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亡魂索命

发布:03-20 17:54

回到偏南院,故欢对管家倒戈相向的事情耿耿于怀:“这刘管家就是个小人,一看局势不对,不分青红皂白就跟风诬陷我们!”

“这种人习惯了趋炎附势,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闲云径直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喝下后,淡道:“目前最重要的是,邪灵究竟藏身何处。敌人在暗我在明,又不能确定是何种邪灵,所以要想抓到它,得知从浣依依魂魄的下手,”

故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低声问道:“那五刑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听起来如此厉害?”

闲云面不改色道:“五刑,由五行相克而产。通俗来讲,就是在人的额头上刺字,然后割掉人的鼻子,砍断人的手脚,再除掉人的命根子,以及凌迟处死。”

故欢吓得险些从凳上摔下去,立马抓住他的手,晃了晃心神,好一会儿才坐稳了。

她哆哆嗦嗦道:“没想到凡间竟有如此凶残的刑法。”

抚摸着她的脑袋,闲云眼底藏笑:“所以欢欢要尽快抓到邪灵,结束这趟惊险地旅途。”

故欢指着自己的鼻子,震惊道:“我抓邪灵?!”

“既然来到凡间,那肯定少不了历练。往年我教你的保命招数,也是时候检验一回。”

故欢瞅了他一眼,猛地一拍脑袋,想起来一件事,“我进来浣府时,用追踪令勘察一番,发现了丹顶鹤的踪迹,就在浣府大小姐的石屋里。但那里并没有他,看地势也不会有密室之类的藏身之所。这恐怕,是那小子发现了什么秘密,被人刻意藏了起来。”

闲云若有所思:“看来事情远比我预料的要有趣得多。”

“不过,你刚才在石屋外说我们曾与邪灵交过手……我不记得有这回事儿呀?”故欢转着眼珠子,苦思冥想道。

闲云饮茶地动作一滞,没料到她事后才幡然醒悟,便解释道:“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说服浣老爷,而不得不说的我之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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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阑珊,故欢跃上屋顶,看到咸阳城繁花似锦,人来人往的景象,有些恍如隔世。

她望向闲云,那消瘦的下巴,薄红地唇瓣,挺拔的鼻梁,还有星辰地眼睛,心想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眉目如画吗?

“又在想如何才能够食到那些有趣的梦境?”闲云倏然垂眸低看,发现她脸颊有些微红,便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注视远处的城楼,“往常你还喜欢窜到凡人的梦里食梦,而今养成了这幅刁钻样儿,真不知是对是错……”

他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我这般纵容你,引来那些人也就罢,若是触及天道又该如何?”

故欢木讷地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盯住他玉白的脖子,以及那颗上下滑动的喉结。她突然脑子一热,忽地咬了上去,待听到闲云“嘶”地一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止住自己的举动,瞟了一眼表面镇定自若,却耳根通红的闲云,连忙又低下头。

她听到他声音嘶哑问:“欢欢,你又听那说书先生胡言乱语了?”

故欢把头压低,窘迫地说:“我见你生得好看……便……便想尝尝是何味道。”

闲云发出一声低笑,神情严肃道:“你如今轻薄我一人也罢,往后若是遇到比我更好看的人,最好不要有这份念想。”

故欢猛地抬起头,不明问道:“为何?”

他淡笑:“因为我会打断你的腿。”

故欢惊得不敢说话,胆怯地看了看他,然后往另一边挪了挪屁股。

四下无声,空气滋长些许怪异的气氛。

“吱呀~”

刺耳地推门声在暗夜里响起。

一道黑影倒映在门槛上,一人鬼鬼祟祟持刀进去,蹑手蹑脚地向床上走去。在看到床上隆起的身形后,举起亮铮铮的大刀,对着假象一通乱砍,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不好,中计了!

黑衣人感应危险,已是为时已晚,他双足猝然难以动弹,听到藏匿屋顶的男子说:“过不久就要天下大乱,林夕斋纵使隐蔽,也终有一日被人发现。”

“那你要回天上了吗?”女子哑涩问道。

“莫慌。我去到哪里都会带着你的,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了。”那男子似乎有些哀伤,语气里满是遗憾。

“真好,那我以后就能够和阿云一起双宿双飞了!”女子十分欢喜,看来不解人情。

黑衣人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自己任务是来刺杀的,可为什么现在要在屋檐下听这两个人谈情说爱?

“又乱用词汇了。”闲云柔声斥道。

“我不管,我才是最正确的。”故欢挪了过去,歪着脑袋满脸天真看他,“诶,阿云!你今年多少岁了,你说你寻了我七百年,又与我度过了那么长的时日,为何还是这般年轻俊俏?”

闲云抿嘴轻笑:“你不也一样吗?”

