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针之前,柳焕颜有一瞬的走神。
方才将傅孤寒压制住之时,柳焕颜的左腿也撞在了地上,明知自己抵在了傅孤寒腰下不该触碰的逆鳞,却因剧烈的动弹而无法挪动,这种事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正因这暧昧的举止,柳焕颜简直不像在威胁傅孤寒——倒更像是在轻薄他!
“我不知今天要杀你的人到底是谁,更没有任何杀你的打算,但今日与你撞上了,只能算是你我倒霉吧!这针上没毒,只会让你好好睡一觉。”
针尖轻轻的抵在了傅孤寒的颈上,就在柳焕颜以为只需拿捏力道刺下时,身下始终被她所压制的男人忽然勾唇冷笑一声:“呵,是吗?”
寒意顿时涌上了柳焕颜的心头,还未来得及从傅孤寒的身边脱身,就被人反置于身下,嘲弄道:“摄政王府,是你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吗?”
墨色的青丝垂在了柳焕颜的身旁,在这个角度仔细观望,竟让人觉得傅孤寒这极具侵略性的长相十分吸引人。
柳焕颜在心里怪了自己两声,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二人紧紧挨着,柳焕颜甚至能听到如他傅孤寒本人一般沉稳的心跳声。
柳焕颜不肯服输的瞪了他一眼,“就算厉害,也是为你制造机关的人厉害,我若不是被那道机关所伤,恐怕你今天根本没有见到我的机会。”
傅孤寒却是道:“那机关,也是本王亲手布下,你还有何话说?”
那还真是不巧。
柳焕颜这股执拗劲儿很快就引来了傅孤寒对这“刺客”的兴趣,一手压制着柳焕颜,一手想要去揭下柳焕颜的伪装。
“既然都易了容,还需要戴面纱?”
傅孤寒的手刚触到柳焕颜面纱系在耳上的丝线,这女人就做出了让他更为失算的举动……
“王爷还真是有兴致啊,小世子还在呢,您就急着想揭下我的面纱了?”
柳焕颜主动将胳膊撘在了傅孤寒的肩上,眼中的情意看起来暧昧至极,哪像是刚才那个恨不得把傅孤寒毒打一遍的怨恨模样。
“只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连我这种长相的女人,王爷竟然也会感兴趣?”
“你胡言些什么!”
不等傅孤寒想通这女人使得究竟是什么花招,柳焕颜先抱住了他的肩膀,对着他的唇轻轻啄了一口,还捎带手扯开了他的衣领,活像一个女流氓!
傅孤寒其人,向来没有女人敢近他的身。
此时竟被一个女人抱着吻了唇,而且还是在一种浑然不知情的情况下,傅孤寒先是红了脸,随后才怒不可遏的红了眼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定要亲手解决了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
但他此时羞愤,才正正中了柳焕颜的计谋,将针刺在了他的肩上。
见傅孤寒合上眼眸,柳焕颜才吃力地拖着伤痛的腿站起身,摸了摸包里尚还完好无损的血人参:“收工。”
临走时,柳焕颜忽然觉得傅孤寒这个敞着衣领的状态不太“雅观”。
柳焕颜思忖片刻,今日这事,似乎错处的确在她。
毕竟是她偷了人家的血人参,总不能还这么欺负人吧?
柳焕颜一想有理,果断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枚金条,稳稳当当地塞进了傅孤寒的手心。
这也就是林昭不曾目睹这一幕。
所以林昭也理所应当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傅孤寒解释,傅孤寒被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轻薄了不说,手里竟然还塞着一块有点像是“小费”的金子。
他家主子好歹还是堂堂的摄政王,包一晚怎么可能就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