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爱而不得还是谢丞相

发布:09-16 16:59

与世:“……”这是爱而不得恼怒成疾?

马车告别众人,在夜里提提哒哒的离开,留下一堆人四顾茫然。

赵嫣然气得牙痒痒,看着离去的马车上前一步,扯扯萧笛的衣袖,“我可没骗你,她现在厉害得很。现在对诏玉虎视眈眈的人又多,再不抓紧,只怕想再拿诏玉就麻烦了。”

得诏玉者得天下,萧笛也想要这块诏玉,他本来没看懂赵明珠送来的信,就没放在心上,便与赵嫣然约见此处,商量诏玉事宜,为防止人猜忌,赵嫣然伪成歌姬嬉笑掩盖人声。

萧笛哪儿还顾得上什么诏玉?理都不理赵嫣然,他看一眼被烧得七荤八素的马车,气愤的狠狠踢了它一脚。

‘轰隆!’

原本还没完全散架的马车被他这么一踢,彻底散得干净变成一堆废木头。

“……”萧笛差点当场去世,“我靠!”

……

谢景宴的马车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里面却别具一格,大大的案几上摆放着正值时令的新鲜瓜果,旁边一个小小的蟠桃形银色香炉袅袅点着熏香,香味萦绕鼻尖,清新的很。

“不错嘛!”阿珠随手拿起一串葡萄吃。

“薄情寡义?郎情妾意?相思树下说相思?奈何明月照沟渠?”

谢景宴一字一句复述着她刚才说的话,漂亮的眼睛含着一丝愠怒。

破庙那晚她是他的人,又生了钰儿,出于负责,他是一定会娶她的,她倒好,还没过门,就给他戴绿帽子?

“有什么问题吗?”阿珠讨厌的看他一眼,“他是钰儿亲爹呀!”

见谢景宴冷着脸,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阿珠吮了吮葡萄,道:“真的呀!不骗你。”

“所以你就这么爱他?”谢景宴语气冷了下来。

“不爱呀!”阿珠看都没看他一眼。

“不爱你半夜抓奸,嫉妒到把人家马车烧了?还抓着人家衣领质问是谁的口脂?”

什么??胡说八道的本事可真不小,阿珠瞪大眼惊讶的看着谢景宴,“你别胡说,我那是……”

“你那是爱而不得,恼羞成怒。”

谢景宴心里烦躁得很,“萧笛好得很?”

钰儿的娘亲为什么要喜欢萧笛呢?那萧笛有什么好?就一个绣花枕头。

阿珠正想着辩解,忽地觉着,他不是吃醋了吧?不过他吃什么醋呢?他们之间也没关系呀!

阿珠干脆也不解释了,顺水推舟,把自己说得百般爱萧笛,看他还娶不娶。

“当然好,他……”阿珠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萧笛哪里好来,也只有那张脸深得她心了,“长得俊俏。”

就这样?谢景宴皱眉,真是肤浅。

“那本相呢?”

谢景宴忽然凑近她。

俊俏的脸忽然在眼前放大,阿珠一楞,幸而他长得比萧笛俊俏,不然她定要被吓出心脏病来。

“谢丞相自然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阿珠认真的敷衍,眼睛滴溜溜盯着案几上吃的转,出门的时候她未用膳,这会儿饿得很。

可这里只有些水果,填不饱肚子。

阿珠苦恼的揉揉肚子,扭头问谢景宴,“好饿啊,还有多久到赵府啊?”

“不去赵府。”谢景宴冷不丁的回答。

“不去赵府?”阿珠一脸防备的抱住自己,“你是想趁火打劫?”

他是那种人吗?谢景宴闭目养神,懒得搭理她。

阿珠觉得自己一世的清白呀,就要毁在谢景宴手里了,把葡萄一扔,嘴一瘪道:“谢丞相纵然爱人家爱得深切,也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一说,爱是成全,丞相竟对我深爱而不得,何不成全我与萧世子呢?”

呵呵。

谢景宴心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对她深爱?他这辈子就是孤独终老,也不会喜欢她。

“你今日就算是把我带去谢府,让我当着天下人的面儿跟你有牵扯,我也不会嫁给你的,我喜欢的是萧世!”

话音刚落,谢景宴忽然扭头去看她,脸黑如铁锅,阴冷的眼神吓了阿珠一跳。

不会是生气了吧?阿珠眨了眨眼,不敢再说话了。

喜欢萧世子?谢景宴冷哼一声,转而低笑出声,心下顿时有了思量。

与世在车辕上听到谢景宴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只要大人笑,准没好事,赵三小姐有难喽。

马车在一家名叫万春楼的酒楼外停下。

“带你喝酒吃饭,不是饿么?”谢景宴皮笑肉不笑。

阿珠眼睛一亮,知道错怪了谢景宴,对他嘿嘿干笑两声,提起裙摆率先跑了进去。

饶是夜晚,酒楼里依旧热闹繁杂,戏子几台戏,人来人往中觥筹交错。

半个时辰后,阿珠与谢景宴相对而坐,中间的桌上摆满了吃食。

阿珠眼里亮晶晶的,含着一只鸡腿,笑着说话口齿不清:“听说万春楼的吃食是京城一等一的,现在吃着果然跟别家的不太一样哈!”

说完又扔了块点心放在口中,阿珠旋即倒了杯酒喝下,转而继续和那只鸡腿较劲。

不羁中带着一丝可爱,嫩白的小脸被食物撑得鼓鼓的,谢景宴看得有些恍惚。

“你从前不是常来么?”

从前的赵明珠,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是啊,不过都是为了萧笛,才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呢。”阿珠看都没看谢景宴脱口而出,记忆里原来的赵明珠对萧笛喜欢得不得了,有萧笛的地方,必有赵明珠。

偏偏萧笛不待见,对她时好时坏,她边爱边哭。

后来萧笛有一日终于接受了她,答应与她成亲,却是与赵嫣然合谋,为了拿到诏玉,将她骗去了破庙里,死到临头还以为与她欢好的人是萧笛……不过现在看来萧笛身上的确有那道疤,是钰儿的亲爹。

阿珠觉得赵明珠好生可怜,她叹了口气,大有感怀的意思。

谢景宴对阿珠无感,她喜欢别人,他也只是装装样子,可看见阿珠因萧笛如此感怀,他又莫名不爽。

而那股不爽来自于阿珠都要嫁给他了,怎能还因情人不爽呢?谢景宴就是不爽。

“上酒。”说话的语气冷了几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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