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从晋王殿下的屋子里退出来,正巧与陈松碰了个正着。
陈松立马出声问道,“顾大夫,王爷他吃完药了吗?”
顾烟很是淡定地点头,“嗯,吃完了。而且吃得很快。”
闻言,陈松满是诧异地看着顾烟,有些不可置信,因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顿时陈松的眼底多了几分对于顾烟的崇拜。
这位顾大夫好像真的很厉害的样子!竟然能够骗得王爷将药给吃光了。
“咳,我想起来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办,所以便不在王府住了,反正王爷今日的诊治已经结束了,这样吧,待明日差不多时候我会再过来为王爷诊治。”顾烟想到明日自己还有场品茶会要参加,她便得回顾府,不然明日早上无法与顾曼她一起出门的话,定然会挨骂。
陈松闻言,轻声应道,“那顾大夫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顾烟点头,离开晋王府。
她信步回了顾家,这才将将走到前院,便瞧见前端站着人,正在嚼舌根。
“做好了吗?”
顾曼启唇对绿芜说道。
绿芜闻言,连忙点头,“小姐,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全部都已经办妥了,就等大小姐回来,你等着看好戏就是。”
没有提步朝前走的顾烟,嘴角抽了抽,又是想着法子害她,真是难为顾曼能够想出一个又一个馊主意。
“在聊什么呢?”
顾烟忽然朝前走来,故意出声。
顾曼没有准备,突然听到顾烟的说话声,吓得打了个哆嗦,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看向顾烟,眼底布满笑意,完全就是一副好妹妹的姿态,她笑了笑出声道,“好姐姐,你可回来了,我还担心你不回来了呢。毕竟明日我们还要去参加那品茶会的。”
闻言,顾烟勾了勾唇,“还真是为难妹妹了,竟然还要妹妹担心我,真是我的不是。不过放心,我肯定会去参加的。”
说着,顾烟便侧身从顾曼的身边经过。
待顾烟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时,顾曼的脸色阴沉下来,紧握着双拳,她咬牙道,“你说顾烟到底拽什么?长得那么难看,你没看到她脸上的红色胎记吗?我真是佩服她,她都能够顶着这样一张脸到外面瞎逛,也不怕将街上的那些小孩给吓到。”
绿芜应和道,“就是,哪有二小姐长得好看。”
“对了,顾烟好像找了个丫鬟回府,似乎叫什么秋落的。你看见了吧?记得找个机会给那个秋落来个下马威,免得刚刚入府一点规矩都没有,就像顾烟这个主子一样。”顾曼忽然出声道。
绿芜当然是点头的,她接话道,“小姐,放心,这件事情我肯定办妥。”
“绿芜,你是我最贴心的丫头,你办事,我肯定放心。不过还是小心一些,毕竟顾烟好像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愚蠢。不然这次她也不可能从乱葬岗逃出来。”顾曼想到顾烟竟然能够活下来,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计划得足够周全,看来还是有疏漏的地方。
“嗯,小姐。奴婢知晓。”绿芜点头应道。
而顾烟回了自己住的院落,她并没有立刻推门而入,而是很淡定地从衣兜里面取出了一颗避毒丹。
毕竟她得有所准备,不然岂不是会中了顾曼的计谋。
秋落走到顾烟的跟前,小声道,“小姐,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顾烟闻言,出声道,“你方才去何处了?”
秋落轻声接话,“小姐,大抵半柱香之前,二小姐将奴婢给叫走了,说是新入府要府中的嬷嬷教奴婢一些府中的规矩,奴婢将将才学完,所以嬷嬷便让奴婢回来了。”
果然,为了陷害她,所以便想出办法将秋落给支开,还真是好缜密。
顾烟忽然看向一旁,她瞧见旁边的围墙那有一根细木棍,倒是很衬手,于是,顾烟便走到那将细木棍捡在了手上,她启唇对秋落说道,“你先在门外等着,不要跟着进来,我先去看看。”
秋落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还是点头。
顾烟一脸认真地持着细木棍走进屋,她侧耳认真听着,她的听力格外好,但凡屋中有任何动静,她也能够分辨得清楚。
空气中没有怪异的味道,但她听见了有虫子蠕动的声音。
顾烟循着声音而去,直至走到床榻边。
她冷笑一声,用细木棍将床上的被褥给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满床的黑色长虫正在蠕动,这分明就是吸血虫,但凡沾染上,便会一直吸血,甚至能够将人的血给吸干。
顾烟皱了皱眉,甚至头皮都不由发麻,她猛地转过身来,一阵干呕。
太变态了!
顾烟攥紧了拳头,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呵,是不是当真将她当成了软柿子,所以总想着欺负她?
她又不是原主!
秋落听见动静,赶忙跑了进来,当瞧见床上的东西时,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但还是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眼神中却是充满了恐惧之意。
怎么会这样!
“小姐,这是谁干的!怎么可以这样,这分明就是想要小姐的命!”秋落发颤道。
顾烟却很是淡定地从自己的广袖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她将盖子打开,对着床上的吸血虫便是用力倒出瓶子里的药粉。
瞬间,白色药粉撒下,那蠕动的吸血虫立马挣扎着,直至一点儿都动弹不了,变成硬的死虫子。
真是浪费,她一瓶毒药就这样没了。好在系统爱她,要什么给什么。
秋落颤颤巍巍道,“小姐,奴婢来处理。”
顾烟当然看出来了秋落的害怕,她笑了笑,“你去拿个有盖子的篮子过来,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自己来。”
秋落闻言,赶忙跑去取来篮子。
只见顾烟接过篮子,又用她折断了的细木棍一根根的将已经死掉了的吸血虫给夹进了篮子里面。
秋落眼睛都睁大了。
这,这主子怎么如此大胆!完全没有一丝丝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