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晚宁猴儿一般挂在萧衔祁的身上。
“王爷,你好美。”
因了司晚宁这句话,紧张的氛围顿时变得轻松了下来,她“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可别说,眼前的大帅哥足够让人垂涎三尺。
萧衔祁只感觉她变了,“帝京传说你是个傻子,本王看不尽然。”
“那是流言蜚语,十有八九都是好事者杜撰出来的,殿下要知道去伪存真的嘛,人家可不傻。”
他没想到她会打蛇随棍上。
“殿下,虽然说咱们这是捆绑式的政治联姻,但殿下难道果真就古井无波吗?如此星辰如此夜,殿下啊,您果真要做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
萧衔祁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女子调戏。
“司大人就是如此教育你的?”
“爹爹知道什么啊,我这是无师自通。”司晚宁故意膈应萧衔祁。
此刻叶三心急火燎从外面闯了进来,看两人如此暧昧,叶三恨不得将自己眼珠子抠出来。
“殿下,皇上来了,人已至花厅,等着您呢。”
萧衔祁闻言撒开了手。
司晚宁还感觉意犹未尽呢,她武功好,所以即便是如此也没跌倒。
“不成体统,以后还要福慧双修,不然在本王这里你可走不远。”
他这里已死了十五个前任了,听着老恐怖。
司晚宁嗤笑,“当年奈何桥上阎王爷还和我拜把子呢,哎王爷您走什么啊您,您怎么不听了您?”
司晚宁终于将萧衔祁给膈应走了。
她才准备回去休息,结果叶三去而复返。
“所以说,皇上来看我了?我不得不去?”说真的,司晚宁有点抗拒,皇族内的一切人一切事她都情愿远离。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到花厅去,老远就听到皇上爽朗的笑声,“皇嫂真是厉害,小公主在她治疗之下已是妙手回春。”
“哪里哪里。”萧衔祁只感觉奇怪。
听说司三小姐一无是处,但这医术却精湛到让人咋舌,究竟是人们在以讹传讹,还是司晚宁本就在韬光养晦待价而沽?
倘若是后者,那……
“皇上这是赏赐给我的吗?”司晚宁雀跃极了,行礼后随意翻看。
萧衔祁看司晚宁这“大惊小怪”的模样,表情很是难堪。
尽管他已在咳嗽提醒,但司晚宁却一点没察觉人家在暗示自己。
“听说你自己个儿身体还没好利索呢你就不告而别了,朕所以过来看看你。”皇上凝目看着花蝴蝶一般穿梭在礼物之间的倩影。
看着看着,心头居然萌生出一种糊涂的念头,倘若……
他还在心猿意马,萧衔祁已起身道谢,并且强迫司晚宁致谢。
“夜深人静,我护送您回去。”
“阿宁!”皇上起身,眼神恋恋不舍,“朕就先走一步了,三天后是朕的生日宴,朕邀你和祁王参加,不可爽约啊。”
“牢记在心,放心好了。”
萧衔祁送皇上离开。
司晚宁徜徉在一片珠光宝气里,这种腰缠万贯的感觉妙极了,暗忖,倘若能将这些金银珠宝带回去自己可真是富甲一方了。
须臾,萧衔祁去而复返。
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司晚宁一一点头记住。
“到皇宫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也不要口无遮拦胡言乱语。”
“殿下直接说要我地方祸从口出的就好,拉拉杂杂说这些做什么呢?”司晚宁嫣然一笑,伴君如伴虎,到皇宫里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心知肚明。
萧衔祁懒得表达太多,回去休息了。
司晚宁翻箱倒箧,点点看看,闹到月上中天才回去睡觉。
梦里也甜蜜蜜。
翌日,才早起丫头立春就送了衣服过来,司晚宁一看,蹙眉,“这衣服能改造吗?”
“哎呀,”立春皱眉,“本是准备穿朝服的,但殿下说太隆重了,因此让穿绿裙,您不能改造的。”
司晚宁只感觉别扭。
生日宴已在举行,女眷一群男人一派。
皇上和萧衔祁相谈甚欢。
至于司晚宁,她看着眼前那满汉全席,埋头苦吃。众人喜欢看她傻了吧唧的模样,而她呢也情愿给人表演。
你们知道个什么,此乃大智若愚。
萧衔祁不多看司晚宁,嫌弃的厉害。
“祁王妃,”耳边多了一缕婆娑的声音,司晚宁朝那边一看,不速之客陈贵妃举杯,“前日给你说的事你可吹了枕边风?”
吹枕边风?吹你个冤大头,我是伪装不是真傻啊。
“呵呵呵,”司晚宁哂笑,“吹了若干次呢,殿下无动于衷。”
“我们还是要捆绑起来,祁王妃。”
“是,是。”
陈贵妃逐渐看出端倪,明白司晚宁是在敷衍了事,她因距离比较近,一杯酒报复一般的撒了过来,措不及防之间裙摆上已不成个模样,偏陈贵妃身边的嬷嬷还要帮忙,雪上加霜的是一盘菜也倒扣了下来,弄的左婉宁裙摆脏兮兮不堪入目。
“老奴该死啊,老奴该死。”
此刻萧衔祁低眸看看司晚宁。
有人已窃窃私议。
“都说司姐人傻,如今看来是所言不差了,好大一个人居然能将饭菜弄在衣服上!御前都如此,私下里还不知怎么样呢。”
“不要乱说,仔细那一位听到了。”
萧衔祁恨不得假装没看到司晚宁。
就这一瞬间司晚宁已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她看看裙摆上的脏污,微微咳了一下,回敬给陈贵妃一个依旧温暖和煦的眼神。
从今以后,这梁子算是钢筋水泥一般的结上了。
“抱歉,我去更衣。”
司晚宁并没落荒而逃,她从容离开。
众人依旧饮酒作乐。
陈贵妃嗤笑,低声对旁边的嬷嬷眉寿道:“就这事也足够帝京人调侃两个月了,真是不识抬举,本宫的橄榄枝她都拒收。”
“小丫头片子罢了,娘娘还能指望她什么呢?”眉寿酸溜溜的道。
司晚宁到了安静的地方,立春看她出现,皱皱眉,“王妃您来了啊,您要什么?”
“我之前设计的衣服呢,快拿出来。”
“哎呀,奴婢是带了的,但您那哪里是衣服啊,只怕会贻人口实。”
“快点儿,磨磨唧唧。”
司晚宁对这朝服本就不中意,因此自己设计了一套衣服,她前世涉猎广泛,有个闺蜜就是服装设计师,因此熏陶之下自己也小有成就。
少顷,司晚宁出现在了宴会上。
众人咋舌,大跌眼镜。
陈贵妃的容色变得很快,那眼神似乎是嫉恨,是羡慕,是赞赏,等等情绪杂糅在一起。
司晚宁从容进入宴会厅,似乎这一切都是她预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