是看着顾临寂丢给自己这镂空雕花的脂粉盒子精致,所以她便一脸好奇的将这脂粉打开。
放在鼻翼之间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倒是与普通的脂粉味道不太一样,清爽而不腻。
“喜欢吗?”
顾临寂这么一问,蔚妙言就觉得,像顾临寂这样的纨绔子弟,似乎就只知道送女子胭脂水粉,簪钗首饰了吧?
“喜欢是喜欢,但是这样的脂粉,你该不会也有送给旁人吧?别人都有的东西,我可不要。”
听她此言,很是任性,顾临寂不禁一笑,“这脂粉,只有你才有,明日午后,你一定要涂用本宫送你的这脂粉,到御花园与本宫相会,届时本宫请你看一场好戏。”
蔚妙言不解,看戏就看戏,为何一定要用这脂粉?
虽是心里不解,但在蔚妙言的潜意识之中,就已经默默地应下了,而且还愿意直接行动。
“本宫走了。”
说完,他就直接走了,来无影去无踪,就好似真的只是来给自己送这么一盒胭脂水粉似的。
翌日午后。
蔚妙言如期而至,只是到了御花园的凉亭之内等着顾临寂,也在同一时间看见温汀郁现在花丛之中,似乎也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