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他未婚妻的闺蜜,心中明明满是嫌弃却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他想要这个女人。
“陈安晨,别走。”
“这是你自找的,别后悔。”
一夜云雨,夜色朦胧,这场激战不知持续了多久,余笙终于体力不支,在男人的身边沉沉睡去。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有些凌乱的屋子,余笙睫毛微微颤抖,总算是醒了过来。
然而她的脑子里确实混乱一片,头痛欲裂,天知道从不喝酒的她昨天在酒吧到底喝了多少酒。
“醒了。”
猛然传来的这两个字像是惊雷一般炸响在她的耳畔,余笙一个激灵翻过身来,惊恐地看着上半身毫无衣物遮挡的男人,身上却没由来地传来一阵酸楚。
“嘶。”
她忙扶住自己的腰,不再去看面前男人裸露在空气里的八块腹肌,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浮起两片红霞。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们……”
这欲语还休的模样,要不是他一夜没合眼,恐怕也要相信了。
男人面带讥讽,丝毫没有了昨晚的温柔,那看脏东西一般的眼神让余笙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忍不住多拉过了一些被褥挡住自己的身子。
“挡什么?不该看的昨晚也都看过了。”
猛地一扯,在余笙的惊呼下,她再次一丝不挂地展露在男人的面前。
“你!怎么会是你?”
“想方设法爬上你闺蜜未婚夫的床,余笙,你比我想象中的还不要脸。”
余笙死死咬住嘴唇,蜷缩成一团,慌乱地想用手挡住自己的身子,却因陆景曜的羞辱气得杏眼圆睁,忘记了动作。
“昨晚,只是一个意外,我并不知道是你。”
“叫着我的名字,你告诉我你想的人不是我?”
黝黑的眼眸眯起,陆景曜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味道,但就算是这样,余笙也忍不了他刚才的羞辱,吞下一口唾沫,忍着心中的酸楚,壮着胆子和他对视。
“酒吧我常来,认识的男人不止你一个,为什么非要是你?”
“余笙,你再说一遍。”
不知为何,他明明对这个女人厌恶至极,但不知道为何在听到她说与他无关和别的男人时,他心中莫名涌起阵阵怒火,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女人。
而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时,余光中,女人身侧的一抹嫣红映入眼帘,他心里咯噔一下,伸手就要去扯她。
一只红色的蝴蝶,总是那样频繁地出现在他的梦境里,穿着吊带的女孩儿在沙滩边和他嬉闹,若影若现的红色蝴蝶就这样安静地,如影若现地贴在女孩的左边后背。
“你干什么?”
余笙后怕地缩在角落,迅速拿起衣服遮挡住自己的身子,心中懊恼。
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跟陈安晨的死对头陆景曜发生了关系?
陈安晨又去哪里了?
再也顾不得去看陆景曜不善的面色,也不顾自己如何暴露在他的面前,余笙以最快的速度,默默穿上衣服,往门口走去。
“余笙,你给我站住。”
这女人难不成就想一走了之?陆景曜瞪着余笙面无表情地离开,虽然不知道留她干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或许是想看清她背后到是什么,亦或是想弄清她到底还藏了什么秘密吧?他心烦意乱地给自己随便找了个解释,想以此来搪塞自己的内心。
“怎么?想找我要解释?抱歉,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当今天的一切没有发生过吧。”
余笙扯出一抹笑回头看了一眼陆景曜,他没有说话,但那探究的眼神却让她十分心慌且不舒服。
“怎么?陆大少爷是想要这个么?”
只想尽快逃离这里,余笙立即从包里拿出一张一百的钞票,走近床边丢在了陆景曜的身上。
“不是我说你,技术还得再练练。”
“余笙!”
满含讽刺的一百元轻飘飘地落在床上,陆景曜勃然大怒,但余笙溜得很快,等他追出去时,这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自嘲地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一百元,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余笙,我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另一边。
陈安晨撑着头,躺在沈卿卿身侧,俊美的侧脸在月光下反倒是多了几分冷峻。生理上的欢愉并不能解开他的心结,余笙可是沈卿卿的闺蜜,竟然差点爬上了他的床。
若不是沈卿卿及时赶到,陈安晨想象不到后果。
又想到被他抛弃在酒店门口的女人……
陆安晨烦躁的皱起眉,正准备下床,可拉起被子时,一眼看到遮挡住床单上的几滴嫣红,他的心更烦躁了。
但是为什么,这具身体总是吸引着他不断地往前凑?有些时候就算是和沈卿卿在一起,看到余笙瘦弱的背影,他依旧有些挪不开眼。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沈卿卿的脸上流连,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睡梦中的沈卿卿也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皱着眉嘤咛一声,又往他胸口蹭了蹭。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陈安晨强忍着自己的欲望,闭上了眼睛。
猛然间,他的头一阵剧痛,熟悉而模糊的场景铺面涌来。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啊,我的小宝贝想听什么我就给你讲什么。”
一男一女两人躺在床上似乎准备休息,可女孩却娇嗔地缠着男孩讲睡前故事,男孩笑着将手搭在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地拍打着,哄着女孩入睡。
“唔。”
鼻子一酸,他竟是莫名地想哭,头越发疼了,陈安晨有些受不了地闷哼一声,眉头紧蹙,偏过头去,努力让自己回神来。
或许是上次受了伤,之前的许多事他都记不得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深爱着沈卿卿,一定要尽快和她举行婚礼。
可有些莫名的是他总是时不时回忆起一些和沈卿卿的往事,但在他兴致大好,与沈卿卿分享时,沈卿卿却显得极为不自在。
她总是笑着告诉他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他们要快点开始新的生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