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荣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就是这个。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鲜少有事会难住蓝文彬,有的话,事情就严重到一定程度了。
蓝文彬郑重的点头:“嗯。”
谷七七的例假前几日才结束的,今天又来了,时钰荣就是因为这点才将蓝文彬请来的,本来以为只是内分泌失调之类的小事,却不料,竟是严重到这种程度。
“说说看。”
时钰荣在蓝文彬身侧坐定,抢过了他喝得只剩半瓶的酒瓶,喝了一大口。
“啧啧啧,不容乐观。”蓝文彬笑着打着马虎眼,眼尾高翘的弧度魅惑丛生。
“再绕圈子,别怪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诶,钰荣,我本来在相会帅哥的,只你一通电话,我就屁颠屁颠的跑来,给你的小马子检查了半个小时,你不是真的这么薄情吧?就……得得得,别冲动,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蓝文彬终于缴械投降了,他一点都不怀疑,要是他继续说下去的话,时钰荣会将他从窗户上丢下去。
这里可是五楼啊,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和金钱可以挥霍,他可不想瘫痪或者是残疾了,那样,就白瞎了老天爷给他的这张绝世的脸了。
蓝文彬说道:“如你猜想的那般,她的确是内分泌紊乱,却也不全是,情况比较复杂,结果也比较严重。别着急嘛,我这不是在说了吗?钰荣,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猴急了?”
“小毛病我就不说了,这些都容易解决,棘手的是,她以后可能难以受孕。”
时钰荣:“……”
见时钰荣一脸吃屎的表情看着自己,蓝文彬只以为自己的医术遭到了质疑,顿时就不乐意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我告诉你,这些年,虽然我在娱乐圈中混,可是,该学习的医书我可是一点都没有落下。宝刀未老,寻常的病症还真的难不倒我。”
时钰荣问道:“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了?”
蓝文彬点头:“你要我解决的她生理期紊乱的事情,就我说的这几点。”
“我和她的身体联系,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蓝文彬摇头:“没有。”
“猜想呢?”
“猜不到。”蓝文彬依旧摇头。
“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吧。”时钰荣站起身,就要离开。
这种结果,其实他也找料想到了。
毕竟,现代的医学水平到了何种地步,他大抵上还是知道的,这种联系,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些。
蓝文彬惊得下巴都要掉下了,顿时有些觉得自己大老远跑来,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给那女人做检查的精力都打水漂了。拜托,他在外边也好歹是人前人后敬畏的好吗?怎么在时钰荣面前,格调就降了这么多了呢?
“不是吧?时少,你这用完我,就气质如簸箕啊?我怎么觉得我连那些娼妓都不如,至少,她们付出了劳动力,还能得到同等的报酬不是?”
“钱稍后我叫人打到你的账户上。”
“时少莫不是说笑了?你觉得我差这点钱?”
“三百万。”
“咳咳咳——”蓝文彬一口气没有回过来,虽然,三百万不多,却也不少,时钰荣请一个医生就可以随手丢掉三百万。
果然是有钱人!
虽然,蓝文彬秉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念头,可是,赚来的钱也不是用来这么挥霍的。
蓝文彬说道:“钰荣,我觉得吧,你花这冤枉钱,倒不如让那美妞给我暖暖床,这钱我原数奉还如何?”
说着,他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那女人呆萌可爱的,好好调戏一番倒也不失一番乐趣。
“你敢打她的主意试试。”
时钰荣冷峻的面容霎时阴寒彻骨,看得蓝文彬直打哆嗦。
可是,蓝文彬口头上却依旧不讨饶,说着,微眯起眼眸,凑近了几分时钰荣,一颦一笑皆魅惑妖娆:“那我打你主意如何?”
“滚!”
呵,男人!
“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蓝文彬暗骂了句,看着时钰荣决然离去的背影,嘴角却勾起好看的弧度,他拿过时钰荣喝剩下的酒瓶,一饮而尽,吧唧着嘴,意兴阑珊,显然,心情很好。
时钰荣本来要去书房中处理公务,可是,才不过坐了十分钟左右,就被脑海之中时不时回荡出的谷七七的脸,和蓝文彬的话给缠得无法集中注意力,看了眼时间,已是凌晨十二点,时钰荣便冲了个澡,去了另一件客房休息。
结果,他才躺下,就只听“咔哒”一声响,门开了。
“谁?”
时钰荣警惕的起身,借着窗口处洒来的银白色月光,觉得这抹身影熟悉。
这时,只听谷七七讪笑的声音传来:“钰荣,是我。”
时钰荣打开了床头灯,只见谷七七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冷硬的心不由得一暖,面上却依旧未动容。
“你怎么来了?”时钰荣问道。
谷七七小心的赔笑,脸颊绽放出芙蓉般的红晕,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一个人睡害怕……钰荣,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可以吗?”时钰荣的眼眸讳莫如深的,谷七七捉摸不透,心下一凉,忙拉住时钰荣的手臂,撒娇道,“钰荣~~~”
谷七七的手劲很小,隔着衣服,时钰荣只觉得像团棉花在挤着自己,没有以前面对蓄意靠近自己的女人时的排斥,不知何时,已是有些顺其自然了。
时钰荣正欲答应,可是,随即在看到谷七七穿着一身清凉的碎花绸缎裙睡衣时,下腹一热,喉结动了动,不动声色的去衣柜拿了一套西装出来,丢给了谷七七。
“将这个再套上。”
拿着厚实而有分量的西装,谷七七的笑容顿时僵住,这种清凉的天气套上这样的衣服,还不得热死啊?
谷七七继续撒娇着:“怎么了,这件衣服不可以吗?我觉得很舒服吗?”
“而且,钰荣,你看我穿的这个裙子多漂亮啊?”
说着,谷七七转了一圈,转动的碎花在灯光的照射下,隐隐泛着银光,谷七七的身体似镀上了一层银粉,巧笑嫣然,似仙女下凡。
时钰荣一时看痴了,竟是忘了回话。
“钰荣,不可以吗?”谷七七不甘心的又重复问道。
不是不可以,只是太暴露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
这话,时钰荣自然只是在心中说说,面上说得冠冕堂皇:“你若是不愿意的话,就回房去睡。”
“不准脱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