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中,张氏和叶欣焦急地等待着。
“母亲,表哥怎么还没有消息。”叶欣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面带不悦,不停来回走动着。
“我这不是也在等嘛,快坐下,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张氏看到此时叶欣的样子,不由开口训斥,但是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因为母亲训斥,叶欣只能不情不愿地坐下。
“这张叶义不会是被叶嫚这个小贱人给迷住了吧,这么久都不来消息。”张氏自言自语地说。
叶欣听到后,心中也暗自猜想:之前张叶义就被叶嫚给迷的神魂颠倒的,都敢那样跟她说话,现在好不容易得手了,该不会是得意忘形了吧。
叶欣眼珠子一转,与其呆在府中干等,倒不如直接带父亲去捉奸。
“母亲,我出去一下。”
叶欣起身规规矩矩的给张氏行礼之后出去了。
张氏压抑着心中的不安,一个人坐在这里祈祷张叶义一定要得手,并没有想到叶欣出去之后,径直去了叶文忠的书房。
“进。”
听到叶文忠同意后,叶欣才开门走进去。
“父亲。”叶欣进去后行礼,然后轻轻唤他。
叶文忠正在写字,听到她的声音后抬头一看,居然是叶欣,诧异地说:“你今日怎么来书房找我了?”
“父亲,女儿有事禀报。”叶欣一脸认真地说。
叶文忠重新低下头,继续手上的临帖:“什么事?”
“女儿查到妹妹根本就不是去寺庙学习医术,而是与人厮混,妹妹一直都在撒谎,现如今那两人就在寺庙中,父亲去一看便知。”叶欣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一样。
“是吗?”可叶文忠并不是太相信。
因为之前叶嫚的确用药水给他泡脚,他的身体都舒服了许多,怎么可能是骗他的呢,与人厮混,他相信嫚儿不会做这种事。
“是真的,女儿绝不敢哄骗父亲。”叶欣一看叶文忠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心中不禁恼怒为何父亲这么相信叶嫚。
叶文忠听着叶欣信誓旦旦,终究还是放下了笔,只是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要去捉奸的意思。
叶欣心急了,怕叶嫚万一真的迷惑了张叶义后,偷偷走了怎么办。
于是她上前拽着叶文忠的手臂就往外走,边走边说:“父亲要是不信,跟我一起去寺庙看看不就知道了。”
叶文忠被叶欣以半强迫的方式拖出了书房,叫了马车往寺庙的方向去。
寺庙中,叶嫚还在寻找傅麟旧疾的病因,不停的调整着药方,顾神医在一旁也时不时的提醒。
“扣扣。”
独特的敲门方式,是傅麟吩咐下属特有的暗号。
三人听到后,都同时停止了动作。
傅麟走出去,关上房门后:“怎么了?”
侍卫双手抱拳说:“前方回报有一辆马车朝着寺庙的方向来了,似乎是太守府的马车。”
“本王知道了。”傅麟挑了挑眉,心中顿时明白是因为何事,当下有了计较,又转身进去了。
侍卫见状,继续回到自己的地方守卫。
其实,早在傅麟来的时候,这座寺庙周围就已经埋伏得全是他的人了,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知道。
傅麟进来后,屋内两人同样停止了动作,叶嫚用眼神问他发生了何事?
“太守府的马车来了,估计和刚才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傅麟对叶嫚说。
叶嫚一听,顿时就明白了。
估计是张氏和叶欣迟迟没有等到张叶义的消息,所以等不及,特意带人来捉奸了吧。
“我先离开,你继续留在这里学习医术。”傅麟提议说。
叶嫚点点头,跟顾神医继续学习,而傅麟则带着众侍卫寻了一个隐蔽的小路下山了。
“父亲,就是这里了。”
马车到寺庙前还没有停稳,叶欣就指着寺庙的牌子给叶文忠看。
叶文忠一看寺庙的名字,就是叶嫚所说的,跟郎中学习医术的地方。
马车停稳后,叶欣率先下车,催促着叶文忠说:“父亲快些,说不定那两人还在这寺庙中卿卿我我呢。”
叶文忠被她拉着走,眉头因为她的言语而紧紧皱起。
“施主有事吗?”就在叶欣拉着叶文忠要走到禅房的时候,一名僧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僧人双手合十,向两人行礼。
叶文忠急忙双手合十还礼问:“敢问师父,叶嫚可在?”
僧人点头。
叶欣见他点头后,心跳的更加急促,急不可待的问道:“那她在哪一间禅房?”
“请随我来。”僧人让开路,在前面带着两人,走到了叶嫚所在的禅房前。
叶欣没有敲门,直接冲上去,一把推开了门。
“哐当。”
门重重的磕在墙上,引得屋内人齐刷刷回了头。
“父亲,你怎么来了?”叶嫚扭头后,看到叶文忠和叶欣,装作惊讶的样子问。
叶欣不相信屋内只有叶嫚一人,急匆匆的上前质问:“叶嫚,你的奸夫呢?躲到哪里去了?”
“什么奸夫?”叶嫚一脸疑惑的看着叶欣,然后将目光转向叶文忠问:“父亲,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够了,欣儿。”叶文忠沉声喊叶欣,他就不应该听叶欣的一面之词过来,如今叶嫚明明一个人呆在这里,哪有什么奸夫。
但叶欣根本不相信,忽然,她就想起了那个郎中。
“你不是来学习医术的吗?那你师傅呢?”
“师傅他去拿药了,一会儿就回来。”
见叶欣还是怀疑的态度,叶嫚只好无奈的说。
叶欣像是突然抓到她把柄一样,胡乱说道:“你的奸夫该不会就是那名师傅吧,你假借拜师学艺,其实就是跟你师傅在这寺庙中厮混。”
叶欣知道叶嫚的师傅是男子,既然张叶义没有在这,她也要借着这个所谓的师傅将这件事坐实到她身上。
叶嫚无语的看着叶欣,实在是不想反驳。
叶嫚的沉默却让叶欣觉得她心虚,于是信誓旦旦的跟叶文忠说:“妹妹如今不说话了,该不会是被姐姐说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