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
江鱼被他这话弄的一脸问好,心道自己真的认错了?又觉着没有就跑到他的身前。
熟悉的眉眼叫江鱼有些想笑,庄毕胜此时脸部肌肉绷得极紧,两颊也有可疑的红晕。
起了逗弄之心,江鱼想要以荷包为由再为难一下这个男人,只是电闪雷光之间……
江鱼的手刚刚伸过去就被他拂开,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两人皆如同时触了电一般,江鱼晃了晃头,喊了一句,“是我认错了!”就捂脸跑了。
等回到家之后,脸上的热度还没有散去,一想到刚刚捂脸的手是碰过那人的,双手顿时一僵,脸越发的红。
“啊呀!”想要平缓一下自己,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手又一僵,放下竹篓就跑去木门净手去了。
江鱼前世虽然年近三十,但她就是数仙人掌的,八十年才开花的那种,自然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呦,什么事这么高兴,还哼起歌来?”李氏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瓜子,站在后院里看着江鱼剁猪草。
她话响起,江鱼才知道自己正在哼着的调,脸上又开始发热。
“哪有什么高兴的事,二婶你想多了。”
李氏眼珠一转,朝江鱼靠近,“我说鱼儿,之前你叫人给你爹的四两银子……”
该装傻时就装傻,江鱼一脸茫然,“什么四两银子?”
“你别装了,就是县里一个姑娘给的!”
“哦。”江鱼低头继续剁草
哦?李氏气的嘴都有些歪,自己刚把话题打开,那边就结束了是想气死她吗?
江鱼不愿意理她,李氏却铁了心想要套出些什么,但是对话一度有些进行不下去。
“鱼儿啊,你打猪草都需要一整天是不是去赚银子了?”
“嗯。”
“那你到底是怎么赚到银子的?告诉二婶,二婶不和别人说。”
“不告诉。”
“你这孩子!告诉一下我怎么了?都是自己家人!”
“二婶?”
“嗯?”
“我姓江,你姓李。”
“那咋了,我儿子可是姓江!”
“可我儿子以后姓庄。”
猪草剁好了,江鱼都收在桶里,没再理她,后来的几日,江鱼和李氏以这种模式相处了半月之后。
李氏不见了……
其实村子里已经出现过好几次妇女消失事件了,但每隔三五天就会给送回来,然后就会有下一个人消失……
等人被送回来的时候,身边基本上都有个骑马的壮汉,他将人丢在村口有人的地方,不屑的瞥了一句,“什么妇人,做饭贼他娘的难吃,呸!还不如之前那娘俩!”
之前?之前的娘俩是谁众人心知肚明,那这骑马大汉是什么人,大家伙也很快久猜出来了。
想到之前刘氏跳水的事情,他们不由的更加相信,两人并没有被这马匪糟蹋。
再被抢走的妇人的待遇基本上都是一样,被抓去做两天饭,然后就会被人送回来,并贴上做饭难吃的标签。
还有的更过分,评价惨不忍睹。
“这娘们夫家一定是偷着卖盐的,差点没齁死老子!”
“呸,你们村的这都是什么?饭煮的猪都不想吃一口!”
刚开始,还有妇人回来之后被人嫌弃,但谁嫌弃谁就基本上是下一个被抓的人……
村里开始人心惶惶,直到一日李氏和江鱼起了嘴角又提出被掳之事后,李氏也被抓了……
江鱼不禁乐呵,抓的好!
不到两日,李氏就被人送了回来,壮汉说了,“老娘们一个,脚丫子比我们汉子还臭,留不得留不得!”
这事之后李氏成为了村里的一个笑话,还被小孩子起了一个李臭脚的外号。
李氏之后,村里就没有人再提被掳之事了,不少被抓过的妇人隐隐联合在一起,没事还教教村里的小媳妇大姑娘被马匪抢走应该怎么做。
如何把饭做的难吃,如何哭的叫人心烦等等一系列求生宝典。
继李氏之后,秦氏做为最老的一个被掳走的妇人,在土匪窝也是呆的时间最长的一个了。
回来的时候,衣衫有些褴褛,皮肤上有些细微的伤痕,马匪将她送回来的时候大笑着说了一句“不错”就御马离开了。
村里的人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难道这强盗喜欢老的?
无疑,秦氏绝对是叫人最浮想联翩的一个。
秦氏被送回来之后就嚎啕大哭的跑回了江家,江长生黑了脸,毕竟对比其他被掳的妇人,他的媳妇是最“特别”的。
本来已经起了休妻之意,但最后不知道秦氏和他说了什么,第二天竟然平安无事了……
人从那以后也老实了许多,江鱼在心里给黑山寨的大兄弟们点了个赞!
虽然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手段,却由心的感谢他们。
就在江鱼以为此时就算结束的时候,她眼睁睁看着薛大壮御马进了村子,停在她家的门口。
两人大眼对小眼,江鱼觉着总得打破这个僵局。
“大壮哥?”
薛大壮点头,“毛丫头。”
“你这次又来抓谁?”江鱼笑笑,看着他身后尾随过来的村民,微微眯起了眼。
心里顿忧,因为他们手里拿着铁锹锄子等农具。
“不抓谁,看看你,大哥让我告诉你,破村子要是呆不下去了,就去黑山寨吧。”
江鱼眼睛一热,这段时间黑山寨为她做的事情真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擦了擦眼泪,“大壮哥,别浪!你快走吧。”
薛大壮大笑,然后大着声故意叫人听见一般,“毛丫头做饭太难吃!还想跟我回寨子里喝酒吃肉!哈哈。”
这演技不错啊!
临走前还记得给她摆脱麻烦了,难为他找了这么个理由……江鱼看着靠近的村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薛大壮就不是一个特别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