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胳膊,不习惯他的触碰。
“一点小伤,不用处理了。”她在垃圾站时常被刮出伤,过几天就愈合了。
霍南辞抬眸看她,丝缕薄淡的夜光打进来,落在他俊美的侧颜,更衬五官深邃立体。
紧接着,他直接俯身,用颀长的身躯将她圈在狭小的空间内。
封筝蓦然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心跳突兀快了一拍。
他拽住她的胳膊,封筝下意识惊呼。
“真的不必了,我……”
话没说完,霍南辞修长的食指抵在她的唇瓣上,低磁的声线大提琴奏乐般传入耳廓。
“乖一点,别动。”
她感受着唇上略微冰冷的触感,隐约还有清淡的烟草气。
脸颊滚烫,身体僵硬一片,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两分钟,终于包扎完毕,霍南辞却依旧保持着这种逼近的姿势。
“离时晏远一点,他不简单。”他声线依旧如刚才那般好听,可封筝就是感觉到了一些冷压。
“我和他本来也不熟。”她压着心悸,陈述事实。
他眸色晦暗不明,足足对视三十秒,这才起身。
“好。”一个字,没了后文。
车子再次启动,她偷偷看他一眼。
只觉得……他才是那个不简单的人。
她吞了下口水,打开车窗,任由晚风吹乱她的发。
留在霍南辞身边找回忆确实是个办法,但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听闻国际脑科专家陆南快回国了,而且说不准多久又会出国,她必须抓紧赚钱,去看看自己的脑袋瓜!
封筝回到霍公馆,告别霍南辞,回屋并没休息。时间匆匆飞逝,夜色渐沉,到了该捡垃圾的时间。
她悄悄下楼,从附近开始。
长达三个小时,这番捡漏,她淘到了不少好东西。
有二手电脑,还有二手小电视,重点是,她翻到一个很古典的玉佩。
按照以往经验,这玉佩应该值不少钱,等她回去翻书查查再做定夺。
封筝回到房间,开始洗澡。
与此同时,霍南辞正在晨跑的路上。
朝曦下,男人一身修身黑色运动装,宽肩窄臀的完美身材,极致展现爆棚荷尔蒙。
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秦九。
“爷,封筝已经回来了,还带回一个脏不拉几的破布袋!”
霍南辞用毛巾擦拭额头薄稀的热汗,淡道:“嗯。”
秦九本想多吐槽几句,听筒已经响起忙音。
他只能收起手机,愤愤瞪了一眼封筝房间的方向。
小乞丐就会捡垃圾,没出息,真丢人!
很快,封筝换好干净衣物,抽空翻了会书,而后仔细鉴定了新捡的玉佩。
她指腹摩挲玉石表面,略微粗糙,是自然形成的凸点。
不错,是块真品!
她仔细踹好玉佩,下楼时,在楼梯口突然听到几句对话声。
“南辞,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与晚晴结婚?”
封筝视线打下去,只见一个身穿绣鹤旗袍的女人坐在楼下。
虽然上了年纪,但保养极好,满身矜贵优雅的知性气质。
霍南辞正端着一杯黑咖啡,对苏晚晴娇羞的小媚眼不为所动。
“母亲,不急。”他寡淡道。
霍夫人嗔瞪他一眼,催婚多少年了?她都说腻了。
封筝并不想打扰他们的对话,正要重回房间,苏晚晴眼尖发现了她。
“封筝,你来了,快下来呀!”
封筝只得下去,她面色平静,礼貌打招呼:“霍夫人,苏小姐。”
霍夫人立刻蹙起黛眉,“你就是封筝?以前靠捡垃圾为生?”单刀直入,谈论她的出身。
封筝没有任何窘迫,坦然承认:“是的。”
霍夫人绷起的面容满是冷漠,看向霍南辞。
“南辞,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捡?太草率了!”
霍南辞绯色的唇抿着咖啡,喉结上下涌动,浑身释放沉压。
“母亲,以出身定位一个人,更为草率。”
一句反驳的话,顿时让气氛更加诡谲,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