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亲眼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女儿的肚子可不是用打胎的方式消失的。
“夫人,快,赶快招呼小神仙!你看人家这忙乎一通了,也没弄点吃的侍奉,赶紧啊,快拿来南方那边送过来的水果好好招待一番。我这就去衙门一趟,趁着陈老哥还在。”
此时的张老爷有些着急,内心里简直恨不得杀了那沈大,害他女儿遭那么大的罪,也险些让他们张家丢大脸!
张老爷说完之后就要走,把内院之事交给夫人处理。
“等等。”钟灵喊住了他,走到旁边拿起笔纸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张老爷:“把这个带着,拿给陈知府。”
“多谢,刚才对不住了!”张老爷尴尬的对钟灵拱了拱手,客气的不得了,然后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张家。
县衙公堂。
此刻看热闹的百姓并没有减少,既然刚才那个妇人是无罪的,那么告跟被告总有一方有罪,这不,陈知府正一脸怒容的看着沈大。
偏偏对方还不知死活:“你们怎么能放那个妇人跑了,我们才是冤枉的。”
“是吗?伤者白谦此刻正在小高村养伤,要不要派人把他接来对峙,把小高村所有目击者都接过来对峙?”
他这么一问,沈大两兄弟顿时懵了。
自己做了什么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这个陈知府显然不像县令那么好糊弄。
见这件事情掩饰不了,必定会被判刑,沈二顿时扬升高呼道:“你不能随便罚我们,我大哥可是张家的乘龙快婿,张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你们要是敢让张小姐守寡,明年还想不想张家捐银子了?”
“那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就在这时,张老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把钟灵写给他的那张纸条递给了陈知府。
陈知府看过,就递给旁边懂药理的师爷,见对方点头之后,顿时把纸条甩在了公堂之上。
只见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沛子草,女子食之可呈现假孕状态。
沈大一看,顿时焉了,一下瘫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事情解决后,钟灵跟白严回到了小高村。
这一来一回的大半天时间,两人的肚子早就饿了。
两人分别在路口告别,就各自回了自家。
见母亲不在家,钟灵估摸她大概回来后放心不下地里种的那些小麦,这会忙活去了,于是钟灵自个就在厨房里忙碌,煮点饭什么的。
可是,当她掀开装米的米桶,一下就愣住了。
桶里空空如也,伸手摸了一把,一粒米都没让她摸出来。
母女俩没什么收入来源,尤其是这种青黄不接的季节。
想填饱肚子是一个大问题。
钟灵犯愁了,忍不住泄气的坐待小凳子上,托着一侧脸郁闷中。
“钟灵在吗?”院子外面传来了男子低沉浑厚的声音。
钟灵偏头看出去,见一身白布衣的白严站在没什么防御性质的篱笆院外,钟灵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起身,一脸喜形于色的说道:“你怎么来了?你来的正好,快带我去一趟山上。”
她刚才就在纠结,要是此时上山打猎,太惹人眼了,总得为自己找个打掩护的,而村里出了名的打猎好手白严,绝对是不二之选。
“这个先不说,我来给你送消息的。”白严走了进来,面容严肃。
只是挨近了,看着面前头发枯黄的丫头,恍惚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解释道:“衙门那边传来消息,沈大和沈二现如今已经被发配边疆,说是南疆部落,我专门找衙门里的人打听过。”
“据说南疆部落那边战事不断,像沈大他们这种有罪之身,发往边疆,一般情况下都是死在半路上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慢慢道,“就算最终侥幸到达了边疆,日子也不好过,要么就是在最前线送死,要么就是每天有干不完的重活,开采铁矿,炼制兵器之类。”
“活该。”钟灵听完之后骂了一句。
她刚过来,这两人就给她招惹了不少的麻烦,总算是解决了。
虽然没有被砍头,但钟灵觉得这样更解气,对于那些只想着不劳而获,每天享福的懒汉来说,这种惩罚比死了还难受。
“对了,先别说这些,这事情过了就过了,现在重点要说的是,我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得赶紧带我进趟山弄点吃的回来,要是运气好,说定还能搞到一只大虫回来,肉吃掉,皮子还能卖点钱换些米。”
“什么!你,你可真敢想!”白严被她大胆的言辞整得心里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