故欢后知后觉,“也对,我自从好了以后,好说歹说也活了几十年年。如此看来,我有着那些凡人女子梦寐以求的不老容颜,想想就好开心呀!”

她瞟了眼若有所思的闲云,忽然想到什么,暗忖道:凡间女子最在意旁人说自己年岁大,想来阿云活了那么多年,也不愿我提及他寿龟一般岁数吧?

她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闲云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才几百岁而已。听闻那东海龟丞相已经千岁有余了。所以阿云呀,你这般年纪,还甚是年轻,甚是年轻哈!”

闲云愣了愣,目光落在她轻拍自己的手,霎时明白她的意思,想来她是以为介怀年岁这回事儿,才出此善言。

他忍俊不禁,难得戏谑道:“我的年纪并非几百岁,而是两万五千岁,见证了天地兴衰荣辱的每一个时刻。欢欢,这样你还认为我年轻么?”

故欢眼珠子转了转,冲他粲然一笑:“女大三,抱金砖,用在你身上也是同样的道理。何况你样貌出众,为人善良,又是千古好儿郎。如今你大了我那么多岁数,定然也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她打了个哈欠,自然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 “所以呀,你不必担心。即使你比龟丞相大好多岁,我也一样不会嫌弃你的……”

卷翘地睫毛如同蝶翼一般,遮住了那双充满怨气地眸子,她白里透红,微微嘟起小嘴,似还有一大堆没说完的话。

闲云眼里熠熠生辉,对她柔声低语:“我自现世起,就担起天下大任,在无数抉择中果敢精准,从未出过半分差池。可就在你死后的七百年里,我才知晓自己并非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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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天明,故欢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见闲云正蹲在一处翻瓦当,她悄然无声地凑过去,发现房里堆满了人。

“我就说这两人心里有鬼你还不信,你看,他们今个无颜面对众人,畏罪自杀了吧?”这是浣德刚的声音,想来这群人是浣家人了。

不过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不像这种人,这恐怕是因为调查依依的事,被杀人灭口了。”许长生地声音,居然还帮我们说话,倒是如外表般清净心明。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这两个人!”浣老爷震惊地看那两具尸体,身形晃了晃,好在浣德纲上前扶住他,“父亲,就是他们杀了我阿姐!你看,他们现在畏罪自杀了!”

故欢眉头微蹙,小声说道:“难道昨晚来了两个刺客?不过这幕后黑手怎么那么笨,不知道打群架才有胜算吗?况且,他们的对手是你呀。,”

闲云颔首道:“昨晚的确来了两个人,前者的确要来杀我们,后者是来窥探情况,他们自知事情败露就自刎而死,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后来我便随了那人的意念,捏了两块我们的面皮,给两个刺客贴上。”

“难怪浣家人说我们畏罪自杀了。”故欢在心里暗暗道。

她思忖一番,心底有了答案:“那个派人来杀我们的,是浣德纲。如果我是许长生,经过昨天的见识,绝对不会正面与你敌对,而那个浣德纲就不一样了,狂妄自大,丝毫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必然会轻敌。”

闲云眼底多了一丝赞许,又问道:“那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故欢毫不犹豫地肯定:“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恰好被我们触碰到了。”

这时,屋里进来一人,待故欢看清后才知是刘管家。

他平日里最为镇定,而今让他步伐凌乱的,定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大少爷,你误会故大夫了,害得大小姐成这般模样的并不是他,而是从阴间回来索命的翠如!”

浣德纲大怒,一把提起他的衣襟:“老东西,你要是敢再胡说,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孽子休得胡闹!还不快将刘管家松开!”

浣老爷一杖打在浣德纲手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嘴里嚷嚷道:“阿爹,难道你也信这种鬼神乱谈之说?!”

浣老爷瞪他一眼,对刘管家问道:“你当真见过死去的翠如?”

刘管家立马跪下,颤声说道:“回禀老爷,老奴昨夜真的见到翠如了。”

浣老爷颔首:“你且细说。”

刘管家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放于膝前,似乎回想起来仍有后怕,整个人抖如筛糠:“昨晚,老奴受老夫人之命到厨房煲汤,可在回去的路程中丢了老母亲生前所赠的传家之物,便寻思着要回去找找。可就在离后厨不足的十尺之处,老奴看见一个穿着翠绿衣裳的女子在夜里飘过,她垫着脚尖,以一种怪异地走姿向大小姐的石屋行去。”

刘管家伸手抹了把额前的冷汗,嘴唇发白地说:“若是老奴没记错的话,那女子正是几月前死去的翠如。”

听及此处,故欢眉眼一肃,从屋顶上纵身跃下,推开房门朗声问道:“你凭什么认定,那就是死去的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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