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拉着文雪愤愤不平地离开。
陆源席从后面环住秦暖的腰肢,下巴枕在她的锁骨上,轻笑:“那边安排好了,只要你签字,就和秦家彻底脱离关系了。”
“谢谢。”
不愧是陆家,办事效率就是高。
“不要说谢谢,我们现在是夫妻。”
秦暖点点头,依偎在陆源席怀里。
如果能早点发现陆源席,她也不会在陆筹安身上栽了。
好在,老天眷顾他,又让她以秦暖的身份活了过来。
两个人浓情蜜意时,秦暖低声说:“我想出去工作。”
“嗯?”
陆源席眉头微皱,敛起脸上的笑,“为什么想出去工作?”
他开始害怕,害怕秦暖和文沫一样离他而去。
“我想和你站在一起,不想偏安一隅。”
秦暖也不屑于一直当一个家庭主妇,哪怕当陆家的家庭主妇,她也不愿意。
秦暖勾起唇角,“不能不同意。”
就算陆源席不同意,她也会有其他的法子出去接触,她要复仇。
在这里根本没有她挥舞拳脚的地方。
陆源席沉下脸,眸子中再没有光泽,他擒住秦暖的手腕,加大手上的力道。
“不可以。”
“我不想让你在外面抛头露面,只有在陆家你才是最安全的。”
“陆源席,这样并不是对我好。”
她叹气,但是陆源席生气了,他捏着秦暖的手腕恨不得直接把秦暖的手腕捏碎。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秦暖皱了皱眉头,扭动两下手腕从陆源席手里挣脱,“弄疼我了。”
陆源席看到秦暖手腕上的红色,垂下眼皮,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在陆家好好呆着,想要什么都可以。”
“唯独不能出去。”
秦暖面无表情地看着陆源席,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
她嫁过来几天,陆源席对她的确不错,两个人的感情也在快速升温。
但是陆源席想把她囚在陆家,这并不是爱她的行为,在秦暖看来是掌控。
陆源席见她不再言语,以为她默认了,就将秦暖抱在怀里。
“放心,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
秦暖心里另有打算,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被他考上手燎脚镣。
她垂下眼,低声地嗯了声,在脸上扯出笑。
回到房间后,秦暖感觉心里有些乱,她会不会因为发现陆源席对自己前世有不一样的情感才对他另眼相看的?
她前世和陆源席明争暗斗四年,他多心狠多偏执她很清楚。
她回想这几天恩爱的画面,像是在做梦,陆源席的疯狂和偏执让她再次清醒。
重生一回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秦暖眸光沉了沉,上一辈子钱财被陆筹安拿走了,那些身份可不会……
她勾起唇角,拿出手机,熟练按下一长串号码。
话筒那边的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好?”
秦暖压低声音,语气冷冷道:“公司和陆氏集团的合作怎么样了?”
话筒那边沉默了半晌,许久才传来颤抖的声音:“老大,你,你回来了?”
话筒那边的人并不能听出声音是谁的,秦暖的手机带有声音处理系统,在给特定的人打电话的时候,声音会自动处理。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公司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正因为这一点,她才能重新利用秦暖的身份和自己从前的势利接触。
“因为您不在,公司和陆氏集团的合作让我喊停了,不过期限快到了,幸好老大重新联系我了。”
“嗯,加大合同的难度。”
“是。”
说完,秦暖直接挂断电话,话筒那边的李芸心里欣慰,登时鼓足了干劲,老大就是老大,打电话从来不说废话。
之前老大失踪了好一段时间,公司里没了发号施令的人,乱了好一阵,还好现在老大回来了。
第二天,秦家的人围着餐桌默不作声地吃饭。
今天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秦暖装作无事发生地吃自己的饭。
半晌坐在主位上的陆老爷开口:“和SC公司的合作如何了?”
陆源席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拭唇角后才不咸不淡道:“SC那边突然要求更改合同条件,我怀疑其中有猫腻。”
秦暖夹菜的动作凝滞一秒,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
齐老的院子比较偏僻,等到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等丁喵给齐老打招呼,时夕挎着包大步流星地走到宅子里。
“小崽子,你可算来了。”
齐老一见到时夕,笑得合不拢嘴地迎了上来。
“你这个老头,解决不了了就来叫我。”
时夕扁扁嘴,从包里拿出棒棒糖,准备撕开包装。
“啪”的手里蓦地一空,齐老拿着时夕的棒棒糖,撕开包装,自己倒是自觉地塞到了自己嘴里。
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嘟囔:“你啊你,少吃点棒棒糖,要是压坏了,你哥哥们知道不要撕了我?”
“谁敢啊。”
时夕将话题拉回来,“说正题,他人呢?”
齐老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唉声叹气道:“刚醒了一阵,又昏了过去。”
“子弹里的毒我实在无解了,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叫过来。”
看着齐老严肃的表情,时夕只好摆摆手,“好,我来。”
那次手术有些匆忙,没注意到弹头里有毒素。
她随着齐老走到里间,牡丹屏风另一边有一张床,床上躺着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年轻男人。
床边还有带血的盆和热水。
时夕走到床边,眼睛眯了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虚弱的男人。
仔细看看,他模样倒是好看的很。
眉眼巧夺天工,脸上线条硬朗,比她那几个哥哥长得还要好看。
时夕目光从他的脸上向下移动,定格在男人的胸口上。
齐老刚刚换上的纱布已经透出了血,时夕眉头微皱着,撕开纱布,盯着伤口看了半晌才对齐老说:“雪铃兰两钱,猛鸷三钱。”
“哎呦,你这小兔崽子还会使唤我了。”
齐老嘴上这么说,脸上挂着笑。
时夕也懒得贫嘴,只顾盯着男人的伤口。
待齐老离开之后,她凑到男人的胸口处嗅了嗅,腥甜的血腥味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清幽,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