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落空的一刻,楚瑶却觉得出奇的平静,好像补偿了萧策些什么一样。
她是隐约感觉自己好像无意中破坏了萧策一些事。
而且,如果要让萧策在她面前,吃一个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给的药,她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她快速坠落,随即一道英挺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她瞳孔猛地一缩!
“萧策!”
“二哥!”
“主子!”
……
“萧策。”楚瑶声音有些沙哑的复杂看着身边的英俊男子。
萧策打了只山鸡正在烤,闻声,扭头看去,就见楚瑶醒了。他摸摸楚瑶的额头:“还难不难受?”
昨天下午,他们落下悬崖,下面是一条十分湍急的河流,他们被河流冲到了这里,大半夜,萧策只能抱着昏迷的楚瑶在这里深林里的山洞暂时歇下。
当时楚瑶发了烧,萧策只能烧了火,给她渡了一个时辰内力,才让她好了一些。
“还好。”她声音还有些发烧的沙哑。
萧策给她一个撕了鸡皮的鸡腿,楚瑶病了,有些不想吃,萧策一点点喂她:“现在只有这个,吃一点,不吃东西,病更不会好。”
楚瑶被萧策半喂半哄,把整个鸡腿都吃了下去。随后萧策拿出两个红彤彤的野果子,楚瑶立刻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男人。
“吃肉才好的快。”萧策强调道。
萧策昨天半夜,给楚瑶渡了内力,前天才在重峰山厮杀回来,又一路找楚瑶,接着再被湍急的河水冲着一直保持清醒,拉紧楚瑶,早就精疲力竭,楚瑶昨夜情况好些,他就睡下,睡到了中午,此刻已经是黄昏,两人不可能再离开。
晚上,萧策抱着楚瑶入睡,楚瑶看着萧策衣袖下露出的手臂上些许伤痕,立刻心一紧,挣扎着去把萧策的衣服都扯了下来。
看着萧策身上前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的好多或深或浅,遍布的伤痕,泪水一下涌流。
心口好像被挖了一个大洞:“萧策,是为了我是不是,都怪我,是我昨天让人骗你去重峰山,你才会伤得这么重。萧策我,”
萧策猛地把她压下,她身上衣裳也没脱,要了她。
她痛得有些脸白。
抬头,泪眼看着目光灼灼,第一次没有情欲,只深邃看着她的男人。
“为什么要走,楚瑶。”他声音也没有半丝情欲,只有沉沉询问。
楚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她和他所想象的农家女根本不一样?说她想要的,他一个古人根本给不起?
只泪眸认真恳求道:“萧策,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啊,”
她第一次,萧策碰她,让她这么钻心的疼,以前萧策应该为了应付路上家里的仆人,故意让她叫的大声,但是没有让她这么疼过。
萧策这次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疼。
不知过了多久,她疼得浑身颤抖,她觉得她最后是疼晕过去的。
第二天天亮,楚瑶没有意外疼得厉害,走一步路都不行,萧策背着她出了深山,那河里湍急,竟将他们冲出了几十里,还是偏僻的山村。
到了中午,萧策带着还有些低烧的楚瑶去借宿。
那农家人也热情,知道楚瑶病了,忙去找了村里的大夫过来给楚瑶开了药方,楚瑶看见大夫开药,就想起了昨夜的事,顺便让大夫开些避子汤。
旁边那个叫大夫来的村妇二十出头,听得吃惊:“大妹子,你怎么好好的不想要孩子,你这个年纪不小了,孩子早生早好,越早生,生到三四个的时候,都还年轻,不然拖到后面,生起来费尽又危险了,你看我二十二,生我家老三还轻松,这种药可不好找大夫开。”
萧策正端了碗热粥进来给楚瑶,只听到后面,挑眉沉声:“怎么了?大夫开了什么药。”
那妇人忙对着萧策道:“哎哟,小哥,你来了,大妹子不想要孩子,要大夫给她开避子汤,你还是赶紧劝劝吧。”
萧策看楚瑶一眼,与楚瑶看过来有些复杂的目光对上,萧策道:“随她,我随意。”
“哎,”那妇人一听这小哥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事儿怎么能任由这大妹子一个人做主意呢!
男人肯定是家里一家之主,让大妹子做主,一辈子不想生,那这小哥家里不就绝后了?
楚瑶略冷讽看他一眼,什么叫她拿注意,分明是他不想要!跟他的婢女一起,一口一个避子汤,提防她跟什么似的!
“我要药!”楚瑶怒叫道。
萧策点头,“好。”对边上显然这个村上,从没有听过不想要孩子的话的大夫道:“劳烦大夫去准备吧。”
大夫只好去了,那妇人看着这夫妻俩真是头疼,叹口气,出去了。
萧策给楚瑶把粥端过去,让她喝了,过会儿那妇人把两副端过来,楚瑶喝了,精神不济的睡了会儿,到了傍晚,那农妇夫妻俩叫他们出去吃饭。
夫妻也热情,菜里还有肉丝和猪油,可就因为有猪油,楚瑶吃的有些难受,全程是萧策给她夹了些肉丝,她才不得不吃。
那夫妻俩看得都夸赞萧策是个好丈夫,楚瑶没说话,努力把饭吃完了。
妇人给两人烧了水,洗过后,就在中午给他们腾出的那个小房间歇下。
萧策抱着楚瑶要了一次,结束。
楚瑶现在也都不再挣扎或是排斥,而萧策现在碰她也不是以前的为了演戏,是真的想要她。
虽然没有说破,但是楚瑶感觉得到,现在的萧策心里是有她的,而她,知道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第二天,楚瑶的烧,好的差不多,早上用了早膳再喝了一碗药和避子汤,接下来差不多就没什么问题。
萧策给了那户农家几片金叶子,在那户农家惊吓推辞中,带着楚瑶离开去镇上联系消息。
楚瑶倒是看那金叶子很炫酷的样子,从萧策荷包里掏了几片在玩,问萧策身上怎么带这些精致小玩意儿。
萧策道:“京中贵族的玩乐风气,平时赏人也喜欢用金叶子金瓜子,我上次回京,荷包里剩了些,离京也一直没处用。”
两人到了镇上,大中午,萧策去留了联系线索,两人找了一处客栈歇下,这个时辰,大多数人都吃过了,现在大堂也没什么人,而且这里地方偏僻,根本也不会多人,两人要了饭菜,在大堂吃了。
君尘如一袭白衣出尘,从大堂对面的房顶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