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很在乎潇潇的话,就不要用这样的方式。这不仅是对你自己的侮辱,也是对潇潇的。”云沐谦的话说得很安静,但却直接刺痛了陆锦城。
能让他动怒的人不多,眼下云沐谦又算上一个。
“好,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能怎样守护她。”
云沐谦听到那头说完就挂断了,脸上是一丝淡淡的微笑。
这个陆锦城,倒不是什么坏人。
只是,他根本不懂得怎样去对待人。
那么既然给他去对潇潇好的机会,他就不会放手。
这天,陆锦城刚开完会,就见到宁恺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
“陆总,今天早上太太出门了,一直还没回去,要不要找她?”宁恺对陆锦城汇报着问道。
陆锦城的眉头轻蹙,那个女人在搞什么?她才刚出院几天居然就到处乱跑。
“查她去了哪里。”
陆锦城下令,宁恺立刻开始做事。
几分钟后陆锦城的手机上就有了叶潇潇此时的GPS定位。
这个地址,是一家公司的大楼,而且是在老城区。
因为城市规划的原因,老城区在几年前就已经房价下跌,并且很多写字楼都搬了出去,不再是求职热门场所。
他没想到,叶潇潇居然会去那种地方找工作。
陆锦城没做犹豫,立刻就放下手头上的文件,又让宁恺将他今天其他的行程全都取消,然后就走出了办公室。
叶潇潇这天确实是来找工作面试的,虽然这里是老城区,但是工作机会也不少,她想重新开始所以就选了离陆锦城最远的地方。
如果找在闹市区的那些公司,离陆锦城太近了,一来难免会被他遇到,二来要是被他干涉,那她又没办法好好工作了。
这一切,是为了她自己的未来,让她的生活里再没有陆锦城。
只是,叶潇潇没想到,才刚想着摆脱他,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陆锦城的车就那么大刺刺地停在她面试的这家公司的门口,在那一堆属于中产阶级的车中他的车格外耀眼。
绝版的迈巴赫,当时的市场价就是四千多万,更别说现在停售,价格更是水涨船高。
整个老城区的写字大楼,还没有人开这样的车。
看着熟悉的车和车窗拉下后的那张俊逸却冰冷的脸,叶潇潇的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扭头就走。
可事不如人愿,她刚想脚底抹油,陆锦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叶潇潇,你想跑到哪儿去?”
她暗叫了一声该死,然后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转过头,走了过去。
陆锦城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一直到她走到了跟前,神色才缓和了下。
虽然心里有点怵,但气势不能输,叶潇潇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挺着胸看着陆锦城。
“你有事吗?”
“上车。”陆锦城直接下达了命令,叶潇潇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现在我们没有关系,你也没资格命令我。”
陆锦城的脸色一冷,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你不上车的话我会把你扛上来。”
叶潇潇知道,陆锦城他做得到。
该死的杀千刀的陆锦城!
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叶潇潇还是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为了和他保持距离,她坐在了后座上。
见她坐得那么远,男人的眸底闪现出不满。
“离婚协议书我没签,你还是我老婆。”他说完这句话,觉得心头有些愉悦,嘴角也轻轻的牵动了一下。
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脸,叶潇潇气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该死的,为什么这个男人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属于他的荷尔蒙。
洁白皮肤上深刻的五官,像是希腊雕像一般立体流畅的线条,浑身上下都有着贵族的气息,平日里的生人勿近到此时的似笑非笑,都足以让任何女人被迷倒。
叶潇潇转过眸子,不去看他。
“你无法强迫我和你继续这场我已经不要了的婚姻。”
叶潇潇的话音刚落,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就紧收起来,神色也由晴转阴。
他蓦地转过身来,盯着她的脸,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伶牙俐齿,倔强又固执,他好像开始渐渐知道了她真正的性格。
但这样的她,却让他觉得更加吸引。
“你觉得你可以逃开我吗?”男人如滴水穿石般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还带着一种危险的魅惑。
叶潇潇急忙将身子往后缩,“你不能强迫我!”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因为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
陆锦城,真是个恶魔!
可他又怎么会在意这样的话,她越躲,他就越想要靠近。
在叶潇潇还无法做出反应的时候,男人的长臂一伸,就将她的身子勾了过去。
他的脑袋凑近了她的,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眸子微眯,“叶潇潇,我陆锦城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手的。”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还有他身上特有的海洋香水的味道,可此时却让叶潇潇觉得那么厌恶。
她的鼻子微微一酸,“有必要这样吗?你陆锦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一定非我不可不是吗?”
“我就是非你不可。”他回答得毫不犹豫,脱口之时连自己都觉得惊愕,但却并不后悔。
叶潇潇用力地去推开他的手臂,“你根本对我没有感情!”
陆锦城盯着她受伤的神色,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去回应。
叶潇潇见他不说话,更加恼怒,“你如果真的把我当作你的妻子,你会和林颖然在一起,会让她怀孕吗?如果你只是要孩子,你马上和林颖然结婚就是了!我相信,她一定会欣喜若狂,会对你百依百顺的!”
她歇斯底里般的控诉让陆锦城的冷眸剧烈的收缩,他没有想过林颖然会给叶潇潇带来那么大的冲击。
他也解释不出和林颖然在一起,只是因为她和眼前的叶潇潇有几分的相似。
男人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的无措,但又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