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关雎阁,风倾城对邱大厨说:“邱大厨,你回家去吧,明日自会有京兆府的人去找你做人证,你如实禀告就可。”
“是!六公主!”邱大厨鞠躬之后离开,死鱼头却在他转身的瞬间,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公主,这小子晕过去了。”香秀惊慌起来,“怕不是被护军打成内伤了吧。”
“得了,在我面前装什么装。”风倾城把茶盏放到桌子上,看着晕倒在地的死鱼头,“给我起来。”
死鱼头哭丧着一张脸站起来,一副死了爹没了娘的模样,“六公主,我要是讨不到债,回去会被打死的。”
风倾城到是忘记了,死鱼头是来找苏卿莲讨债的。
“放心,待会儿摄政王会来的,到时候你跟他讨债。”风倾城摆摆手,“秀儿,带他去楼下休息去,我困了,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若是王爷来了,就让他在外面候着,这次他想见我,可没那么容易!”
“是,公主。”香秀招来关雎阁的其他陪嫁宫女把九漏鱼带下去,自己找去安排人给风倾城准备沐浴。
风凌夜来得很快,因为苏卿莲这次这真的害怕风倾城把她扭送入京兆府狱,一直哭个不停,风凌夜只能像上次一样,来求风倾城放过苏卿莲,甚至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可当他抵达关雎阁院外的时候,去被宫女给拦住:“王爷,公主正在沐浴,请稍后!”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公主说了,要是王爷来了,就让王爷在外面凉着,公主要拿乔一下。
风凌夜想到那女人今天在外面勾搭读书人,刚才来这的路上,又只看到邱大厨回去,那个小混混还没走呢,那孩子虽然年纪小,可眉目俊逸,一双桃花眼最是不安分。
风凌夜心里一阵酸酸的恼怒。
他可不能在外面候着,男人一抬手推开拦路的宫女,大步进入院子,直接上楼去了风倾城睡的二楼。
净房就在卧房旁边,风凌夜直接推开净房的门。
“哗啦”的倒水声,掩盖了房门被他推开的吱呀声,导致里面的人并未察觉他的到来。
光线朦胧的净房,香秀亲自把一片片鲜花瓣撒进去,水气带着花香散开,风倾城裹着一件单衣走过来,抬起莹白修长的玉腿,踏入浴缸……
风凌夜赶紧退出净房,即便那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他也不能偷窥她沐浴。
风凌夜站在风倾城卧房的外厅,静候风倾城沐浴。
但女子沐浴,向来长久,加之风倾城故意要凉着他,更是久久不出来。
风凌夜无聊,只能往偏厅而去,这里是风倾城平日弹琴书画的地方,书案上,有几幅字。
风凌夜拿起来一看,龙飞凤舞的草书,透着女子的潇洒恣意。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风凌夜念出上面的内容,不由得赞道,“看不出来,张狂的小丫头,还颇有些文采。”
风凌夜又看了风倾城的其他字,每一张都让他佩服,心中对风倾城也改观了不少,原来她并不是张狂无脑之辈,也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王爷请不要乱动我们家公主的东西!”女子严苛恼怒的声音传来,正是已经服侍风倾城沐浴完毕的香秀,就如摄政王府所有人厌恶风倾城一般,整个关雎阁的陪嫁宫女们,也不愿意给风凌夜好脸色。
“不是让你在院子外面等着么?干嘛跑到我二楼来。”风倾城看到他这张脸,就想起他之前给自己那一巴掌,气得她狠狠瞪了狗男人一眼,心情非常不爽的穿过净房与闺房的门,坐回贵妃榻上。
“你跑来做什么?”说完,风倾城让香秀给自己擦头发,她则一小口一小一口的喝着热茶。
“你今日没出什么事,就不要把苏卿莲送京兆府了。”风凌夜走到她面前,以为她的宫女们,怎么的也会给他搬一把椅子,奈何这些宫女都心疼他们家公主,一个个不是给风倾城端茶送水就是给她擦头发,直接把他这个堂堂一朝摄政王当空气。
风凌夜只得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她的对面。
“哈……”风倾城正喝热茶,直接一口全喷到他的脸上,等缓下来,看到他满脸的茶水,眉毛和鼻子上,还挂着两片泡开的茶叶,顿时心情大好。
“风倾城,我是当朝摄政王!”风凌夜愤怒而起,这辈子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你竟喷我一脸茶水。”
“好了不起哦,那你走,我又没让你来!”风倾城直接冲他翻了个不屑的白眼,“你是摄政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好心情全被他搞没了,晦气!
“你……”风凌夜直接被她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风倾城的怒火也压不住了,直接赤脚从贵妃榻上下来,站到男人的面前,仰着一张愤怒的绝美脸蛋怒视男人,一字一句,字字充满指控,
“风凌夜,我今天没事,是因为我学了一身功夫防身,要是我没这三两下,你现在只能站在一具尸体面前吆五喝六!怎的,我没死,我就该大度的原谅她?她这是买凶杀人未遂你懂吗?我没死,是我命好,这并不代表她就没罪,收起你脸上那种‘我就该宽容大度的原谅她’的表情,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如果你要跟我谈这些,大门在哪儿,哥屋恩滚!”
“风倾城……”风凌夜气得抬手,下一秒,屋子里的所有宫女都迈步上前,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望着风凌夜,一副他的巴掌敢打下,这些娘子军就跟他拼命的模样。
风凌夜想想也觉得确实是自己理亏,恨恨放下扬起的手,不情不愿的开口,“你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她这一次。只要你开口,我都答应你!”
最后一句似乎还透着一丝小期待。
风倾城微米眼眸,她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她从他的语气里,竟然听到一丢丢期待的意味。
难道他希望自己对他提过分的要求?
他一定是饱暖思那啥了,这种狗男人,她才懒得跟他提过分的要求。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滚吧,我困了,这件事没有必要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