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我刚和楚易结婚同王丽梅展开第一次大战的那件事来说,那时的他可不像现在这么理智,他从来就不相信我,或许那时候在他的心里,我是恶毒的,不值得相信的。
所以只要王丽梅的一句煽风点火,他就会不辨是非就将所有的罪责怪到我的身上,霸道得很,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后来真正的麻烦是在我无心的一句: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之后,我飘了,楚易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把我推到了床上,对我又啃又咬,狠狠地弄我,害得我那一整天都没下得了床,直到现在,他都还有意无意的用那件事情调侃我。
当然,也就是那一次,我们家迎来了一名新的成员——我的女儿悦儿。
或许一切就是命中注定,但是也从那件事之后,我再也没敢在他盛怒的时候顶撞他,更是再也没敢说过是不是男人这样的话。
只需一次,我就知道这代价是有多么的昂贵。
敢怒不敢言的月兰气得在原地剁了跺脚,自虐性地咬着下嘴唇不放,就像要将其生生咬出血来才肯罢休一样,紧紧地咬着。
忽然地,她像是突然顿悟一般扭过头对一旁的王丽梅眨了眨眼睛,使了使眼色,似乎是在传达着什么军要机密一般严肃谨慎。
感谢代沟这东西神奇的存在,我是一点也无法参透她们二人之间通过眼神交谈的内容。
我无趣儿的眨了眨眼,便被楚易揽着一块儿进了里屋打算休息,我真感谢楚易今天的救场,让这场大战还没完全爆发,便被他强行掐断了火苗,还我一个短暂的清静。
但事实证明,楚易的这套独裁统治是很糟糕的,这不但不会让王丽梅和月兰对我的恨有所消解,反而会加深我们彼此的误会,在互相伤害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等等!”还未等我和楚易走回房间,我的婆婆王丽梅吃了许久的瓜,终于还是出山了。
我回头,却瞧见刚刚蜷缩在椅子上泪眼汪汪的婆婆此刻正襟危坐在那把檀木椅子上,神情凝重且严肃。
我很少见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但也不是说一次也没见过,但每次当她改掉破皮无赖的样子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时,我知道,她这是要放大招了。
“易儿啊!你们回来,今晚的事妈觉得需要一块儿好好的谈谈才行,不然这以后的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王丽梅双手耷拉在靠椅的两侧扶手上,身板挺得笔直,表情不苟言笑,月兰正站在一旁微微弓着腰,手里握着一本簿子侧眼看我。
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瞧得我心里发凉。
我忽然就慌了,像,实在是太像了,此情此景,简直就和我中午做的梦一模一样,这不好的征兆,让我身体一下就软了下去,我有直觉,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没事儿,有我在呢!”楚易似乎也看出了我举步维艰的动作,他侧耳低声安慰我,随后便是半脱半拽地将我又带回了王丽梅的面前,“妈,你还有什么事吗?现在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明天再聊?”
我在楚易的怀里别扭的挣扎,却依旧还是没能挣脱出他的怀抱,在无意间瞥到他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后,我放弃了,只好恭恭敬敬地同他站在王丽梅的面前,耐心的询问道,“是啊妈,阿易他也忙了一天了,你就不心疼他啊,要不我们先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再起来好好的谈谈?”
我尽量措辞委婉地同她商量,但我的双手始终没有从楚易的臂膀上松开,倒不是怕我的婆婆王丽梅也不是怕小姑子月兰,我只是怕她们两个会像梦里一样,变成可怕的皇后和该死的容嬷嬷,被她们拿针扎我的后背。
“今日事今日毕,哪来那么多明天,易儿,是不是妈越来越老了不中用了,你也开始觉得妈的话,在这个家里是越来越没有分量了?”
王丽梅抬眼望楚易,眼神里满是激动,虽然她已经极力影藏她内心的火焰,但我依然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她紧咬牙关的肌肉在不停的抖动着。
突然,拉着我手的楚易动了动,似乎是要给我传递什么信号,还没等我从他的眼中读懂暗号时,楚易便放开我的手上前一步走了过去,半含着笑意沉声道:
“呵呵,妈,怎么会呢,儿子哪敢不听您的话啊,您一直都是家里的一家之主,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变过,有什么事你就说,我和小妍在这儿都好好听着呢!”
听完楚易这老泪纵横的一席话,我这才理解了他刚刚缠手的动作是什么意思,感情他墙头草是要倒戈了。
我咽了口唾沫,恨恨地吞下了对楚易鄙夷,气愤过后,我也成了马屁精,抬眼望去以着他同样的姿态沉声道:“妈你说得对,今日事今日毕,有什么事儿你就说,我们一定听着。”
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的婆婆王丽梅在家中位置的重要性,楚易不在家,她就是我的女王陛下,楚易要在家,她更是我的王母娘娘。
总之,就没人敢惹她,当然也包括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楚易,毕竟婆婆那生一次气就可以长达两个月不与我们不说一句话的惊人记录,还真没人打破过。
而我和悦儿,是家里最低端的受气包,这个事实倒是从未有所改变过。
婆婆见我们两个终于屈服在了她的淫威下,她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依旧坚硬,没有丝毫的改变。
紧接着,她的一只手从扶手上抬了起来,月兰就立即将她手里那本簿子交到了她的手中,毕恭毕敬的又退回到了一边儿。
可能是我眼花,我竟然看到了月兰用两只眼睛略带挑衅的端倪着我,得意洋洋的笑了,满是一副抄着手等着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