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被那些送出去的花花肉,闹得心痛,高声道:“三弟,三弟妹,有你们这么干的吗?”
“你们不说拿东西孝敬娘就算了,还把东西往外送是怎么回事?难道娘就不用吃了吗?”
“来的时候你们就没说让我们拿点回去?”
王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站在院中间就开始奚落三房不孝敬亲娘,反倒是把东西往外推。
这场景,元初夏看几十遍几百遍都是觉得好笑的。
要是连这点小困扰都解决不了的话,那前世的后院争斗据都白看了,说出来丢人都是轻的。
王氏见这么半天都没人搭理她,她也累了,就停下来吸吮空气。
李氏瞟见自己大嫂不行了,就连忙上去扶她,说道:“大嫂啊!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三房是个白眼狼,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不管爹娘呢!”
“再说,咱们都是一家人,知根知底的,你也别介意这个事了。”
“就算他分出来了,到头来不都还是娘的儿子,咱几个的弟弟妹妹嘛!这就是事实嘛!”
“所以说啊,你就别生气,他们肯定啊,会给的啊!”
李氏倒是把话给说明了,也是把话说的漂亮,三言两语就把三房的三个罪名扣下来了。
不敬长辈,目无尊长,手脚不干净。不论哪一个,这都是三房承受不起的,更何况将来小包子还要读书识字的!
元初夏顺眼看过去,王氏和李氏毫不客气的就坐下来,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
元槐脸色羞愧,低下头不敢看前面。
孙九娘一听见老太太说话,浑身就害怕,更别说回话了,一直躲在元槐身后不出来。
元初夏看着这两璧人,直摇头:“哎!看来老太太在他们心中的阴影还是很大的,一时想要去除还是不太容易的。”
面对这样的家庭,里正的脸色是黑到了一种境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脸给染黑了呢。
低喝道:“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就是这么来祝贺元槐一家的吗?”
王氏和李氏一见情势不对,就没敢搭话。
元老太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张口就说:“里正,你正好在这,你来评评理。”
“这三房虽说是分出去了,可说到底还是老元家的一个分支吧?”
“可你看看他是怎么做的?不孝敬我就算了,还偷拿我的银子,那可是我那俩儿子辛辛苦苦赚来的啊。”
元老太坐在地上就开始了耍泼,不管不顾。
“就这么让他给我偷了,我说咋这么痛快的答应分家呢!原来是在这等我呢!”
其他人也不敢上去劝说,毕竟老元家在上河村可是出了名的不讲道理。
万一没劝好,自己在惹一身骚,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再说老太太撒泼的样子,不是有人就能管的啊。
里正听着一塌糊涂,冷声道:“老大家的你来说!”
元柳被点名,立马的走向里正面前:“里正哥,是这样的!”
“之前呢,我们也给老三谈过分家的事,可老三没同意。”
“后来,老三家的在那天晚上把我们家的鸡给偷吃了,我们第二天就把你给请来了,就要分家。”
“本以为他还是不同意呢,谁知道他说都没咋说话,就给同意了。”
“我当时还给了他十两银子,可你说这十两银子能买这么多东西吗?”
“恰好,我这不是要用银子吗,就给我娘说银子的事。”
“我娘就去给我拿银子,这一哪,倒好,少了许多银子呢!”
“这不,我们才知道是他拿的!”
元柳说了半天,才解释完。
可里正还是不信,元槐的人品是啥的样的,他还是很清楚的。
元槐为人踏实肯干,从不偷奸耍滑,怎么到了老元家就成了这样了。
里正问道:“那你们是少了多少银子?”
元柳被里正给问倒了,他还没想好要多少银子呢,只能眼神求助于老太太。
老太太眼珠一转,说道:“他拿了我们家五十两,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底啊!”
老太太张口就是五十两,这等大钱,在乡下都是一个地主家的生活,但是在他们这怎么看都不像。
众人唏嘘,更是嘀咕着。
“没想到三房是这样的人啊,之前还夸他呢!”
“就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可不就是这个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真不知道这老三家的是咋下去的手,你说都偷完了,那老元家还咋过啊!”
“就是啊!”
元槐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被自己亲娘污蔑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当着大家的面,何况现在还是他的乔迁喜呢。
他的心里很是不好受。
元初夏心里狠笑,就这破玩玩,还拿出来玩呢!
“奶,原来这事你不知道呀?”元初夏装作一脸的惊讶。
元柳的眼皮子狠狠一跳,他感觉到待会没啥好事发生,还有可能是很坏的事在他的升上发生。
元青看到自己的大哥怂了,心里很是瞧不起,但表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元初夏,你又想胡咧咧什么?”
元老太更是破口大骂:“都是你这小贱蹄子嗦嗦的,要不是你,我们家还好好地呢!”
“都是你,你这个赔钱货,生你下来就是让你嚯嚯我们老元家的吗?”元老太说着,操起扫把,就向她跑去。
元初夏可不会像之前那样乖乖地等着她打,是东跑西跑的躲到了里正的身后。
还可怜兮兮的说:“奶,分家是你们提的,我们家根本不知道,你为啥说我嚯嚯老元家啊!”
老太太追着她跑的功夫也不小了,这不打不到她,就停下来气喘吁吁的说:“要不是唆使的,我们家能丢鸡吗?那不丢鸡怎么能把你们分出来?”
“还不是为了,让你们不偷鸡吗?”
“这分出来了可到好,倒是惦记上我的银子了!”
元初夏委屈道:“奶,什么银子呀!你们给我们的银子还是大伯出的私房钱呢!”
“这你总是知道的吧!”
元柳脑门一蹦,知道这件事不好了。
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就被元初夏给抢了去:“大伯家随随便便就拿出了十两银子,可想而知,他的富裕情况。”
“难道奶奶不知道,上次大伯在你的钱袋子里拿了六十五两,去买牛车了嘛?”
“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呢!”
元柳听到这,知道这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