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鸡鸣声叫醒了温妤,她一早起来就忙忙碌碌地开始收拾,就着柱子嫂给的米也熬了点稀饭,美美的吃了一顿,随后便走出了家门往外看去。
她这屋子在安宁村的村口,地方稍微有点偏,不过往前走一段那就是山脚下,她已经想好了,附近的田地都被人种下了,她要生存就只能自己种庄稼,可是种庄稼她也不会打,而且也未必能够让自己的日子好过,看安宁村的大家伙就知道了。
那么就还有一条路……种药材!
药材是古往今来都会用到的东西,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不生病,她的随身空间里那可多的是药材,不愁销路不愁生产,这个最稳妥。
她没有其他穿越前辈的本事,用医术打开生存大门也太难,是以便只有这样来做。
这般想着,她就往一旁走去,在附近溜达了一会儿便发现了一个空地,虽然杂草丛生,但是也能看出是块好地,她蹲下身来将杂草除尽,忙活大半天之后已是中午了。
回到家里屋子外面的院墙上放着一碗面条,她心中感激捧着面条呼噜呼噜地吃完之后,随后洗了干净便往虎子娘家中走去。
虎子娘姓啥倒是不知道,生了孩子的母亲总是容易被人忽略姓氏,只是名字里头带个凤字,大家都叫她凤婶。
凤婶胖乎乎的,是生了孩子之后发福就没减下来,看起来和蔼可亲,别提多好了。
温妤走到凤婶家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就传来凤婶的大嗓门,“来啦,来啦!”
打开门一开见是温妤,忍不住笑了,赶紧叫她进来坐,凤婶家里汉子叫全贵,姓何,也是个不善言辞的汉子,看见温妤点了点头就进屋了。
一旁还有俩孩子跑来跑去,凤婶笑着问她今儿个都干什么了,温妤低声说她准备种点东西养活自己,凤婶点了点头,“这话是没错的,你这丫头地里的活也是好手,种些自己能吃的能养活的,没啥问题!”
温妤轻轻地笑了笑,和凤婶说了两句话之后,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有了这份鼓励,她觉得比吃了蜜还要甜,下午依旧去奋战,将自己随身空间里种植的还算不错的药材都移植出来,用灵泉水浇灌,会促进生长对药性也不会产生损伤,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只看着在泥土中茁壮成长的药材微微地笑了起来。
凤婶和宋大娘他们其实不用给自己送饭吃,但是也不好拂了他们的好意,是以就先这么着吧。
她微笑起来,看着天色渐晚,刚要下山,却听见一旁传出一道低低的呻吟声来,“水,水……”
她心中一激灵,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起来,不会吧,装神弄鬼,最后弄到自己头上来了?
她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却暗暗地握住了她手中的铲刀,只听着那声音断断续续地继续传来,心中忍不住一动,“好像是个人?”
温妤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缓缓地朝着声音来处的方向走去,抿了抿唇待仔细看时才瞧见一旁的田地里躺着一个人,气若游丝,好似受了重伤一样,正伏在草丛里呻吟不已。
她大惊不已,赶紧走上前去,扒拉了那人两把,“喂!喂!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见那人依旧哼哼唧唧的不动弹,口中模糊地低叫着水,她咬了咬牙,看着四下无人,赶紧将自己的手指贴在他的唇边,催动意识便让水渗入了对方的齿颊之中。
灵泉水固本培元,对他来说绝对只要好处没有坏处,只是白白便宜了他,要知道她这灵泉水可不是谁都能喝的?
眼看着那人的嘴唇略有些润泽之后,温妤才停下了手来松了口气,那人似乎还有意识,低低地道了声些,随即便晕了过去。
只看着眼前的人满头满脸都是污泥,忍不住有些嫌弃,想转身就走呢,但好似心里又有什么拦着了一般,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吧?
心里斗争半晌,温妤悻悻地道:“要不是这几天有人帮了我,我热爱社会,我才不会管你呢!算你命大,遇上我!”
一边想着一边气哼哼地将他拖了起来,费力地把他往家中拖去,幸好路程不远,不过也累得她浑身是汗了,将他扔在床榻上,温妤坐在原地喘了两口大气之后,这才缓过劲来。
“什么人啊?这么重?吃什么长大的?”温妤嫌弃地哼了一声,随后将他撇在一旁,自顾自地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收拾完了家里的家务,她学着将桌子给固定了下来,最起码吃饭的时候不摇晃了,正专心致志地修着桌子,却不知道床榻上的人已经醒了,侧过头来带着几分疑惑和愕然地看着自己。
慕承衍被人追杀至此,为了隐没踪迹才摔进了那山沟子里,意识模糊间记得有人救了自己,却没想到是一个女子。
等等,不对…… 这女子不是……
他眼睛一动,迅速地辨认出来,这不是那一日在山窝里头的女孩儿吗?记得她下手利索的打晕了想要侵犯自己的人,随后还装模作样,一双眼睛又是带着怒气又是带着戒备,像只被惹毛了的小猫一样,模样可爱的竟让他忍不住心头动了动,笑出声来。
他转动了一下身体,随后发觉自己嗓子不干了,便低低地道:“你、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温妤正全身心投入在修桌子,听见这话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来,咚的一声,后脑勺便和桌子角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疼的她大叫一声,龇牙咧嘴的。
她揉着脑袋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看床榻上的男人已经醒了,一双眼睛微微发亮的看着自己,看样子是好多了,忍不住没好气地道:“废话!不是我还能是鬼啊?你没看见我在修桌子吗?看把我撞的!”
慕承衍看着这少女下嘴毫不留情,噼里啪啦地说了他一顿的情形,愕然过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