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的很好,颜以木诉说着自身对角色的理解,瞧着雇主若有所思的样子,内心缓缓比了个v。
这么多年阅读理解还是没有白费,单单几句话扯出那么许多晦涩奥妙的大道理,什么空谈大话,可以说是张口就来,一个磕绊都不带打的。
满意点头。
要想生活过的去,五险一金不能少,想叫雇主都满意,阅读理解必须要。
人生的哲理。
颜以木瞅着剧组忙活,钟情一是主角也不是场场都有戏。
毕竟道具还是要有人做的嘛。
而钟情一本人也表示家里宝石设计的事业,当初去掺合两脚实在是太机智了,这不也算是活学活用,制作发冠了。
他瞅着手里的发冠,该是男角色带的,颜色又花里胡哨,就算是改了改也极为难看,很难想象是什么倒霉配角。
在地平线,是天际边,言冠儒啪嗒啪嗒的过来,胳膊下夹着几卷杂志,看封面就正经到了极点,很难想象这居然是二十几岁的人看的。
颜以木报以慈祥且担忧的目光,钟情一则是一个眼神也不想给,面色平淡修着手里的物件。
言冠儒熟络的坐在她跟前,言语雀跃,“呐呐,你看第三页。”
接杂志过来,颜以木看着彩页,高并瘦削的模特半披着几缕薄纱,烟雾粉尘从左侧铺撒而来,将两侧形成色彩的分界点,昏暗与多色冲击,相互对撞间模特脖颈上透明白水晶独独干净透彻,圣洁加身一尘不染,不碰尘埃,不沾晦涩。
目光难以挪开,颜以木似乎瞬间夺去了意识,极美的设计,视觉冲击到巅峰,白水晶更加点睛之笔,若是玉石则不过亮眼,吸引不了眼球,放成钻石就落了凡尘,珍宝多了显着俗套。
只有水晶,亮而不艳,美而不俗,切割手艺顶好,绝不多出半分半毫,世上哪里还能找如此惊艳绝伦的物件儿。
“好看吧。”言冠儒微微昂头,“我翻了好多杂志才看到了,厉害不?”
颜以木点点头,收回目光,她手头还算宽裕也不至于去买杂志限量款,看看就算了心动不过刹那间而已,抬眼瞅着言冠儒 ,俩人算是同是天涯钱少人,“不错嘛哥们。”
本是没在意,钟情一听着他们聊天默默转头,扫到杂志页面,嘴角划出一抹笑意来。
至于颜以木则是扒拉着杂志,时不时点头,眼凑着各种类型的模特津津有味。
“喂!女孩子家家的,不要看这种场面!”言冠儒看着看着伸手遮住。
颜以木失笑,“我看看短裙,怎么错了不成?”
言冠儒眯起眼睛,用个似是风轻云淡的世外高人语气道:“你啊,说是貌美女子,见你看着女生总觉着一股紧迫感。”
说罢转头去看天,眸子深邃如同颗黑珍珠,只其中纹路波荡而开,闪闪而来。
颜以木不解风情道:“你迷眼睛了?”
“哈!”
围观的钟情一直接笑出声来,伸手抽走杂志,他见颜以木盯着模特,就联想到那些‘可爱’妹子,披着善良软萌的外皮过来迷惑他的助理,偏偏助理还真上钩,“款式还行,你腿长穿着比例怪,换成半身裙好点。”
颜以木颔首也没在意,随口说说就过去了,各忙各的,言冠儒目色闪烁到底是往旁边一倒,做自己最本质的工作——啥都不干,节省地盘,不惹麻烦。
而她目光更多还是放在不远的,正经道具组去了,该是做道具的地界儿,几位长发飘然,无论男女森女打板的人,拿着晃眼的外国文学名著,商讨手中剧本。
日常迷惑行为:这儿不是古装武侠爱情剧吗?哪儿几位是干嘛来了啊?
看看去!
心中下个决定,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雇主还是主演呢,自个儿去谈谈敌情…剧情也是情理之中。
竖着耳朵摸索过去。
“咱们中午吃啥啊。”
“我听说附近有家羊蝎子不错。”
“听你的,你是专业的。”
颜以木脚步一顿,慈祥的瞅着几位森女,剧组有如此钻研剧本的道具师,何愁没有戏拍啊。
正慈祥和蔼呢,森女中有一人微转身,余光扫到这厢,和同事说了几句起身走来,颜以木下意识要躲,又停住脚步。
奇怪,正大光明观察道具,有什么可躲得!主演的助理不看看剧本进程难道还要主演看嘛!
想到这,直面那人,看见这倒是眼熟,像是认识又认不起来了,个子老大走路带风,不过这山里尘土大,一走一股烟颇有沙漠流浪的味道。
“颜以木!不记得我了,我是时钟!”森女打扮带着口北方腔,天生嗓门又大赶上他心情好,声音直冲云霄。
颜以木歪头,这就更熟悉了。
时钟三两步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铁子,不记得我了,前两年咱们pk,你画的图把我打的落花流水,当场退出画圈,你忘了?”
“哦!”颜以木一拍手掌,早年间年轻气盛,真干过这事儿,当初对手是柔弱白面少年,面若敷粉,唇若涂丹,身姿如同弱柳扶风,嗓门响彻天际,两小时炸三个麦。
“是你啊,你……”她微微抿唇,“更漂…好看了啊。”
“可不是嘛,我也这么觉着。”时钟倒是依旧大咧咧的样子,“自打那以后我就跑剧组干道具了,你呢?”
颜以木说起此来嘴角含笑,“我找到五险一金的工作了。”
“恭喜恭喜!”
“彼此彼此。”
二人互相庆贺留着周遭人歪头思考,他俩干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