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故事来交换?她有什么故事值得拿出手的?扒了萧如墨的裤子算不算?
顾温婉坐在那苦苦冥思,那可是被他记挂了三年的女子,这样的分量她要拿什么来交换?顾温婉想了许久,她活了十七年,人生也没有多少大起大落,没有什么苦寒身世,更没有什么感情伤痕,想到最后顾温婉得出结论,她没有值得拿出交换的东西,关于那个女子……她似乎也没资格知道的再详细。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知道了。”当晚,顾温婉坐在床上开口,正脱外套的闻人言动作停顿了几秒,转头看她,“战胜了自己的好奇心?”
“不,我很想知道。”顾温婉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闪躲,闻人言轻挑眉峰,顾温婉叹气,“你说要拿故事来交换,我没有值得拿出手的故事,所以……你的故事我不能听。”
闻人言愣了一下,顾温婉坐在那一脸遗憾,“我个人认为最值得拿出手的,恐怕只有扒了萧如墨裤子这件事了吧……至于其他,就没什么了。”
“罢了。”闻人言开口,脱掉外套坐在软塌上,两人对坐注视,“你想知道,我便说给你听。”
“真的?!”顾温婉眼中的兴奋逗笑了闻人言,“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些年……已经过去了。”闻人言淡淡开口,语气好似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他神情如常,说到重点的时候也没多少起伏,倒是顾温婉,听的早已泪眼汪汪,在一旁偷偷抹眼泪,闻人言自顾自说着,说完回头的时候,被顾温婉的泪水吓了一跳,“怎么哭了?!”
“呜呜呜,真的太、太凄苦了,你们爱的竟然这么辛苦,呜呜呜,我听的好心痛。”顾温婉拿手去擦自己的泪水,她从未经历过感情,也未曾尝过何为爱情的滋味,但听闻人言所说的这些,她只觉得心疼,嘴中有一抹苦涩。她只是一个听众,更别提身处故事之中的他们,闻人言说起来云淡风轻,怕是心上早已伤痕累累。
“真的吗?我怎么不觉得。”闻人言笑了,他走下软塌,半跪在床前,手指将顾温婉眼角的泪擦拭干净,顾温婉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握的很紧,“我、我不清楚感情究竟是什么,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心,我知道自己的话分量很轻,也根本无法体会你心中痛苦的一星半点,但是……但是我真的很心痛。”
闻人言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眼中纯真质朴的感情让他动容,她的心是那般纯净,没有半分污点,她就像是一张白纸,让人蠢蠢欲动,想在这上面画上属于自己的色彩。
“为我吗?”闻人言轻轻开口,眼中的神色柔软,顾温婉狠狠点头,“怪不得你会记挂她那么久,心头的伤……一定很疼吧。”
闻人言的唇角悄悄上扬,痛吗?他原以为也是痛的,这么些年过去,他原以为没有谁会再走入自己的心里,他原以为他就自己一个人这么了却残生,他原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在乎,直到一道圣旨下来,那个从树而降的少女,闯入了他的世界。
对她,他是在乎的。
闻人言心思回转,若谈感情,他还说不上有多深,但对她,他已经开始在意了。
一年之期啊……闻人言心中苦笑,当初他的痛快答应反倒是给自己挖了一个不小的坑。
“没事,已经不疼了。”闻人言笑笑,顾温婉的手却摸上他的头,轻轻的抚摸了几下,闻人言被她如此动作震的说不出话来,“我从前伤心的时候,大哥就是这样的。”
闻人言单膝跪地,抬眼看她,顾温婉一脸小心翼翼,“现在有好点了吗?”
“突然……就感觉疼了。”闻人言轻声开口,手找到她的轻轻握住,“如果能让我靠一会儿,或许会好些。”
顾温婉红了脸,“那、那好吧,只一会儿……”
闻人言看着她眼中的羞怯,轻轻的将头放在她的腿上,她身上好闻的气息窜入鼻尖,闻人言有种被她拥抱的错觉,顾温婉看着他柔顺的长发散在一侧,手忍不住摸了上去,两人一坐一跪,就这样默默无语,在这寂静的空气里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腿麻了……!
顾温婉睁眼,刚要起床就感觉小腿一阵发麻,闻人言早已起床不见了踪影,小丫头推门进来,顾温婉龇牙咧嘴的低喊,“快过来,扶我起来,我腿麻了!”
小丫头脸一红,哇,老爷和夫人真的会很恩爱呢!
“夫人,你、你悠着点啊。”小丫头将顾温婉扶起来,忍不住低低开口,顾温婉揉了揉自己的腿,“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他要求的!”
“哇,老爷……真看不出来。”小丫头脸色更红,顾温婉看着她如此害臊的模样一头雾水,“闻……我夫君呢?”
“哦!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嘱咐我告诉夫人,会很晚回来。”
顾温婉哦了一声,齐家那边的工作没了,只怕他又出去另寻别处了吧……“夫人!我要出去一趟,和您说一声!”替闻人言整理花圃的花匠在外面说话,顾温婉站起身,“怎么了?是花圃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只是培土不够了,老爷的培土都很高级,我要出去买。”
“我和你一起去!”顾温婉迅速套上衣服,推门走了出去,花匠连连摆手,“可别,我去的地方会脏了夫人的衣服,这点小事夫人就不用跟来了。”
“我说了和你一起去!快点走了!”顾温婉微微皱眉,“你也好和我讲讲,有关花草的事情。”
她想去了解他,了解这个因为一道圣旨得来的夫君,不仅仅是那个被他记挂了几年的女子,还有其他东西。顾温婉看着自己的手掌,昨天他柔顺的头发在这上面似乎残留了些许触觉,顾温婉小脸一红,“走了走了,快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