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上午秦婉婉待过的地方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发到我邮箱。”
秦婉婉迷迷糊糊听见慕容又寒在跟人说话,只是身子懒懒的,不想动,所以没有睁开眼。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胸前一凉,被子被人掀开,立刻睁开了眼。
原来是慕容又寒手里拿着药膏,用手指挑了正要给她涂。
“我自己来就好。”秦婉婉扯了被子盖住自己,坐起来要去抢药膏。
“你要不想再来一次的话就别动。”慕容又寒冷冷地说。
秦婉婉只能转开眼。
“这些伤口不处理会感染留疤。”
慕容又寒原本不屑于解释,可是秦婉婉的样子看上去好紧张。他只能耐着性子,多说了一句。
秦婉婉果然放松了下来,攥着被子的手也松了。
伤口被他凉凉的手指抹了药膏后立刻没有了火烧火燎的感觉。
慕容又寒忽然停下手,站了起来背对着他。
他难道还在为刚才那些事生气?
秦婉婉下意识伸手拉住了他衣服:“我没有特地要捣乱。”
“嗯。”慕容又寒低头看了看自己,暗自苦笑了一声:怎么变得像个没有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一样,只是这样的触碰都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外面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慕容又寒转身给她把被子拉上来才出去了。
秦婉婉好奇,悄悄穿了衣服起来。
“嗯。”慕容又寒只简单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打开电脑。
电脑上显示的是监控画面。秦婉婉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有个人资部的员工悄悄躲在门后叫了秦婉婉一声。秦婉婉就站起来泡了咖啡送到楼上。
秦婉婉浑身一凉:这个女人早上还跟她套近乎,问她今天要干嘛,没想到竟然这样害她。
慕容又寒关了电脑,阴沉着脸,让人把那个女人叫了上来。
那个女人进来后,慕容又寒也不说话,用手指轻轻点着桌子,仔仔细细研究着她。
原本强装无事的女人在他的注视下额头上冒出冷汗来,脸色发白,瑟瑟颤抖,几乎站不稳。
“是谁让你这么做?”
慕容又寒冷冷问。
“慕容先生说什么,我听不懂。”
慕容又寒淡淡挑了挑嘴角,对门外说:“进来。”
从外面立刻进来好几个人,有一个是公司的律师。
“我最痛恨背叛我的人。你说实话,我就让你少受点苦。”
那个女人昂起头:“我只是叫错叫了一声秦婉婉,慕容先生,这也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慕容又寒像是连跟她说话的时间都不想浪费,朝律师摆了摆手。
律师扶了扶眼镜不紧不慢地说:“在公司高管身边安窃听器是侵犯商业秘密,造成特别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罚金这个事情,以公司损失来衡量。”
也就是说,慕容又寒可以让她赔到死。
那个女人也明白了严重性,失声叫道:“冤枉啊,我只是负责叫秦婉婉送咖啡上去。窃听器的事情完全不知情。”说完她便忽然崩溃了一样,捂着脸蹲下来嚎啕大哭。
看她那个样子也不像是会说谎。
慕容又寒沉下脸,招了招手,保镖立刻把她夹着拖了出去。
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
秦婉婉小心翼翼地走出去,怯怯地问:“窃听器是怎么回事?跟今天的事情有关系吗?”
慕容又寒回头看了她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纽扣一样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是你身上发现的。”
秦婉婉惊讶得张大了嘴。
难怪他那么生气。到底是谁在她身上安了这个!?
“不是我。”秦晚安急切地上前一步想要辩解,脚下却绊到地毯,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倒。
慕容又寒立刻站起来,险险接住了她。
“不是我。”她抓着慕容又寒的衣襟,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鹿一样的眼睛里面满是焦急,看得慕容又寒心里微微痛了一下。
“嗯。不用紧张,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慕容又寒扶住她的腰。
他这个动作跟刚才抱着温岚的一样。不管她怎么想,她也只是他结婚之前的游戏之一。最后终究会为了利益,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人。
秦婉婉下意识就退了一步,躲开了他。
“你今天说的那个法子虽然有些幼稚,不过还算是有所助益。”慕容又寒
秦婉婉愣了许久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刚才她提的那个儿童托管的建议,心中一阵欣喜。
只是还没有等她回答,慕容又寒便已经转身,坐到桌边继续工作去了。
哎,总是在这样,抛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她纠结许久,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秦婉婉咬紧了嘴唇,忿忿地看着慕容又寒。
慕容又寒垂眼看着文件,似是心无旁羁,只是微挑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心思。
他微微点了点桌上那两张卡:“这张信用卡放在你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这张给你发报酬。”
美国运通的百夫长黑金卡!一次刷卡额度可以到1000万。
秦婉婉瞪大眼睛看了看卡忙惶恐地对慕容又寒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要。”
若是有一天他对她厌倦了,要她把她花的还回去,她要如何是好?
“啰嗦,给你用你就用。”
“你就不怕我用黑金卡提现?”
“嗯。看来我有必要教你怎么用这个卡。”慕容又寒若有所思地说。
刷卡还用教?虽然秦家不如慕容家财大气粗,可是信用卡还是有几张的。
秦婉婉悄悄瘪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