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不再开口。
明白了傅斯对自己的心意,夏姝知道,他不可能会拒绝。
果然,听闻她有些不适,傅斯直接对傅烨抱拳行了一礼。
“三皇兄,我先送夏小姐回去。”
不是夏妹妹,也不是太子私下叫的姝姝,傅斯一直和她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似乎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闺阁小姐。
只有夏姝自己心里清楚,傅斯对她的感情有多深。
“对了,我今儿出门前,堂妹还在府里寻死觅活的,似乎对侧妃的身份很不满意呢。”
马车从傅烨面前驶过的时候,夏姝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她知道自己进宫以后,这两人肯定见过面。
不知傅烨知道夏雨竹看不上他的侧妃之位,还会不会像前世那样宠爱那个女人呢?
傅斯只把夏姝送到丞相府门口,看着小厮直接把马车驶进丞相府,便转身离开,分外冷漠。
夏姝知晓他的顾虑,没有一丝不满,反而更加心疼这个男人。
他的处境该有多难,才会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透露半分?
夏元年正在外面的酒楼和有人一起用餐,就见府里的小厮慌乱的跑过来。
“老爷!大小姐回府的路上惊了马...”
还没说完,适才还在跟友人谈笑风生的夏元年起身便往外走去,竟是连个道别的话都没有说。
“夏大人!杯子!杯子!”
小二想要追出去,却被同僚拉住。
“行了行了,一个杯子而已,记我们账上,一点眼色也没有。”
谁不知道夏元年爱女如命,若是府里那位骄纵的大小姐出事,他都敢直接抗旨。
这时候上去拦着人家要杯子,不是自己找死吗?
夏元年连小厮的话都没听完,只知道自己女儿出事了。
那可是明玉和他唯一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姝姝?你可有事?”
闯进夏姝闺房的时候,夏元年手里还紧紧捏着那个茶杯,袖子被茶水浸湿了都没有发现。
“我没事,爹,你别担心。”
有这般爱护她的父亲,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绝对不能落得前世那般的下场!
“车夫不知被谁收买了,要对我不利,我不得已才用簪子刺伤马,跑了出来。”
夏姝淡淡的说,当时的情况再危机,现下已经脱离了危险,她也不想让夏元年为自己担心。
“什么?车夫竟然被人收买了?”
夏元年的声音高了了两个度。
家生子被人收买,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今天能有人被收买,伤害自己的女儿,明天也能伤害自己。
这种人,是绝对留不得的。
“没错,若非我发现不对,现在爹您可就见不到我了。”
夏姝委屈的说。
罪魁祸首不是傅烨就是夏雨竹,她回来以后,只和这两个人有过纠葛。
“岂有此理!姝姝你别怕,爹一定把这件事查清楚!你没伤着哪儿吧?”
夏元年担忧的手足无措,想要仔细看看自己女儿,又要顾忌男女大防,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我真的没事儿,就是有些吓着了,您放心吧。”
除了马儿风跑的时候被颠的七荤八素,确实没受什么伤。
“多亏郑王正好路过救了我。”
夏姝又补充了一句。
丞相府是的保皇派,她爹对任何一个皇子的态度都取决于皇帝本人的态度。
皇帝不喜欢傅斯,夏元年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郑王?那爹让人备份礼物送去答谢一番,姝姝你先休息,这些事儿有爹呢。”
夏元年想尽快查出是谁收买了府里的车夫,好好为夏姝出口气。
前脚赶走,后脚一个不速之客就不请自来了。
“姐姐,听说你惊了马,我来看看你。”
夏雨竹趾高气昂的闯进夏姝的房间。
“怎么?不寻死了?”
夏姝眼里满是嘲讽,她就知道夏雨竹不可能真的寻死觅活的。
不过,刚父亲的样子明显是刚从外面回来,夏雨竹若是一直闹腾,他不可能会出去,八成又答应了夏雨竹一些无理的要求。
“姐姐这话说的,能够嫁给刘成王是我的荣幸,何来寻死一说?”
看着傅烨的态度,她就知道,就算两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对自己也算有两分情意,他也不可能给自己正妃之位。
既然如此,她再闹只能让对方更加不满。
在丞相府生活这么多年,看人脸色她还是会的。
“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把做妾挂在嘴边,妹妹可真是一点都不知羞。”
丞相府没了,这个女人却成了傅烨的妃子,可见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知道勾搭了多少次,想起来就让人恶心。
“你!”
夏雨竹前来正是要给夏姝难堪的,只要夏姝一天没有正式成为皇子正妃,就算她只是傅烨的妾室,身份也比夏姝高贵。
“我怎么了?当年秋嬷嬷教我们的规矩,看来妹妹是一点都记不得,我一定跟爹说,让他给妹妹找一个严格的嬷嬷,省得妹妹再做出婚前私通的事情来。”
如果不是她及时回来,和傅烨发生关系的人就是她自己。
失。身于傅烨,再加上他花言巧语的哄骗,她会心甘情愿的让爹爹助傅烨登上皇位。
哪怕傅烨也参与算计了这一切,他依然会因此看轻夏姝,看轻丞相府。
夏雨竹得了个三皇子侧妃的身份,可只婚前失贞还被众人所知这一条,她在刘成王府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夏姝!那天的事情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你打晕了我...”
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夏姝似笑非笑的眼神,夏雨竹有种,自己的小心思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的错觉。
“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如果不是你被人打晕,床上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对不对?夏雨竹,你喜欢傅烨是你的事,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对待一起长大的姐妹,你真是让人恶心。”
夏姝毫不客气的说。
傅烨把夏元年的头颅扔到她怀中那一刻,什么姐妹之情,夫妻之情,统统烟消云散。
她现在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才能一解丞相府满门被灭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