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玖辞看着暮鹤渊,心中一阵的暖流划过。
而大夫人没有想到暮玖辞一改往日的怯弱,要知道以往的时候暮玖辞因为貌丑,一直以来都是不敢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所以风头都是让作为庶女的暮莺歌出了。
只是眼下这个情况,大夫人看着父女俩笑着一路并排走出去,心中知道就是这会自己再去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看了眼自家娘亲眼里的担心,暮莺歌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娘,你担心什么?那个废物能掀起什么风浪?”
“话虽如此,但……她毕竟是嫡女。”
大夫人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要说现在的暮玖辞,虽然还是以前那个暮玖辞,但是隐隐约约的,又好像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暮莺歌一听却“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嘲讽着。
“那又怎么样?现在她也不过就是得了爹爹的欢心而已,就她的那张脸,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见得会有人待见她!”
大夫人一听,倒是觉得暮莺歌的话有些道理,心头松了一口气,但最后还是加了一句。
“你爹还在,你也别太招摇了。”
“知道啦,娘。”
暮莺歌抱着大夫人的胳膊笑着说着,随后就回房打算自己好好的打扮一番去了。
而这边暮玖辞,挽着暮鹤渊的胳膊一路走着,父女俩说说笑笑,谈笑间可以看的出来,父女二人现在的心情都是不错的。
“爹爹,你能不能找人给我送些医书过来,女儿想要看看。”
暮玖辞想到了什么,出口说道。
虽然说自古以来医理都是相通的,但是毕竟不同于现代,很多草药的名字上和用法都会有所不同。
最主要的是暮玖辞想要多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自己体内这毒的线索。
“怎么会突然想看医书?”
暮鹤渊闻言,有些诧异的说道,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对医术有兴趣。
“我听说娘生前医术了得,所以我也想看看。”
暮玖辞找了个看起来合理的借口,但是却是实话,当年她娘活着的时候,医术确实厉害。
听暮玖辞提起已经亡故的妻子,暮鹤渊叹了一口气,多了几分伤感,也就没有什么心情了。
“知道了,一会爹爹会让人送去的,今晚的宴会你也回去准备吧,爹爹先去书房处理些事情。”
“好。”
暮玖辞点头,带上身后的青荷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是回去的时候,心中却多了一个疑惑。
自己脸上的这个胎记若说是受了毒素的影响,所以一出生的时候就带了。
她娘生前医术了得,怎么会发现不了不对呢?
还是说自己这毒是从母体里带出来的毒,而她娘的死,会不会也和自己中的这毒有关?
然而这一切现在都只是暮玖辞的猜测,还需要进一步证实。
只是想着,暮玖辞微微皱眉。
看暮玖辞这样,身后的青荷不仅道。
“小姐,怎么了吗?”
“没什么?”
暮玖辞摇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声,随后抬腿就进了院子。
青荷闻言,随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只当做是今天晚上暮玖辞第一次入宫也是第一次参加宴会,所以紧张了,于是笑着道。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给小姐好好打扮的。”
暮玖辞闻言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家小姐我这幅长相,打扮与不打扮有什么区别?按平时的来,只要不失了规矩就好。”
“可是小姐……”
青荷闻言还想要说什么,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暮玖辞打断了。
“按我说的去做。”
暮玖辞的话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闻言青荷只能言道。
“是。”
对于今天的这场宴会暮玖辞本身不见的有多少的兴趣,只是作为将军府的嫡女原身却从来没有在上流圈子中走动过,反而是暮莺歌这个庶女混的风生水起,再不出去恐怕外头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嫡女是啥样。
所以这次刚好借这个机会露露脸,但是暮玖辞也不想要太招摇。
而此时,另一处。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背对着身后,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而这个时候,身后一声恭敬的声音响起。
“主子,宫中的人来了帖子,说是今晚宫里要为暮将军举办庆功宴,要属下去回了他们吗?”
“暮将军?”
男人的声音中有些微讶,最后想到了什么冷声说道。
“不必了。”
“是。”
身后面容清俊的男子有些惊讶,主子不是向来不爱出席这种场合的吗?怎么会突然……
只不过主子的心思向来不是他可以揣测的,所以想着,男子还是恭敬的说道。
转眼,就到了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马车上,暮鹤渊带着暮玖辞以及大夫人母女缓缓来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
暮玖辞依然还是一身红衣,头发弄成了得体的发鬓,却只用一根白色的兰花簪子固定,媚而不俗。
脸上则依然带着面纱,露出来的一双眼睛自带灵气,身姿纤细红衣却恰到好处,给她增加了一丝丝的神秘。
而这边的大夫人带着从容贵妇人一般的笑容,俨然是一副主母的打扮。
这些年将军府没有正室,也就她这一房妾室,府里一切事物又是都交给她来处理,所以对外大夫人早就已经默认了主母自居。
暮莺歌今日看着显然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不管是妆容还是衣着都将自身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俨然是一个美人坯子,看起来甜美可人。
和她们母女一对比,暮玖辞今日就显得朴素了。
大夫人看了一眼暮鹤渊,急着在暮鹤渊面前表现,于是不仅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
“阿辞,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一会南面紧张,不过不打紧的,一会记得牢牢的跟在大娘的身后,免得出什么茬子就不好了。”
这话里话外显然是把自己当做了将军府的女主人了。