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面见何齐,王嬷嬷被几个衙差扣在外面,只有秦肆夫妻进去。
正厅。
“定国公老夫人,定国公,国公夫人。舟车劳顿至此,本官有失远迎啊。”
何老爷听见下人的通报,怀里抱着小妾,脸上迅速换上了一张假笑脸。
秦肆心中暗暗不悦,开门见山道:“何老爷,我们今日是来签授文书,领取公章的。”
“哎呀,抱歉,我这里可没听说过,定国公家那一会被贬黜,想问一下,你是哪一家定国公的?病恹恹的,可别……”
他说着,眼神定在姜菀身上,目光垂涎。
姜菀听出来了,这是故意为难呢?
姜菀,“何老爷,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吧,我们秦家世代在朝中为官,即使眼前失势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踩踏的。”
何齐见是姜菀率先开口,心中更瞧不起秦肆,小眼眯着笑,“那我要是故意为难呢?小娘子……”
他边说边往过走。
他正准备忽略秦肆调戏姜菀一二时。
下一秒,就被秦肆捏住了脖子,手脚并用的蹦跶起来。
姜菀也有些被秦肆这个模样吓到了——
秦肆今天一袭白衣,不论面色是否病态,都是一副偏偏的世家公子模样,仍谁都想多看几眼。
可现在的秦肆仿若变了个人,阴冷,眼神充满着弑杀。
何齐身子一颤,“你,你……”
秦肆冷呵,深眸晦暗,余光扫了眼拿刀都拿不稳的府衙,语气轻蔑,“我秦家,在蒙远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何齐何大人,你说呢?知道我是那一家了吗?”
何齐艰难出声:“你,你这是伤……朝廷……”
秦肆慵懒一笑,“朝廷命官?就你?陪吗?狗眼被屎堵了的人才会封你为官。”
何齐:封我官的人,那可是先皇!
何齐快要喘不上气,“你,你杀了我,你会,会偿命。”
秦肆胡乱扫了一圈,“你这个破地方的官员,谁会稀罕?我有能力把你杀得滴水不露!”
说着,往紧握了握手,何齐的脸色愈发白了,“我,我配合,我配合。”
秦肆想丢脏东西一样,丢开了这个狗官。
姜菀差点兴奋的跳起来。
原来这病恹恹的男人在扮猪吃老虎?有意思!
过了一会。
何齐将手中的签好的文书让人递了过去,“好了,这文书也签了,你们该上哪上哪去吧。”秦肆接过文书,冷声道:“站住。”
何老爷身子也跟着软了几分,强站稳,“怎么?本官不是给你们签了么。”
姜菀与秦肆并肩站着,有些话由秦肆说出来不好,由她一个妇人出面最好,“何大人,是不是还缺点什么东西?做人留一线,你的命才好留住。”
说着,她抽出手中的宝剑,并站在了秦肆面前。
秦肆,“……”
男人虽然不语,但望着妻子的头顶出神。
这次吓唬何齐那个狗官,还有试探姜菀的意思。
之前的姜菀可是胆小的很,如今的她,居然还拔剑了?
在国公府,她绝对不可能被掉包。
她是姜菀,那之前就是装的还是……
旁边被吓坏的宠妾终于回神,“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说话?我们老爷什么时候为难你们了,你们来我们老爷好意相迎,要文书不也给了么,怎么反倒赖上我们。”
娇腻话语说出的同时,宠妾眼神轻蔑的瞥了过来。
姜菀冷嘲,剑指向宠妾,“少废话,我的身份还轮不到你这种上不来哦台面的小妾质疑。签了文书就算完了么,朝廷分配的官职、房屋、田地呢,都去哪了?没工夫和你们废话,不能好好相处,那就鱼死网破。”
宠妾没过脑子,“杀人,杀人可是犯法的。”
这句话嘶吼出去,换来姜菀无情的嗤笑。
姜菀故作为难,“相公,那怎么办呢?”
秦肆异常配合,沉声道:“让她成了悬案就不犯法了。”
宠妾惊呼,“老爷。”
她叫着,躲在何齐身后。
何齐脑壳疼,“给你,都给你,都都都给你,你们快走吧!”
这秦肆身边的美娇娘看起来一点都不好惹,夫妻两一个毒,一个狠,当真配的很!
希望以后别再遇到了!
哎,这年头活得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