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什,什么人要算计我?”王东河当时就是一头冷汗。
陆均看了一旁的柳世元一眼,沉声道:“这是养鬼之术。当然,神鬼之太过玄幻,我还一个科学一点的说法你就好理解了!”
“所谓的养鬼术,其实就是利用一种邪恶的法子,形成一种负能量场,这种负能量场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可怕,但日积月累之下,它会吸收周围所有的负能量,最后形成一个极阴之地!”
“而人是需要在阴阳平衡之地才能安居的,现在这里的阴气极重,上方又有风煞。实是大凶之征兆!”
一旁的柳世元黑着脸,自己想说的全都被这个嘴皮子利索的臭小子给说了,他年轻的时候嘴皮子也利索,但现在老了的确比不过眼前这个小滑头。
这个时候见王家夫妻已经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陆均身上,他就知道自己必需要补救,不然就完了。
于是柳世元清咳一声:“此乃恶相所谓,王老板不用担心,老夫定能破局!”
“恶相?”王家夫妻一头雾水。
相师传承者都有一个禁忌,那就是你可以吭蒙拐骗,可以明争暗斗,但万万不能以相术害人。
相师传承者一旦犯了这个禁忌,那就是恶相,子孙后代都要受到恶报的。
这世间当然有恶相,而且数量不少。毕竟现在很多人都目光短浅,只求一时之福,能捞一笔是一笔,哪里管自己死后洪水滔天。
陆均和柳世元在这方面却是相当传统的。
后者是十八代祖传,代代耳提面命,哪怕放弃这一行,也不得当恶相。
陆均把关于恶相的情况给王家二人解释了一下,然后对王东河道:“王先生,请等一下,我有事与柳大师商量!”
王东河和李香莲的情况陆均都已经猜到了一个七七八八,但现在的问题是,他管还是不管。
如果管,那就要得罪一个恶相,而且鬼童怨气极大,一个不小心会把小命赔在里面,但若是不管,那和恶相有什么区别?
正相者当与恶相誓不两立。
这可是每一个正统相师传承开篇就写着的,任何一个流派全都一样。
但现在的问题是,陆均觉得自己本事不够啊,现在见柳世元要插手,他就有点想打退堂鼓了。虽然老神棍从小就教导他,不可做恶相,但并没有说要他和恶相死嗑到底啊。
柳世元和陆均走到房间外。
“柳老,现在恶相之兆已现,柳老可有打算?”
柳世元脸色阴晴不定:“布置鬼童这术的恶相不知道已经死去多久,你想要骗我离开,然后你自己好好捞钱?”
陆均本来是好心相商,哪知道柳世元居然来这么一句,顿时气结:“柳大师,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出招?那行,小子我才疏学浅,就告辞了!”
“等等!”柳世元一把拉住陆均,“小子,心机不错啊。要是有什么乱子,正好拿老夫去当投路石吗?休想!今日这局棋,你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
陆均顿时怒了:“姓柳的,你想拿我当炮灰?你心够黑的啊!”
柳世元被点破心事,也不尴尬:“一句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若不答应,从今往后,这市里省里,你别想再混出半面风来。我柳氏一脉这点力量还是有的!”
陆均都要抓狂了,这老贼是要断自己香火啊。
“好,那我就舍命陪小人了!”陆均咬牙切齿的瞪眼看着对方。
当下,两人立刻回屋。
柳世元声称自己有办法,但需要陆均帮忙,然后让王东河务必在傍晚之前准备好他写来的东西。
鸡血,烟墨,姜黄符纸,十二个鸡蛋等等。
王东河也是被地下室的干尸吓得不轻,二话不说就跑出去准备,留下自己老婆在家里陪着陆均两人。
陆均不想和柳世元多打交道,要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表示要为晚上的作法做准备。
进了屋,陆均就拿出了自己那本《无极相世经》。
老神棍对这东西宝贝无比,说是比命重,比金贵。
后半句陆均是相信的,那无极相世经》是刻在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牌上面的。
那玉牌通体翠绿欲滴,水头极足,而且成份巴掌大小,只是这么一块上千万随便拿下。这绝对比黄金贵。
但老神棍哪怕最穷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把这东西卖了。
陆均把玩了一会儿《无级相世经》的玉牌,然后又把牌子给挂回脖子上,收到内衣里面贴身放好。
老神棍消失的时候留下这东西之有一句话,让他务必随时戴着这东西。
“老家伙,你跑了到是轻松,我怎么办?”叹了口气,陆均又拿出一本手札。
对陆均来说,这本手札才是《无级相世经》,之前那玉牌充其量就是个信物,反正陆均自己是没办法从那些跟密码一样的蝇头小字上面看出任何门道来。
他手里的手札则是老神棍号称从玉牌上面天人共感抄下来的。
手札很厚,同样用蝇头小楷写着十数万字,陆均迅速的翻到了有关鬼童的内容,把里面相关的知识给恶补一番。
傍晚之前王东河就回来了,带着柳世元所要的东西。不过陆均则很神秘的对李香莲做了一些交待。
王夫人被陆均的交待弄得相当的羞涩,但陆均说的非常严肃,表示与性命息息相关,她也不得不听。
柳世元全身心都在布置方面,还真没看到陆均的这一套小动作。
夜幕降临,王宅已经布置成了一个法场,柳世元花费心力写下了一千张平安符贴到房间每一个风水要冲之上,然后他强行的拉着陆均陪他一起到了王东河的卧室。
而那具婴儿干尸,也被他们连祭坛一起给搬到卧室里。
之后柳世元将十二枚鸡蛋给放在祭坛边上,摆出天罡北斗阵的形状,回头一看,却见陆均正在摆弄一个DV机,顿时大为不满:“小子,你在干什么?”
“万一柳大师你死了,我总得留个证据表示不是我干的对吧?或者我死了,柳大师你也可以撇清关系不是吗?”陆均耸耸肩。
柳世元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也就不再追问。
接着两人就等待起来。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响,卧室里顿时阴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