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姝晨才不会相信林殊言如果知道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他还会放任那个人活着,特别是这个人还是自己不受宠的太子妃!
人心险恶,陆姝晨不得不小心!
很快,马车行驶到了一家医馆。
陆姝晨下车以后,直接让医馆的大夫给自己把脉,顺便告诉大夫,自己昨日可能受到了一些惊吓。
陆姝晨自己本来就是大夫,她知道自己没事。但是为了防止暗卫他们多心,所以才不得已出府看病。
医馆的大夫仔细为陆姝晨把了一下脉,然后说道:“夫人这脉象确实像是受到了惊吓,不过关系不大,只是有些郁结于心,等一下我为夫人开一些药,回去仔细休养一下就好了。”
拿完药以后,众人离开回府。
不久之后,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来到大夫面前:“敢问大夫,刚刚离开那位夫人是患了什么病?”
大夫犹疑地看着来人:“你是那位夫人的什么人?”
“我是我家郎君的仆从,只是夫人出来看病瞒着我家郎君,我家郎君担心夫人的身体,所以这才派我过来偷偷打听一下。”
听到黑衣人这样说,大夫才开口道:“请你家郎君放心,夫人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有些郁结于心,回去好好休养一下就没事了!”
“好的,多谢大夫!”
“对了,大夫能够再给我配一副夫人的药吗?我家夫人怕苦,我怕她回去会把药偷偷倒了。”
听到黑衣人这样说,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笑了,“小哥稍等,我这就去。”
付完钱以后,黑衣人,也就是乔装过后的暗卫拿着药离开了!
在回府的路上,陆姝晨又觉得证据在身非常的不安全,放在身上不安全,放在院子里也不安全,想来想去,陆姝晨忽然眼光一闪,瞄到马车中的小桌子有一个针线盒。脑海中想到一个好主意。
陆姝晨四处查看了一下马车的严密性,确定没人能看得到马车内的情况以后,才付诸行动。
只见陆姝晨轻轻解下自己的衣裙,然后退下自己的肚兜。肚兜是双层的,因为陆姝晨穿不惯绸缎的肚兜,所以干脆在绸缎背面加了一层棉布。
如今把这个证据缝在肚兜内的夹层中是最好不过的,任谁也想不到证据会藏在这里。
陆姝晨动作迅速的把证据缝在了肚兜里,然后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仪容后,马车也刚好停在了太子府门口。
在下人的搀扶下,陆姝晨从马车上下来,装作虚弱地模样,任由下人把自己扶进府中。
回到院子里以后,莲儿就迎了上来,“娘娘,您回来了!”
陆姝晨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下人把药递给莲儿,然后说道:“莲儿,把药拿到小厨房让人煎一下。”
莲儿从下人手中接过药包,然后关切地看向陆姝晨,“娘娘,大夫怎么说?您的身子可还好吗?”
陆姝晨说道:“受到了惊吓,好好调养就是。”
听到陆姝晨这样说,莲儿心里又涌起一股愧疚,都是她没有保护好太子妃娘娘。
看到莲儿愧疚地模样,陆姝晨对她的怀疑也渐渐消散了一些。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回房间了。
吃完药以后,陆姝晨就躺下休息了,一夜未睡,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
一刻钟以后,陆姝晨安然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一只竹筒从窗户没了进来,一溜烟从竹筒中冒出,悄然散开。
确认屋中人熟睡过去以后,暗卫轻轻打开了房门,然后走了进来。
暗卫四处搜查了一下,翻遍了陆姝晨房间的整个角落,却依旧一无所获。最后遗憾而去。
房间内,暗卫单膝下跪,“首领,属下并没有在太子妃房间内搜到任何证据。”
首领听了这话,眉头皱的越来越高。
证据丢失,刺客已死,死无对证,东西一天找不到,他们头上悬着的刀就一天落不下来。如今太子在天音寺祈福暂未归来,他们要趁太子回来之前,把证据找到。
虽说证据丢失,太子震怒,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不然他们提头也没脸面见太子。可是如今证据不在刺客身上,也不在太子妃屋内,那就只有一个结果了。
那就是太子府!
当初刺客偷了证据,未过多久就被发现,随即暗卫展开追捕,所以如果证据不在刺客身上,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刺客逃跑的过程中,他把证据藏到了太子府的哪个角落。
想明白这一点以后,首领吩咐道:“传下去,对太子府展开搜索,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挖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出来!”
“是,首领!”暗卫领命离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色渐晚,陆姝晨慢慢从睡梦中醒来。
陆姝晨一边坐起身子,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柔软的绸被缓缓滑落。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睡醒以后,头有些疼的厉害,难道是因为昨日一夜未睡的缘故?
陆姝晨有些不解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希望能够缓一缓自己的不舒服。她起身下床,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水,刚来到桌子旁边就察觉到了不对。她摆放在美人榻上的一个枕头有些移位。
因为是医学生的缘故,陆姝晨一直有些强迫症,她房间内的东西全部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摆放的,这些小细节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每一样东西摆放的角度都有它自己的方式,稍微改变一下她都能发现。
而且下人也都知道,没有她的允许,不能随便进入。
今天陆姝晨早早就休息了,所以也不会有下人过来打扰她!
陆姝晨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房间里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变化,看来,在她睡着的这一段时间里,有人进来了,或许,她的头疼也可能是因为“某人”动了手脚。
陆姝晨转念一想,就猜到了或许是暗卫动的手脚。
他们没在刺客身上找到证据,然后就把怀疑的对象放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