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粗重的呼吸中满是酒精的味道,段兮媛心中一紧,感觉事情有些不妙,难道这小偷还要劫色。
情急之下,段兮媛顾不得太多,用力抬腿,将膝盖狠狠的顶向男人的要害处,男人闷哼一声,吃痛的后退一步,段兮媛见偷袭成功,想趁势再补一脚,来摆脱眼前的男人,却没想到被男人握住了脚腕。
男人的声音暗哑像是喝醉了酒:“你的心可真狠。”
这声音有些熟悉,那就不是小偷,段兮媛心中更加疑惑。
在她认识的男人中,她从没告诉过他们密码锁的密码,而大门依旧完好无损,这说明是借助外力,找专业人士打开的,谁会这么闲呢
段兮媛透过玄关处感应灯昏暗的灯光,想要努力看清男人的长相,有些熟悉的脸庞,剑眉和微挑的丹凤眼,果然是江源生!除了他还有谁,会半夜费劲打开密码锁进她家
段兮媛心中一冷:“你来我家干什么,把我脚腕松开。”
江源生将手一松,却并不想就这样放过段兮媛,趁段兮媛还没站稳,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段兮媛有些生气:“江源生,你干什么!”
江源生扯了扯衣领:“我只是想像三年前一样,我要你为窃取机密这件事补偿我。”
段兮媛冷冷一笑:“不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难道我补偿的还不够吗。”
江源生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你的补偿,就是和我的针锋相对吗?我每一次的安排只是想让你低头听话,但你却只知道和我作对。”
段兮媛低头不语。
江源生见她不回话心中有些生气:“段兮媛,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这些话听与不听,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江源生被这句话惹怒,他这般降低姿态来和她说软话,却是处处碰壁,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三年,不仅没有道歉与补偿,还要怼他,与他针锋相对:“段兮媛!你别不知好歹。”
段兮媛冷笑:“你破我家密码锁,就是为了来说我不听话,不知好歹的吗。”
三年来,心中所有的不甘与愤怒在此时爆发:“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你都是一样的霸道,你一次次的控制我,羞辱我,如今还要拿我母亲的遗物威胁我。”
三年前的一切不管有多无奈,多屈辱,也都已经过去,就当是她窃取江氏机密的报应,但江源生不该用母亲的遗物来威胁她:“江源生,你到底想玩我,玩到什么时候!”
三年了,这三年来她从不敢联系亲人朋友,甚至躲到米兰,就是希望江源生再找到她,她本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江源生不会再找她。
可为什么总是天不遂人愿,只是回国买下瓷器就被找到了,还让他拿瓷器威胁,她不甘心!
江源生看段兮媛根本不想服软,便俯身将段兮媛压在沙发上。
段兮媛心下一惊,有些惊慌,因为她根本知道喝醉酒的江源生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她想要找方法,从江源生身下逃出。
段兮媛不断挣扎着,手摸索着找茶几上有没有可以防身的东西,慌乱中她的手碰到了一个瓶子,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举起瓶子向江源生砸去。
“碰!”花瓶应声变为碎片,江源生后脑勺一阵刺痛:“嘶!”
段兮媛趁他不注意从江源生身下逃脱,然后远离他。
江源生用手一抹,手上有一点鲜红的血液,好像是后脑勺被瓷片划破了,看着手掌中的红色,江源生愣了一下。
手中的鲜红让他有些清醒,他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段兮媛见他好久没有动,心中更加警惕,她怕江源生还没醒酒,突然冲过来干些什么。
段兮媛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灯,柔和的灯光打在客厅的每一处,段兮媛这时候发现江源生的领子上有些许鲜红的颜色。
段兮媛有点愣住了,毕竟她只是想将江源生砸蒙,好有机会离他远点,,没想到用力过猛,把他头砸破了。
这下可好,但也不能让他头破血流的回家吧,段兮媛一边盯着他,一边摸索着从柜子里找出小医疗箱,扔给他:“你头流血了,自己上点药吧。”
江源生撇了一眼医疗箱:“我看不到伤口。”
段兮媛听他这样说,些心里有些无奈,但也只是撇撇嘴没说什么。
接着屋子就陷入了寂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持不下,段兮媛有点忍不住了:“你还有事?”
“瓷器明天我让承恩送来。”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段兮媛一愣,他有这么好心?这是打了一下,性子都变了?
段兮媛心中有些疑惑,却又怕他又打什么坏主意。
但让他这样头破血流的回去,等他回过神来再记恨上她,给她的“犯罪史”再加上一笔,估计他就更难缠了。
于是决定,看在瓷器的份上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段兮媛往江源生哪里走近了些,语气不善的说:“那你需要我给你处理一下不。”
江源生抬头看了她一眼:“用不着,瓷器给你是看在那是你母亲遗物的份上。”
讲到这江源生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语气有些冷峻:“但我是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段兮媛有些生气,他这是要当这是贴皮的膏药吗?阴魂不散,不过她倒要看看,江源生还要想什么花样来整她。
段兮媛看着江源生离去的背影喊:“那我等着。”
承恩早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看着江源生领子上的血迹,心里有些惊讶。
这是两个人吵起来了,还动了手,估计老板今晚的心情会十分差劲,还是小心为上:“江总要不要先去包扎。”
江源生没有理会承恩,阴沉着脸径直上了车:“让李医生去江宅。”
“是”
后脑勺还在一阵一阵的疼,这让他心里有些烦躁。
若是往常,他脑袋里想的,应该是如何惩治,那个让他受伤的罪魁祸首,而今天的他有些奇怪,脑袋里全是段兮媛今晚上说的那些话。
原来这些才是她心中想说的话吗,在她看来,一次次的逼迫,是对她的一种羞辱,才会拼尽一切去与他对抗。
他找她三年,他只是想要
国外的三年,让她变了很多,她再也不是那个任由他摆布的段兮媛了。
思绪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